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看那些青春年少的小主妇。爱看她们一手轻挽住丈夫的臂弯,一手牵着幼小的孩童,有心无心地出入各家店铺和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带着一脸的满足与适意。看着她们鲜亮得体的衣着,就去想象她们有一个干干净净、温馨舒适的小家,想象她们在家里的样子,大概就是人们说的那种“小女子”的样子,小鸟依人。想象着她们在家里的那张洗尽脂粉却依旧是光鲜可人的脸。她们把居家便装的袖子卷上,露出一截嫩藕一样珠圆玉润的手臂,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晾晒得平平展展,又用纤纤素手将家里收拾得纤尘不染,这样想着,心里对她们很是羡煞了。能被人称为小女子的女人,大概只能是那种尚在青春韶年,又有几分风姿,几多柔情,几许娇矜的少妇吧。她们虽不止年方“二八”,但她们毕竟还拥有那份最宝贵的青年女人才有的娇嫩。
也许我们每个女人在当年都被更年长的女性羡慕过。但我却从未作为一个惹人爱怜的少妇被别的女人羡慕过。我曾是一名“知青”,是搭上了末班车才上了大学的。轮到我做主妇时,我早已不是那种因年轻而看上去很是娇嫩的“少妇”了。因此,我这辈子已没有机会做一回那么可爱的“小女子”,尽管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一直是同学们眼里最娇气的女孩儿。我总以为,年轻的主妇和年轻的女学生是不一样的,女学生固然有女学生的可爱之处,但那种可爱,作为女人来说总是缺少点什么,以我今天一个成熟女性的眼光看女人,无论怎样都是做了少妇的那种“小女子”更可爱一些。我以为,学着如何做可爱的女人大概应该从这时开始吧。
读着街上的那些小女子,读出了她们身上既现代又很传统的东西。说她们现代,不仅仅因为她们总能用自己的衣着、发型等等把流行色诠释得让人感到既很亲近又很可爱,更为重要的是,她们并不是仰赖着丈夫才这么滋润,她们有着自己的一份事业;说她们很传统,是她们都能够遵循相夫教子的古训,忙完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后,便把心思和时间都花在家里,或在夫君饮酒时做举案齐眉状,或在夫君想浏览一下网页时为他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