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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朋友是爱人

城市的颜色永远在随着灯光的闪耀而变得异常炫丽,天空似乎也是这样的,在被污染的空中看不见所谓的繁星,这样的夜,持久的缓缓的飘散着一阵阵凉意。我终于相信,原来任舀所说的寂寞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愈加升腾,飞舞,高歌,直至穿过每一个毛细血管溜进心房,然后根深蒂固,无法自拔。然而世上本无寂寞,寂寞是从心里放出去的坏小孩,等到发现这个坏小孩逃离了身边时,寂寞就会自觉回到身边,待在心里惩罚我们没有给他自由,所以,说寂寞的人都是自己在鞭策自己而找来的借口。任舀说,如果你感觉到寂寞的存在了,就代表你已经开始和自己的心自相残杀了,任舀还说,寂寞会成为一种习惯,就像尿急时找厕所一样的习惯,只有出现一个人带你去厕所,那样才会解脱,而那个人,会是你的心。

人们都说,一个人在十几岁时所爱上得人一定是这辈子最真实得感情,或者说,是因为十几岁时得人儿都还太稚嫩,怀了太多得美梦与希望受到感情的煎熬与碰撞后到了一定年纪内心就将变得浑浊,对所爱之人的感情再也不浓厚,就像经历一翻挫折最终成功而后又坠落的人再也不敢努力一样,因为坠落时得痛苦如同刀枪共用,痛苦不堪。任舀说,即使是这样,爱情里最后拿着刀枪刺伤人的人也都是男人,所以,姜恙,你千万别爱男人啊,千万别啊。

                                                                                                                

  人正当少年,爱情之类的字眼顺理成章成为焦点,年方十五六七,谈了朋友说是初恋的人就要遭到怀疑,或鄙视。所以我尽量避开这类话题,因为在这方面经验为负数的我认为我并没有资格参加,就像一个体育生和一群健美教练,肌肉是不同的,使用范围也是不同的。任舀说,爱情其实就是两个字,不需要解说,不需要任何的字词来证明爱情是爱情,因为,爱情是这两个字代表两个人,只有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爱情的美好,甜蜜,温馨。爱,是一个人的事,情,是一个人的事,爱情,才是两个人的事。

  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有爱,有情,但是绝对不是爱情,两个人在一起才是爱情,那么,友情是不是也是这样?我时常问任舀这个问题,从小到大,我想任舀是最懂我的人,就像一个封建时期某一个听戏的人了解台上戏子为什么唱戏一样,她们之间,存在一种感情,那是爱情所不能弥补的缺憾,一种称作友情的感情,一种称作知己的人。然而任舀说,我永远不会是你的朋友,或是知己,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抢朋友的爱人。

 

  炎夏的早晨总是来的特别不准时,但即使太阳不准时,城市里准时的公交一年四季都不会时差分毫,公交开动的声音常常是一个闹铃,久久在社会中奔波的人们对这种声音的熟知就像蛋清里面包有蛋黄,地狱之门开启的声音是咿咿呀呀的,如同旧了的车开在凹凸不平的马路上,迎接来的是忙碌的一天。然而这种可怕的痛苦的努力生存的日子身为学生的我们是感觉不到的,也无法感觉到。

几年前刚初一升初二的那年暑假,是有史以来气温最高的一次,每当中午透过云层的阳光是最耀人眼球的,晒在皮肤上仿佛要把肉皮穿破一般,那段时期我正在钢琴老师那里学习钢琴,一起的还有很多学生,在这样的时代,每个家长都会让自己的孩子学些学校以外的才艺,仿佛只有这样当一群女人坐在一起才有话题和炫耀的资本。幸好我不是迫不得已学习,而是自愿,有些不愿学习的男孩总是拿着放大镜对着太阳把要弹的曲子烧坏,后来撒谎说是不小心的,这物理原理和烈日反倒变成了他们说谎的好借口。也因为这样我成为了当时老师所教的学生中弹钢琴最优秀的一个,所谓鹤立鸡群,就是我当时的成绩的一个很好的比喻。

  一生所要经历的事情,人都很多,想要记住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是一件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的事,就像如果把一颗红豆放在一箱红豆里面,想要找出来放进去的那一颗可谓难上加难,但是如果你在那颗放进去的红豆外面包上一张绿色的纸,在想找出来,结局也就瞬间明朗了,而这个比喻则说明一件事,想要记住什么事什么人,关键是脑子,自愿。

第一次真正认识任舀时是在情人节当天的下午,当时太阳刚从高楼的另一边降下去,比起中午的气温,那时候明显舒适的多,但是经过一天高温的问候,通常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只觉得全身出奇的软,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也是格外无力,这样的我就这样好不容易走到家楼下的公园,公园里尽是早晨锻炼身体下午吃完饭后一起聊天的老人,配合着落日,激荡着一股沧桑感。正当我踏进公园的第一步,低着头的我看见一双脚就立在我面前,抬起头便刚好看见任舀那张酷似动漫人物的脸,但她的表情并不和谐,她的眼神告诉我来者不善,她说,我叫任舀,我要你书包里的东西。

  前面我说过了,这是我第一真正认识任舀,事实上任舀在初一时已经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女生,一来是因为她是校长的女儿,二来是因为她长相,三来是她的优秀。这样的人,就是像我这种普通市民无法接近无法靠拢的明星,然而当时,她就那么近距离的在我面前,一手夺走我的书包,快速拉开拉链,升手进去拿出来一盒巧克力,然后,在我还没有想明白我的书包里为什么会有巧克力时,她说,齐阳不是你可以接受的人。然后,她又把她手里的另一个巧克力连同书包一起丢进我手里,在我不知所有情况下悠哉离去,我想说话,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台上的演员突然被丢鸡蛋被骂脏话,无奈又错鄂,气愤又无计可施,想解释才发现所有观众都已经离席,而且是带着悠然的表情。

每一个戏剧性的事情背后一定都有一个原因,而每一个戏剧性故事背后的原因被解开后都有一个结局,我也终于在冷静后想明白任舀为什么将我书包里齐阳放的巧克力换成她自己的巧克力,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任舀喜欢齐阳,所以一时气愤才会做出把她的巧克力和齐阳放在我书包里的巧克力交换的事,而齐阳为什么会把巧克力放在我的书包里,可能是放错了,或是恶作剧,或是,暗恋我。但无论是哪种,我都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任舀喜欢齐阳。

  齐阳是年级里有名的好学生,与任舀若是一对必然会成为学校里的一段佳话,所谓帅哥配美女,王子配公主也就是这样的剧情吧,任舀交换给我的巧克力我一直没有吃,放在家里直到过期最后被妈妈当垃圾处理掉,感情是否也像这巧克力一样,有一个时间限制,一旦过期就得丢掉。我一直以为任舀都已经当着我的面说出了那种话必定会对齐阳采取行动,然而我的预计是错误的,任舀没有做出任何我估计过得事,而齐阳,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跟我说过多余的话,只是每次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好像是,惋惜,悲伤,或是纠结。

  圣诞节带着欢快来临无疑变成了学生心中的期盼,走过每个大街小巷,门前粘贴着的红色圣诞老人早已经问候过所以知道这个日子的人们,商场前树立起各种夺人眼球的圣诞树,在各种彩灯的闪耀里,各种装饰的物件里,圣诞树仿佛在夜晚冉冉盛开的繁花,一瞬之光成为焦点,这个原本属于西方的节日在这里也得到了所有的期待和尊重,以及祝福。平安夜那天,正是周五,一直补课到放学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冬季的夜晚是浑浊模糊的,仿佛整个城市的上空飘散着一股久久不会散尽的毒气,持之以恒的影响着我们保持压抑寒冷的心情,也正是这样的天气,让雪无忧无虑的飘落而下,看着今年的第一场洁白的雪落在手心,那种心情仿佛是要经历一场内心无法克制的狂欢,兴奋感油然而生,一阵狂喜。这所城市的雪如同一场难能可贵的表演,而我很幸运,成为了这场表演的观众。同样的,任舀也是。

  当一个自己认为不可能接近的人正在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自己时,就如同在电视里看见的明星突然从屏幕里走出来,那一刻,无论出于紧张,害怕,恐惧,兴奋还是迷茫,心跳是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里所具备的通用点,任舀那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女生就在那样初雪落下又同为平安夜的日子以及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带走,而我没有反抗没有任何自己觉得应该那样做的行动,而是温顺的乖巧的被带去水果店,在她的指示下我买了店里最大的苹果,因为任舀说,姜恙,我想吃苹果,你买给我吧,就当祝福我明年平平安安。

女生总是被男生称作复杂善变的动物,因为女生们的情绪总是来的很快,也许前一秒她还在想这事,而下一秒就已经在想跟前一件事毫不沾边的事了,又或者她刚才还是笑脸盈盈温婉柔顺,结果瞬间就是翻云覆雨。女生们的嫉妒心以及朋友情来的很快,可以因为一点矛盾甚至一句话就挑起战争,也可以因为一句话变成短时间的无间好友,然而我想这些女生中是不包括任舀的。我本以为她已经在平安夜开口要苹果了我们会成为朋友,至少可以成为见面会打招呼的普通朋友,然而我是错的,她告诉我,姜恙你永远不会是我朋友。并且是在我面前吃完那一大颗苹果之后。

  当时我们坐在我家楼下公园的小亭子里,平日里这个小亭子都是老人们聊天的地方,她吃苹果吃的来劲,而我东张西望的,或许是我平时与人交往的少,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可以缓和一下略微尴尬的气氛,终究是我太老实或是腼腆,还是她太敏感或骄傲,她就只说了一句那么让我还没上台就无法下台的话,她说,姜恙你永远不会是我朋友。

 

讨厌一个人可以是厌烦她给人的感觉,她对待别人的骄傲,自己毫无理由的霸道,或是无厘头的语言,只要心里愿意讨厌一个人,就可以编造出无数让人接纳的理由,即使那个理由莫须有,只要自愿,依然可以讨厌一个人。任舀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公园转弯出的雪夜里,比我高出半头的她在最后转弯时显得异常纤细,我想我可以找出各种真实存在的理由来表示我对她有多么的厌恶,但或是我大度还是不明所以,我竟对她开始选择无条件包容起来。

圣诞节当天是各行各家所准备的活动开始的日子,现阶段,每个被人们熟知追捧的节日就是商家们赚钱的日子,满大街的促销与打折,好像这才是节日该有的存在,我接到同班同学周肖尤的电话说是出去玩,本来我是个不怎么喜欢出家门的女生,但一想圣诞节同学都邀请了也不怎么好拒绝,于是决定出去走走,周肖尤是班里出了名的捣蛋鬼,像是把口香糖贴在别人板凳上或者将一手的粉笔灰涂在别人脸上这种恶作剧在他的捣蛋史中已经被标记为淘汰了。见到他时他正在对着路边的车窗整理发型,若不是他喜欢捣蛋,也算是一个翩翩少年。我们在街上随便逛了逛,满目的红色让人觉得喜庆,周肖尤说这种日子最适合的事情其实是结婚,我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倒是对他的话略微有些赞同,但也觉得索然无味,因为我总是觉得,结婚离我还很遥远很遥远。如同刚从云里落下的雨滴,还要经过小溪,河流,长江,最后才能入海。而我这滴雨,还在从云里落入小溪的空中找寻同伴。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当你无论何时见到她时,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乱了方寸,会因为她的一个表情而心跳不已,也许这个人与你并无交集,或者只是曾经擦肩而过,萍水相逢。然而在不知不觉中,你一个不小心就将她放在心里,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总之是在意的,重视的。中午时分,周肖尤说要去吃饭,他带我去的餐馆很热闹,一个身穿圣诞老人服装的人在门前,只要进餐馆就给一个气球倒是很吸引顾客,虽说这么个气球并不惹人看中,但是节日气氛就是这样的,我拿着气球跟着他进去,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人盯上了,当我看到任舀时,她正在看着我,我当时想也许我该对她笑一笑的,但是我没有,是我一时小气了想到她说过的话,认为实在没有理由对她表示好感,毕竟,我跟她确实不算有交情。服务员为我们找了一个位子,然而我却像是被勾走了魂似的,后来的时间,再也没有认真跟周肖尤说话过。

  

冬季的天气只要在下过雪以后是更加沉重的雾气,在各个房屋的顶部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从高处俯视,就好像是平面图上的小方块,然而这种景象是学生们不会注意到的,打完雪仗 ,圣诞节就过了,接着就是新年晚会,一年下来,能让学生期待的也就那么几个节日与假期,主要是在学习之余好好玩耍一把,娱乐是现代人休息时间的宗旨,也是各种活动的中心。即使新年晚会,少不了各个班里出的节目,几个假期一起学钢琴的同学推荐我在晚会上弹钢琴,老师同意后我也就欣然接受了,虽不是想出风头,但年轻气盛,让人肯定自己的长处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

   彩排在下午,上午时班里几个平时不怎么听话的男生被班长叫去布置舞台了,中午才灰头土脸的回来像同学们倾诉苦楚,说他们吹了一上午的气球,不知道吃了多少灰尘,腮帮子都要破了,我们听的觉得好笑,班级里面少不了一些学习不好捣蛋为上的人,就像完整的人不可能没有缺点,漂亮姑娘脸上也有痣一样。下午带我去彩排舞台的人是周肖尤,他一路走在前面,不知道为什么,从圣诞节那天以后他就再也不对我多说半句闲话,好像不熟悉的校友,又好像隔了什么东西一样,他不跟我讲话,我也就不讲话,毕竟我不了解他是怎么想的,也没必要了解,到了彩排舞台后他就要走了,依旧没有任何交待,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暗藏太多惋惜和落寞,让我想到齐阳曾经也是那样看我的。

女生与男生的区别在于男生遇事处事当段就段,斩钉截铁,女生扭扭捏捏,优柔寡断,所以女生眼里的男生永远都是狠心决绝,没心没肺。女生们愿意欺骗自己给自己希望,所以最终总是失落伤心,如同一只年老力衰的蜗牛爬着湿滑的石壁想要摘取上方的葡萄,最终历经千辛万苦到达时才发现,葡萄早就凋谢了。所以我从来不会主动像对我不理不睬的男生问为什么。因为我不想没有把握的去摘一颗我吃不到的葡萄。班里的同学总说,姜恙,你是因为还没有对谁动过感情所以才会那么的淡定,等你真的爱上谁的时候你绝对不会这么的骄傲。

新年晚会当天下午我被班主任带到舞台的后台上妆,妈妈特意给我买了一条裙子,说是我第一次在台上表怎么也得正式点,我们中学算是名校,学校领导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请来的化妆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知道给我脸上弄了些什么东西,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美若天仙,穿上裙子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兴奋,我想这是我从出生到今天最美丽的一天,不过总归是冬天,一条裙子抵挡不住寒气,正当我觉得冷的时候一件黑色羽绒服就披到了我的肩上,从镜子里一看,是比我高半头的任舀。

她的眼睛像是溪水一样清澈,在她的眼中我可以看清自己的面容,精致的外貌让人一看就觉得欣喜,好像是从某个片子里走出来的野蛮女主角,正等待一场属于她镜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衣服还是她的行为或是她的眼神,我忘记了寒冷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忘记了说谢谢。任舀是学生会的会长,这个晚会的主持人之一,我知道她也在后台,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给我一个这么温暖的行为,我有些惊喜,又好像提前感受到了上台表演的紧张感,心里无比的慌乱。任舀说,姜恙,你很冷吧,先穿着吧。

  第二年春天到达的很早,四月份开始差不多每天都有温暖的阳光可是享受,然而城市的房屋太高,挡住了旭日东升,往往到了中午才可以有真正的日光浴,一到午休时间,操场上坐满了人,刻苦学习的尖子生在阳光下也不忘记啃书本,太阳光往往把书本照的很耀眼,好似会发光一样,这样的天气,除了勤奋的好学生,还有许多像我和任舀一样的人,我们就总是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聊聊天,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直到上课铃声一响我们才从美梦中醒来,各个奔跑回自己班里。这样的时光,也就是所谓青春时期的美妙吧。

一个人从郁郁寡欢变得精力旺盛通常是被事物或者人给影响的,无论这种影响是好是坏,但那个影响你的人或事无疑都是极其重要,就好像,一朵因为缺水即将败落的花无论是因为下雨而复活还是因为有人浇水而重生,总之是因为吸收了水分才得以生存。但是花儿的重新绽放是她自己可以发现的,而人的改变有时候是不会被自己发觉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形成,若不是有人说,姜恙,自从你跟任舀在一起之后你就变得开朗多了。我是不会发现原来因为任舀,我变得与原来的自己有多么不同,即使她还是总是告诉我不要把她当朋友,但我已经把她当朋友了。

  回想起晚会那天,我的表演很成功,弹奏的曲子在全校师生面前得到了雷鸣般的掌声,其实我感到很自豪,当我的技艺被肯定被夸赞时我已然飘飘欲仙,仿佛受到了全世界的尊敬,灯光和掌声让我一度有了自信,下台时,撞到正好上台的任舀,她说,弹的很好,待会一起去吃饭吧。她上台介绍完下一个节目,随后便换了衣服带我一起吃东西了。我当时想是不是因为她平时蛮横惯了,所以做这种半路逃走的事也得心应手啊。并且是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就从那天以后,我认为我很任舀,已经成为了朋友。即使她从不承认。

我想我因为钢琴演奏一举成名,就像许多明星,因为一部戏一首歌迅速窜红,而我也是在学校里小有名气,只是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名字,像是都约定好了,叫那个弹钢琴的。开学第二天后,莫名来了许多男生在教室门前,只是只要是对我表示好感的人接着都被任舀一个恐吓吓走了,任舀总是对我做思想工作,我想她曾经一定是被哪个男生伤害过,不然她不会那么讨厌男生,不会把男生讲的那么穷凶极恶,这让我想到了齐阳,毕竟第一次跟任舀正面相见就是因为齐阳在我的书包里放了巧克力,但是后来也没有听说他们在交往,我想着是不是因为齐阳拒绝了任舀,所以任舀才会对男生失去了信心。但我从来不问,我怕真是如此,以任舀的性格来说我会倒霉一阵子。

  升学到初三,我已经将至15岁,15岁,妈妈说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年纪,有些责任与努力该担当的就要担当,该刻苦的就要刻苦,不能一直像是小孩子在大人们的庇佑下成长,长大了心智也该要变成熟。我懂父母的意思,说的就是初中升高中的考试,老师也私下找我谈过,以我现在的成绩想要上重点高中还要努力才行,我当然是不愿意辜负大人们的期望,虽然心里万分不愿意在去只顾及贪玩,但终究抵触不住诱惑,舍不得在休息的时间学习,心里想着离中考还有很长时间,父母并不是啰嗦的人,提过一次后就没有说过,我也就没在在意,终归是该学的学了,该玩的玩了。自认为没有荒废学业。

  当你开始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任何眼光,行为,表情,因为你的内心会告诉你,你想要关注她的一切,当你不知不觉中在乎一个人到达极致时,你就不会仅仅关注她,而是希望在你关注她的同时她也在关注你,甚至是希望比你在乎她更在乎你,但是如果对方有一点点忽略你。你就会恐慌。不安,或是难过。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人的本性。生日当天,正是周六,除了任舀还有几个平时交情好的同学,一行六七八个人嘻嘻哈哈的非常热闹,任舀跟虽不认识她们,但她们都认识任舀,聊着聊着也就熟悉了,朋友都是这么结交的。后来又去了ktv,任舀一定是跟她们玩的欢快极了,我心里有些不愉快起来,可悲的小嫉妒心在角落里面默默燃烧起来。她们手搭手的一起给我唱了首生日快乐歌,任舀的眼光很炙热,但我想我是真的有些做作了,明明心里不愉快还笑脸相陪的。

  往往深切的感情都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像有些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永远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爱一样。

  自从生日那天以后,任舀来找我的次数明显减少,而也是因为这样更加凸显出程晨来找我的次数曾多,有几次跟程晨有在一起遇到任舀跟别的女生一起时她甚至看都不看我就走过去,仿佛不认识,每每都让我觉得冰冷刺骨,痛彻心扉,即使不愿意承认其实我有多么的看重她,但我的心已经告诉的我明明白白。我以为我是有资格见不得她与别人好的,但是我忘记了她说过的,姜恙,你永远不会是我朋友。她才是我们这场友情的主导者,就像玩弄情人的人,让别人爱上她,又在别人爱上她时抛弃她。所谓从地面升上天堂,又从天堂坠落地狱,先表示感情的人,连回到地面的余地也没有,只能去地狱轮回。

  不长久的感情是因为经历不起挫折与考验,但经历不起挫折与考验的感情不值得留恋。我时常这样在失眠时想着,不值得的感情就该放下,抛弃。那如果放不下,抛不走呢?我认为任舀好,所以我只记住了她的好,只记住了我想记住的,她的笑总是狂妄高调,好像是想让周围人都知道她有多霸气开心,她不开心时总是不说话,靠在我肩膀时会说你的肩膀是最温暖的地方,她总是送我回家,虽然都是女生,但她说我看起来更需要保护,她教我观察各种人的表情,教我各种各样流行的话语,讲笑话给我听,当我难过时就静静地抱着我,她总是说,姜恙,你怎么就这么吸引我呢。想着想着,我就开始哭,开始咬被子,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变成了陌生人,突然没有任何交集了呢。

  在任何失败的感情面前,面对那个伤心的人,任何安慰性,自强性的语言都不够弥补伤心人心里的缺憾,即使伤心人明白伤心太软弱,任然伤心着,不是因为伤心人愿意伤心,而是控制不住,就像曾经控制不住对别人产生感情,情,是伤心人一个人的事,是我一个人的事。

是否所有的感情都是从陌生开始,经历认知,肯定,感情变得浓厚,后来经受考验,最终烟消云散,东去西往。成功的依旧快乐的生活着,失败的不是痛就是伤。不知是我们已经陌生的如此明显,还是真的淡漠如水,有人问我跟任舀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我也想问问任舀,我们怎么了,我们没吵架啊。但不可否认,我又明白一个道理,不吵架的分离比吵架的分离更是难熬,我倒是希望是因为吵架了。

  没有联系任舀的第六天,程晨终于放弃了对我的追求,程晨是比我小一年级的学弟,认识我倒不是因为那次晚会弹钢琴,程晨自己所说,晚会那天他请假了,后来总是听人说起弹钢琴那女的才对我产生兴趣,本来是追着任舀来的,后来看到任舀身边就是同学口中的弹钢琴的才决定追我,说起来,也并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真心实意,不过是好玩一场罢了。任舀原来就说过了,像程晨这样的男生就是男生中的典型。但是我没想到,任舀口中男生的典型竟然跟任舀在一起,手挽手,肩并肩。

电视剧之所以是电视剧,是因为电视剧里面的桥段是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所以电视剧受到广大观众的热捧,追赶。但有时候电视剧里的情节总是与现实生活中的某些情节意外离奇相符,这就像是化学药品产生的副作用,将引起一场爆炸。中午,阳光还算充裕,没有任舀陪伴的时光总显得很漫长,仿佛放慢脚步的时钟,一圈半天转不完。其实我的生活只是回到了当初,但是让人尝尽甜头后给人又放回来,难免有些不适应,不时的回想起尝过得甜头,思念到鼻酸。

生活之所以充满的期望,有时是因为有些人太过美好,拥有的太过充足,当看到两个近乎绝配的人走在一起他们就将变成一道风景,美丽的有些耀眼,可怕世事有人欢笑有人悲,耀眼的东西同样刺眼。看着任舀和程晨这样走来,我想我没空在意他们的表情,忽略任舀的心不在焉,程晨的骄傲自满,只觉得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心,都要看不见了。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传达的最快,一个是病毒,一个是丑闻。没有人知道程晨是任舀的弟弟,包括我,而丑闻即无知又伤人的传遍整个校园,任舀姜恙争夺程晨,任舀胜出,姜恙惨败而归,这种纯粹电视剧情节的说辞在校园里真实上演,怎能叫人口下留情。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任舀对我一瞬视作陌生人,原来任舀是生气程晨追自己,原来,任舀喜欢程晨,虽然嘴上总是说程晨糟糕至极,可还是喜欢他。终归在怎么强悍的女人遇到爱都无法自控。友情在爱情面前一文不值,何况这还是段没被任舀肯定过得友情,有时候我会想,难道任舀早知道要发生这种事?所以一开始就说不跟我做朋友,所以一开始就只是无聊找个人陪陪玩玩。那她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害我用尽真心。

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员,有些人做了演员也被批评不会演戏,但其实每个人都是演员,戏可怕,但终究是假的,现实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是真是假你永远都不知道。有爱就有了恨,认识任舀,我学会很多,包括爱之深则恨之切,而爱恨之余,我终于只有让自己毫无感觉,毫不在意,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做题,拼命的弹琴,拼命的做着一切让自己看起来忙碌的事情,想让自己累的受不了睡着,可惜我面若身不弱,任由我糟蹋自己,不眠不休,依旧精力旺盛。所谓倒霉倒到底,送佛送到西莫非就是这个道理?

  中考前夕的测验考试每次测验结果都很理想,老师说要以我这个成绩上重点高中是没问题了,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几个月孤独苍脆的努力还是有收获的。然而即使学习上再怎么的进步也不能完全抹平我对任舀的感情,其实有时候我也期望过,期望第二天一早上她就恢复正常来接我上学,期望任何时候给予不条件的支持,只是都只是期望罢了。我想我是个固执的人,我可以承认对她的感情,但是不能低头,因为我心里那股跟任舀一样的骄傲不能放弃。愿意折磨自己的人都得放下一些东西而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坚强着。

  中考那天下着特别大的雨,一阵一阵真的好似瓢泼一样,地面上溅起一层雾,全校被隔绝在黄线外面,拿着雨伞站在薄雾中,小腿已经被溅的湿透,几个警察在黄线区维持着秩序,四周的学生都在议论考试的事,人群中我恍惚看见任舀拿着伞正在默念什么,也不知道她跟程晨谈恋爱复习好了没有,刚这样想着,铃声就响了。我想着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她干嘛,慢慢的才走上了自己的考场。

 

  我又做了这几个月内经常做的梦,梦里有我,有任舀,我们一起,掉下了悬崖。

每一次的感觉都那么真实,好像真的坠落一样,我总是很害怕,有任舀的存在害我变成胆小鬼,我总是相信,她会保护我的。我醒来的时候看见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洁白的房间,和,洁白的脸。任舀说,你晕倒在雨里了,医生说你血糖低,没事,输完液就好了,不怕。我看着她说完这些,她的眼神里竟是柔和,温暖,仿佛我跟她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许是我太矫情,是我太没用,我的鼻一下子酸起来,能感受到热乎乎的眼泪从脸上留下来,这种感觉,好像是久违的亲密,好像死灰复燃的躯体,一刻间得到解放。一刻间消除了所有我曾经对她产生过的恨意。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她起身把我轻轻抱在怀里,我才肆意哭出声,这几个月里的委屈,难过,不甘心,无奈,身体里所有堆积的麻木,通通化为乌有。

依靠一个人,需要可以依靠的理由,因为爱所以依靠恰恰是最傻最幸福的理由。所以,有时依靠你爱的人,没有人可以怪罪你,软弱也好,脆弱也好,什么都好,因为是爱,一切无罪。

有人害怕受伤,是因为受伤之后的日子太难熬,如同被针搅后留下的余痛,是入骨的心连心的伤。正是这样,人们不满足的心只会更加不满足幸福快乐的时光太短暂。任舀离开以后,我才终于发现,比起看着她跟别人要好是多大的恩赐,看不见人只能想念的日子才是最难熬难过难受的根源。

  人们总说,老天爷若是关了你的一扇门,一定会给你开一扇窗,因为老天是公平的。即使我是不迷信,然而这句话我是信的,就好比遇到一件不如意的事也会遇到如意的事。就好比没有了任舀,我有了好成绩,即使两者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妈妈很开心,特意换了一台新的钢琴回来,我当然是开心的,但终究也只是一台用钱买回来的东西罢了,怎抵的过我心里的感情。过了半个暑假,我几乎没怎么出去过,每天除了琴没有任何活动,我想我是被折磨疯了,本来不活泼的性格越发冷淡,即使是在弹琴也会神游,一切好像都是空白的,没有人知道,我在思念她。偶尔半夜醒来时,看着窗户外面整夜闪耀的灯,我会想,如果不是她,我的生活我的心情,一切都不会颠覆,不会脱离轨道,可神奇的是,就算这样,我也不后悔。

  有人问我,你想象的初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其实这是一个老套的话题,可是怀着美梦的女生总是喋喋不休,关于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的开头,女生们总是津津乐道,浪漫的情调,冉冉的蜡烛,红色的玫瑰花,俊秀的少年,一切都像是公主才会受到待遇,所谓每个年少过得女生都曾有过一个公主梦大概就是这样吧。然而怀着公主梦的人大多是没有公主待遇般的初吻,因为,世事难料。就如同那个我从来也没有料到过的事就真真切切发生了。

  眼泪是让人心软最好的武器,任舀那天抱着我说,姜恙,你的眼泪让我觉得心疼。那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温柔的语气,我那时才知道,原来任舀温柔起来可以征服我的一切,可以抨击我所有的坚强与固执,她看着我,眼神温柔如水,犹如一汪潭水,清澈又幽静,我顿时明白,眼里只有一人的感觉有多么的让人无法不去沉沦,她吻着我,将舌头递进我的嘴里,不管不顾身旁是否有人,无视所有人的眼光,淡化一切惊异,那种从未有过的惊喜感,从未感受过的喜悦,她将我楼在怀里,忘情的固执的。我无法自拔,仿佛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的世界只有对方,感觉是甜蜜,是紧张,是心跳,慌张中带着浓情,让我欲罢不能。然而一场放纵后任舀就此离开,她如同桃花园吹过的一场风,留下扑鼻花香,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人说,情到深处就会忘记自我,忘记原本那个世人眼中的自己,一切因为那个人而变得全新,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救赎一个人也可以摧毁一个人,这样的爱是惊天动地的,然而就是这样惊天动地的爱往往发生在不知不觉中,主角永远到了最后才会明白原来爱,这么神奇。纵使我爱的没有惊天动地,至少我不想留给自己一个遗憾,明明存在的感情是不该被淹没的,即使这感情不被认可,但我想坚持一回。高中报道前几天,班里的聚会让我再次认定我的感情有多真实,当天班里来的人很多,到场了都三三两两的聊起天来,虽然从前放暑假也有过这样的聚会,但这次倒是显得格外特别,毕竟以后是高中生了,有些关系好的不一定能在一个学校。偶然听见他们说这次周肖尤考的挺好的,可以上市里最好的高中,我在人群中看了看,才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在我周围,依旧是惋惜,感伤,犹豫。我觉得有些尴尬,想转开视线时,他竟向我走开了。他说,和她感情还好吗。他的表情充满了认真,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一秒他又恍然大悟的说,你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呢。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存在,他的语气有些悲伤,仿佛在嘲笑自己。

当一个人已经习惯有一个人对她的好时,她会认为别人对她好是理所当然,就不曾想过别人为什么会对她好。而我,就因为任舀对我好,理所当然把她当做朋友,而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好。如果不是她的改变与离开,我不会明白原来我对她的感情是何种类,也许她是对我失望了,才会在离开时留给我一句,你不会懂。那么任舀,如果我懂了呢?周肖尤告诉我,在那次我们一起出去玩的那天晚上,任舀找过我,任舀说你们其实是情侣关系,只是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并且希望我不要问你这件事,原因是因为你不喜欢别人知道原来你跟女生发生这种感情。周肖尤还说,任舀大概是知道我当时要追你,所以才告诉我这些,本来我不信的,可是后来你们经常在一起我才相信,她,好像真的很爱你。不然也不会叫他弟弟程晨离你远点,你们爱的很辛苦吧,但是我支持。他说到最后自己笑起来,我也跟着笑,终于明白周肖尤看我时惋惜的眼神,以及齐阳的眼神,也是任舀所说的话吧。没有想要拆穿任舀谎话的意思,反而我觉得很幸福。脸上的笑,也来的莫名其妙。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着那个人,走在大街上,仿佛满世界的人都是她的脸,每一个她都在朝着自己微笑,每一个她都在微笑后离开。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离开的人,因为那个人身上带着无尽的思念。当一切误会她跟程晨的事都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才明白,她曾经那么努力过,这次,要换我。而正当我满世界找寻她时,却发现我真的一无是处,不了解她到底喜欢的地方是哪里,经常栖息的地方是哪里,原来一直被照顾的都是我,我想过她为什么会不见了,如同人间蒸发,是有事,是去了别的城市,还是真的对我失望不愿再塌及有我的世界?但每一条理由都不足以停止我是如何的想要把真心告诉她,想要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告诉她,我有多爱你。

人一旦经历过伤痛就该明白许多以前没有面对过的问题,高中开学一个多月了,终于认清任舀和我不在一所学校的事实,我开始常常想任舀说过的话,关于那个寂寞是小孩子的道理,关于那个尿急上厕所的道理,关于爱情里拿刀的人是男人的道理。我全都明白了。就等着她,只要她出现,所有的道理都不是道理,所有的答案都不是答案。

  无论是开心的事,难过的事,忧愁的事,经过时间的熏陶一切都会慢慢淡化,慢慢没有感觉,那些没有退路的事就渐渐放在心中,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堆积,直到出现已经慢慢绝望的奇迹。高中的假期很少,学习时间的增多是让人忘情的一个好方法,每个高中生好不容易期盼到的假期来临时却是我不知如何度过的日子,每个人都在向前看的时光里我还止步不前回忆过去,在等待那个回忆里的人。我多想告诉她,任舀啊,如果你在不来找我,我就要变心了。任舀啊,你如果现在就出现我就给你当一个月小跟班。想着想着,最后才发现,眼泪已经浸湿枕头一大块。

上高中以后的第一个新年转眼就到了,城市里终于又飘起小雪,视线里是鹅毛一片,自从跟周肖尤聊过几句以后,我们开始变得无话不谈,以及任舀的事,他也知道大半,新年当天,他说有事找我出来,我站在公园的亭子里等他,寒冷的空气让我冻得手脚冰冷,吐出来的气仿佛都要结冰了,在地上的薄雪上踩来踩去,留下了大小相等的鞋印,格外无聊。想着待会周肖尤来了得请我吃饭,害我大冬天的受冻。然而惊喜总在一瞬间,或许就是我踩下第50个脚印的时候。

 

我一直是个不怎么愿意期望的人,因为我怕失望,我怕我的期望一无所获,所以有人说我冷漠,所以即使我有期望我也不说出来,就算在心里期望过没有结果也就在心里流流泪就好了,

但对于她,我无法自控,因为她离开以后就算我不愿期待不想期待挖空心思命令自己不准期待,可我还是在期待,因为她,是我的心。当她从身后升出手抱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心。我看着周肖尤满足的看着我们后退,我转身看着依旧比我高半头的任舀,我怎么就止不住眼泪边笑边哭,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像她靠拢,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将她抱的那么紧呢。任舀说,姜恙,我错了,你打我吧,但是就算你打我我也还是爱你,我尝试忘记你,可你怎么就那么吸引我呢,我怎么就那么心甘情愿被你吸引呢。我无数次想象过任舀回来的场景,在想象中不自觉说出许多我想说的话,我想责问她为什么吻我以后不负责任离开我,我想问她凭什么对我那么不留余地,我想问她以前对那些要追我的男生说那些话是以什么名义,但一切排练的台词在真正的相见中却显得那么不值一提,我们的感情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电视剧有预定的结局预定的对话,不是说错词就要重新开始,所以我爱你,我要说一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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