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群人,在我们嘴里,我们眼里,变成了他们。
他们,父亲,父亲不爱笑,说话里也带点威严性,喊我名字总是轻轻的,我总是应着,却总不做他吩咐的事,一遍又一遍,记忆里父亲总是这样。
那一年,父亲将我和母亲接到他的地方,地方的模样我已忘的干干净净,砖瓦房的模样还是土坯房的模样,有了记忆后,父亲来的日子,总是格外清晰,父亲离家不远的地方下了车,我总要骑车接父亲及厚厚的行李,车上一般都是后者。我第一次注意到父亲的衣服没什么两样。
一年,贪玩的我嚷嚷这要去父亲的地方,哪里比家里差了好多,我看见大海、大海。父亲说,你这是第二次看见海了,第一次和你母亲乘很大、很大的船去的。
又一年,我早已熟知父亲的身份,也早已熟知了父亲想说的话,“我和你历史老师是同学”我总要反一句,可人家现在是老师来。
高考失利的我,想出去走,又去了父亲的地方,是巧合呢?还是偶然呢?没有了父亲的陪伴,我在陌生的地方走,一直向前走看见海,我知道,一直向前走,一定可以看见海的,这离海很近的。一年又一年,“海”就是这个样子。
父亲说不要变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