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其实是一份很好的教养,坚强自己,纯净自己。
----题记
其实你并非真正地了解她,所以你很难从她忧郁的眼神中捕捉到丝丝快乐的灵感。你把她的“表象”做了一次又一次重叠,然后,你充满自信地认为:眼前的她就是那个独自撑着油纸伞,走进小巷深处的女孩。而且,你很肯定地认为,女孩带着紫丁香的忧郁,走进小巷,可总走不出长长的叹息……
是的,女孩喜欢戴望舒的《雨巷》,每一次走进雨巷,女孩总走不出长长的忧郁。可我相信你是忽视了女孩眼神背后的那份真实流露了,你不会知道,女孩的忧伤源自那青青的芳草地。草地上的故事很多,有的开始蜕化,有的已结出了厚厚的茧,而女孩的故事早已随风飘失。过去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个透明的梦会飘向蓝色的天空。女孩知道,梦中的芳草地已在心中长成永恒,而草地上那串叮当的风铃也已化作生命的歌谣,在她心头一遍遍地萦绕。
海子走了,海子送的风铃一直挂在女孩白色的记忆中。于是,无忧的女孩开始有了忧伤,快乐的女孩开始喜欢起暗自沉思。女孩常常独自一人来到校园的紫藤树下,听风穿过叶子时的飒飒声;有时,她会漫步在月色中,感受席慕蓉、李清照的诗词所带给她的丝丝共鸣。她在沉思中捕捉灵感,寻找心迹。而也就在此时,孤独不由分说地徘徊在她左右。那份无助与找不到人诉说的忧伤渗出了点点水意。所有的热闹都是公共的,唯有孤独属于自己。
女孩渐渐善感多愁起来。她忧伤,为一切可以忧伤的理由;她敏感,为所有易触碰的心事。从每一个细微的眼神、每一次简短的谈话中,女孩寻寻觅觅搜寻着自我的心迹。女孩把这些心迹记录了下来,她在文字的世界里舒畅地呼吸、吐露。女孩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这样写道:你从昨天走出/你该重忆昨天继续前行/前方,一片明丽/你永远是喜欢写自己的你/你用散文构造一个完整的你。
女孩以散文开始了她构造自我的日子。她在本子上写啊写,她把心中的忧伤和愁思全溶在了文字里。都说为文而作,还不如不写;为情而写,那才是真情的流露。女孩是用心在写,她只在乎斯时斯地的感受。她意外地发现:散文,使她从此不再感到孤独----心的孤独。当星期六快乐的脚步来临的时候,宿舍里,只她一人在孤灯下品尝散文的沉默;当墙上的海报昭示出周末的去向时,只有她仍在窗外的月光下寻觅年少的梦。
女孩当然明白,她的忧伤起初源自于那个梦。可梦毕竟离真实太过遥远,女孩只是藉此抒出她的心境罢了。你可以认为她的忧伤太虚无飘渺,你亦可把她的愁看作是“为赋新词”,可女孩的孤独于她确是真真切切的。它让女孩多思,也让女孩快速地成长。孤独的女孩其实心灵并不孤独,她和文字作伴,和文字对语,她的世界很精彩、很丰实。
自然,孤独的女孩并不总是沉默寡言的,她也有叽叽喳喳,象小鸟一样说个没完的时候。学校里要去春游了,女孩高兴地接连几天睡不好觉。她和几个要好的女生兴致昂然地筹划了半天:话梅自然是要带的,坐在车上吃感觉最好;那本《草叶集》可不能忘了,到时一定得多捡拾几片美丽的叶子夹在里面……终于等到了出发的那一天,诱人的兴奋期已过去,女孩以稍稍平静的心态坐上远去的列车。周围的女生开始咝咝地吃起了话梅,女孩却一下子掉入了沉思:远方的风景是否也有青青的芳草地、蓝紫蓝紫的花儿?
不是女孩想要与众不同,也不是女孩有多少解不开的愁,女孩只是喜欢这样一种在热闹背景下的静思罢了,就象品尝酸酸的话梅,沁入心田的味儿只有她本人最明了。的确,女孩是喜爱沉默的,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悠扬的钟声响起的时候,她就沉默。沉默让她浸润在孤单中,沉默也让她收获了比平日更多的灵思。
你听,夜睡去了,窗外静得能感觉出月牙儿爬上树的声音,伤感的梧桐叶在风中摇曳成暮秋的情绪。每每这样的时刻,女孩就不由自主地走进小巷,心灵的小巷。小巷深处,那长长的忧郁连着长长的叹息一起向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