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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娘说》任艳华

“俺娘说”,世界上最温情的语言,没有之一……

小时候,记得雷恪生老师和宋丹丹老师合作过一个小品《懒汉相亲》。小三十年过去了,脑海中依稀模糊浮现的只剩地地道道的农村装束,还有北方农民特有的下蹲动作。那么多的台词,那么些引爆无数笑点的包袱,都已变成记忆中的碎片。唯独清晰的一句“俺娘说”反复在耳边回放。那时,我自认为这三个字儿上春晚,估计会拉低整个语言类节目的档次。直到多年后,再次聆听才顿悟,所有的华丽台词皆如浮云,而只有“俺娘说”,深深地被烙印。

“俺娘说”这句话说了多少遍,就陪伴了我们多少年。作为上世纪七零八零生人,叫娘的居多数。那时听谁唤母亲为“妈”就觉得特洋气,甚至在喊了十几年娘后幼稚地希望改改,但终未实现。叫习惯了,一下换成妈,自己都不知道唤的是何人,总觉得“妈”喊出来包含不了,也表达不了对娘的那份依赖,那份眷恋,那份深情。就这样,无论是在与同学的交谈中,抑或是与同事的闲聊里,甚至在某些比较正式的场合讲话时,总是会不经意地冒出一句“俺娘说”为开场白的高谈阔论,或涉及厨艺,或关乎做人,或养花种草,或指点迷津……无意间,娘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已渗入在我们每个人的骨血当中。

俺娘说,上学要用功;俺娘说,做人要实诚;俺娘说,人不能贪心,要知足;俺娘说,靠谁也不如靠自己……一生中有多少娘的话进入耳朵,就有多少不必走的弯路,就有多少回忆在心头,就有多少被温暖的寒夜,就有多少失意后的崛起……

拥有时能亲耳聆听娘说话,是多么幸福的事;失去时听人说“俺娘说”又是多么剜心的痛。不要嫌烦,不要嫌絮叨。年近不惑,年过花甲,在众人面前昂首挺胸说“俺娘说”会比《婚礼进行曲》响起时听到“我愿意”更让人满足,更惹人羡慕。

“俺娘说”,似寒冬里一杯暖暖的热茶,一下子熨烫五脏六腑,从口到心。“俺娘说”,如黑暗中一束微亮的光,只要看到,就能给予人无限的希望。“俺娘说”,是游子们心中一根温暖的弦,无论走多远,总是被牵绊。

“俺娘说”、“俺娘曾经说”、“俺娘说过”、“俺娘常对俺说”……这些我们曾经所不齿的文字,如今在血液里翻腾,在喉咙处凝结,在心田上开花,在眼泪中滑过……

【作者简介】:任艳华,网名草莓夹心,林州市市直八小教师,每有空闲,只愿沉浸书海,静品香茗,感受生活,记录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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