文 :墨舍栖心*图源: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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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个人静坐,手里捧着一本书,眼神在刚折回的一枝桃花上定格。
桃花开到极致了。插在水瓶里,我给了它有限的生命。看着它大开着,努力伸展着,挥霍着极致的美,只为搏这一季的繁华。剩下的生命就在光阴中暗淡,凋零,直至香消玉殒。
那一刻,我疼痛着,疼痛着花的凋零,也疼痛着自己,禁不住潸然泪下。
光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了,静下时,听着一些老歌,翻着发黄的旧照片,或者拿着被老鼠啃食过的书稿,一遍遍翻,一页页寻找。找什么?自己也迷茫,是找青春时靓丽的影子?还是找年轻时幼稚的成长?亦或是寻找青春时躁动的心事?
我不知,只是机械地看,呆呆地想,努力再努力,也走不出青春的雨季,心是潮湿的,灵魂也是僵死的,连同我的肉身。我是在那样的光阴里轻飘飘地走来了,疼痛着,也无奈着。
生命的色彩,对我来说,现在只有一种,不再繁华似锦,不再光鲜靓丽,也许我从未有过那靓丽的青春,所以,回忆是暗淡的,光阴是疼痛的。
我不抱怨谁,也不会抱怨自己,清简的内心,没有光阴的厚度,也就没了份量。轻到常常一个人,在一本书中挥霍时光,或者在暖阳中,捧一杯茶水,傻傻地发呆,听大街上行人走动的声音,听一朵花凋零时的叹息声,听自己的脉搏和心跳,每分每秒都在试图唤醒自己昏睡着的灵魂。
眼前就那么一眨,光阴过去了。昨日走过的街巷,那一树繁花。过两日再见,就凋败了,或归于尘土,或枝头摇曳,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风一吹,就轻飘飘地落下来,再怎样留恋,也抗不过光阴的摧残,就这样将繁华交付于流年。
心痛吗?也许。谁不心痛逝去的美好光阴?谁又不留恋年少的梦想?如蝶一样美,如蝶一样飞,飞着飞着羽翅就扬不动了 ,弱小的生命,连同自己垂怜的花,都皈依于尘土。
疼痛吗?有点儿。
那晚,夜里忽然想起大姐扎着羊角辫 ,笑得很灿烂,很美的一张照片。青春时的大姐,美,像明星。教她的语文老师常夸她,姐是文体演员,印象中,每周都会排样板戏。姐姐扎着羊角辫,辫子是拿花布条缠着,打着蝴蝶结,很美。姐姐就站在台上,腰系着小围裙,端一小簸箕,和小演员一起唱。那时在我眼中,姐姐是最美的,连同那一张老照片,就一直定格在我的记忆中,不管光阴多厚重,遮不住那一节最美的风景。
春节回老家,再见大姐,我和大姐都凄然地笑了,包括二姐,哥,爸,妈。我所有的亲人,一晃眼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都老了,都是青丝染白发了,我们谁也扛不过光阴,走着,走着就老了。眼见着曾经青春的脸,现在满脸皱纹;眼见着硬朗结实的身体 ,渐渐佝偻了。连说话气息也不匀实了。
老了,是老了啊!老得让人心悸,这光阴短暂得真就是睁眼,闭眼了。
一个人坐着,忽然就想起赵本山的一个小品:眼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眼一闭不睁,一辈子就完了。
想想可不就是这一个理儿吗?一闭一睁,一天的光阴,你做了什么?一闭不睁,一辈子的光阴,你又做了什么?还在等什么?还在想什么?还在挥霍什么?
我无语了,在一朵凋败的花里,为自己逝去的光阴默哀……
— The End —
简介:
墨舍栖心,一个行走在文字中的低温,感性,浪漫,善感的女人。书香门弟,幼受父亲熏陶,与文字结缘,从此便热爱上文学。喜欢有温度的文字和真诚的人。早年有作品发表于报刊,杂志。此生愿做一个安静女子,文字中修行至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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