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名字
我不需要名字
我活在单纯的虚拟的空洞的茫然的世界
我没有语言
我没有文字
我想我是一剂空气
——题记
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不断有人进,也有人出,慢慢就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情到浓时,习惯不断检查自己的手机,看是否有遗漏你的信息;习惯跑到阳台,看那株你送的茉莉,看它多开了几个苞蕾,看它又芳香了几平米。习惯包里塞满QQ糖,想你的时候吃上几粒;也习惯穿你送的七厘米高跟细带凉鞋,阿依莲风格的淡紫色连衣裙,甚至背那个粉色的包包。你眼中的我,应该就是这样子。
我一度认为自己也应该如此,得体的装扮,有份得体的工作,有节假日有周末,有稳定的收入。然后,有心爱的男朋友,有共同的梦想,攒钱结婚。
我们都觉得我应该是这个样子,所以在你看到我说脏话,看到我短发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时眼里流露出浅浅的诧异及失落。而我,我对你的失落满怀歉意。我想我们都还是孩子,还没长大成熟吧!
我想我也从未真正的了解过自己,我习惯你安排我的生活,我的人生,我多么依赖你啊!
我已经习惯有你的日子。
习惯,我现在又要去习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我找不到衣服的腰带,穿一天高跟鞋下来,我的脚肿的不成样子,没有人接我下班然后一起去吃火锅,在我遇到顾客的拒绝的时候没有人再给我安慰,睡前没有“晚安”。我习惯不了!!!
可是怎么办呢?!已经分开了。
《失恋33天》开头里说分手的现场是千奇百怪的,分手的理由也是。我却没有现场,在我还未回武汉的时候,在我准备过人生中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情人节的时候,一切宣告终结。三条短信,一通电话,简单而利索的结束了。我像被判处死刑的囚犯,等待我命运的归宿。抗争没有任何意义,我接受,我必须骄傲着接受。
回武汉的那天,我穿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化了浅浅的妆,你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你甚至不想记住我对吧。我说我想甩你两耳光,你沉默。我想我真的不忍心甩你两耳光。我只能甩自己两耳光。
去了书城,看安妮宝贝的《彼岸花》,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涌出来,书城是待不下去了,不然别人得笑话我了。我想我该好好想想,想想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外面下贼大的雨,没有带伞。习惯性地拨开手机,发现你的号码已经删除,可那十一个数字却永远的刻在我心里了!在书城门口看雨中人来人往,我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冲进大雨中,任雨水打在身上,很刺骨!很爽!从光谷走到卓刀泉,一直在下!我终于走不动了!脱下鞋,赤脚,带着花了妆的脸走回家。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
不再穿那么淑女的衣服,阳台上那株茉莉始终是死掉了,我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烦躁,甚至懒得去把它搬起来扔掉,我倒要看看,它会枯萎成什么模样。
二十二岁,我恋爱了,我又失恋了。
高跟鞋总是让我明白,我的路必须我自己走。没有人会在下雨的时候为你送伞,没有人帮你承受来自这个社会的压力,没有人帮你成熟。
工作仿佛永远不能如愿,被认可的工作能力却得不到提拔。坚持那么久却被宣告回到原地,我不知道继续坚持有没有意义。
突然就想起一年前,我拿着一沓简历在人才市场跑来跑去,跟各招聘主管谈笑风生,自信活泼。
现在整个一怨妇。女人的寂寞是漏洞百出的,我何止寂寞,我是空虚。
我要如何进行自我救赎?!
去埋头战斗,抑或离开,换一座城?
容我再想想,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