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屎样年华

    公元2011年5月6日早5:15,男生寝室楼里的铃声准时响起,然后便是延绵不绝,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两分钟。如此还要每隔几分种再响一遍,直到5:30。我是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醒来的,然后翻过身子,把身体完全的伸展趴在床上,蒙上被子,继续睡觉。寝室外面学生会的人声撕力竭的喊着起床。“发昏了吗!”,我听到寇三在楼道里的声音。整个寝室楼都闹腾起来,直到我听到喀的一声,寝室门被人从外面锁住,周围的一切开始安静下来,能听到操场上杨胖子透过学校安在路灯上的音箱大骂跑操的同学彪的声音。一直以来我都是觉得学校时间安排很不合理的--早晨八点上课却要五点半起床。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敢于反抗的人,并且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反抗着--君儿还在我们寝的时候,每天早晨我会在他洗漱完毕狠狠的在我床沿上踢一脚之后起床。而且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爱动脑筋的人,而不是盲目的反抗,那种人用福山话说叫彪儿,用东北话说叫二虎子,用平邑话说叫sb。我不是彪儿,不是二虎子,更不是sb。我是在某天中午以一种雄赳赳气昂昂姿态上了寝室五楼的,那个长年没有人入住,据说闹鬼的地方。我推开一个宿舍门的时候在地板上发现了小亚拉的屎,已经发黑,根据经验应该是他上周在寝室喝完酒吃了两个鸡爪之后拉的。可是这不是我要寻找的东西,我没有兴趣给他拍个照然后拿去给别人看看,为了怕他耍赖说不是他拉的还硬要在一团发黑的东西里找出几多未消化的鸡骨头,至少当时我是没有那个兴趣的。我推开另一个门,并顺利在里面找到了我需要的床板,然后给君儿震了个铃就挂了。他打回来问我什么事,我让他到五楼来帮我扛床板。一直以来我都是不愿意给他打电话的,因为他用的是外地卡,给他打就是长途,即使我们只隔了一层楼,直线距离不超过十米。可是移动公司是不管这个的,他们只管在你办卡的时候给你设定好一个地区,像人,即使你出生在北京,吃了北京的牛下的奶长大也不一定是北京人。

     我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把我原来完整的床板扔到一边,换上了我视若珍宝的破烂床板,又铺好床,上去一坐,床开始下陷。我开始幻想一个个伸着头往寝室里看时看到我平的比最平的平原还要平的床时扭头走开的情景,并不可抑制的哈哈大笑。旁边同寝的同学小声说:“健哥,你的床板不用了我用行不行啊?”。我看了看他纯真的笑脸,曾经我也是这么喜欢那块光洁的床板,可是现在他对我什么用都没有,如果不给他的话我还得花费力气把它搬走,或者因为让别人搬走而搭上一支烟。于是我便给了他。他开始高兴的收拾自己的床,还是那么纯真的笑脸,看的我开始嫉妒,曾几何时,我也是那么纯真!

    就这样我凭着一个床板在每天早晨别人起床托着沉重的步伐赶往操场,并努力憋住一口气在经过杨胖子的时候使出小时候吃奶的劲喊着一二三四的时候,安静的趴在床上睡一觉,或者点上一支烟,想一想待会该吃几包油条。有一天早晨,我正趴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一个重达百于斤的物体压在了我的身上,并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惨叫,身上的物体离开。我愤怒的掀开蒙在身上的被子就看到老二无辜的看着我。“我以为床上没人呢!”,他一边说着双手隐约摆成一副防守的姿势,让我觉得他似乎练过螳螂拳或者蛤蟆功一类的东西。可是我没功夫和他闹,虽然我一向习惯了裸睡,但是我并不喜欢光着屁股上窜下跳,一是不得劲,二是我怕让他们觉得自卑并在以后寝室里举行什么活动的时候他们觉得和我没有可比性把我排除在外。就这样过了一个月,4月29日,学校的运动会开始彩排。我们穿着一身校服踢着正步一遍遍的围着学校操场走着,这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彪。

    关于彪。百度词条解释说,彪是老虎的遗弃子的意思。东北话里叫二虎子。可是二虎子多少还有个排行,是老二,可是彪儿干脆都被遗弃了,可见彪是比二虎子还要恶毒的。所以君儿每次说我二虎的时候我都会回敬一句彪儿。君儿是东北人,黑龙江的,是个退伍军人,当了五年炮兵,没有机会成为炮灰才让我在福山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认识了他,并让我有机会和他一起翻墙头。“当兵的就是不一样,最起码翻墙头的比别人快”,这是老大的话。可是我还知道君儿很能喝。刚入学第一天晚上,我买了一瓶三鞭酒在寝室就着花生米独饮自酌。我问他喝不喝,他说不喝。我又喝了一口,问他喝不喝,他说不喝。我第三次问君儿喝不喝的时候他终于憋不住了,于是酒瓶在我们两个人之间传递。我喜欢这儿的三鞭酒,没有以前喝过的白酒那么冲,绵柔顺口,甚至有点像可乐,可是不知不觉就喝醉了。一瓶酒就那么传递着,不知不觉就见了底,我最后拿酒瓶时已经没有了。只好抽烟,聊天。第二天晚上买了一大瓶三鞭喝一小瓶白兰地,一番交错之后又是见底,并发现白兰地不好喝。第三天买了两瓶三鞭,回寝扔到床上,隔壁老二跑过来相约,加上老大老二,只好又买了一瓶,揣进羽绒服里带进寝室。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喝到凌晨一点。老二与我们相约之后因为当时都不熟悉,不好意思来白吃白喝又买了一扎啤酒,九瓶装的烟台,比马尿还难喝,中奖率极高,用牙咬开之后拿手机照着看,如果没有再来一瓶的话说明手气真是被到家了,比拉屎抠破纸还要背。老大和老二是六个东北学生的排行,并不包括我和君儿,那是年轻人玩的东西。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

     运动会如期举行,学校清了个铜管乐队,敲锣打鼓的,向日本鬼子进村。运动会我报了个一千五,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我的体格很好足以担此重任,而是因为我们班人数只有十一个人,而运动会的项目又多到足以一人一项还余下一人两项。短跑我跑不快,长跑我跑不了,所以我毅然选择了一千五。而其他如铅球、标枪、跳远、跳高我就更不行了,而我一向擅长的啦啦队明文规定只接受女生成员。人数不够,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不关表现在运动会上我们必须每人参战,组方队要和隔壁彪子班一起还表现在学习上。我们有十一门课程,正好有十一个人,所以我们每人都必须担任一门学科的科代表并担起收发作业的重任。除此之外还有班长、军体、学习委员、卫生委员、团支部书记、卫生小组组长、寝室长等职务,所以必须有人身兼多职。比如君儿,他就担任了班长、军体、学习委员,除此之外他还要每天到学生会报道,检查卫生,检查出操,检查寝室。他还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却不合规定的担任了团支部书记,他还要上网砍服,打怪,刷经验,在我手下拜北之后还想苦练狙击,每天吃饭时候我还得等他抓完翻墙的,工作之忙,负担之重不堪忍受。而我叫轻松多了,只有一个数学科代表和一个领导一个人的二组组长还有一个领导三个人的寝室长。我是在4月30中午吃完食堂用色拉油做的红烧茄子之后开始跑一千五的。那天的太阳很大,我穿着校服,为了防止跑步不得劲还特意穿上了内裤。我站在起跑线上激动的看着裁判员手里类似于左轮的枪,只等着他一扣扳机我就不管他的左轮到底能不能爆头而冲出去。听说破了学校的记录就能有一千块的奖金,那是一顿八人的大餐,有我和君儿,老大老二他们六个,再勉为其难的加上老大的便宜媳妇。我吃着红烧茄子的时候把我的伟大构想告诉了他们几个,然后君儿说应该叫上班主任老虎,我想想也是,这都不是事,多家一套餐具而已。老大老二欢呼雀跃,当场给我买了瓶醒目,不是很好喝。

    4月30日晚上八点半,我托着疲惫的身体踏上回平邑的列车。运动会下午已经开完,我的一千五在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夭折。我的体力早已随着每天从我嘴里吐出的烟雾一点点流失。我告诉铁木真,她说,你已经老了,还以为能跟小孩似的乱跑乱跳。七个小时的火车,5月1日凌晨三点半,我趴在平邑火车站广场的石登上吐出了在火车上吃的一个鸡腿和一根鸡肉肠。我像死了一样趴在石登上,呼吸着平邑的空气,我想:“吐也要吐在平邑的大地上。”道路依旧熟悉,从火车站一路向南到银河路口,这条我都不记得走了多少遍的路,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每天早晨我都会到这里接别人的媳妇一块上学。天还没亮,银河路口终于沉寂。随便找了个网吧,上线,我告诉铁木真说,我回家了!

     我打电话把敏子吵醒告诉她我在XX网吧的时候她一个劲的恩恩的答应着。在我把手机的扩音器打开,让她听到网吧里标准的平普之后她终于相信我回到了平邑,然后我才确定她终于从假睡中清醒,我只有再重复一遍我所在的位置。给老虎发了短信告诉他我已经到家,不一会儿他回复说知道了。我是在开完运动会就离开烟台的。我至今都觉得一千五我只跑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的原因就是没到我经过看台时隔壁班一个女生总是对我喊:“哥,你慢点跑,不用急,还很长呢!”而我又觉得她很理解我,于是越来越慢,最后停了下来。老虎给我递了瓶脉动,我喝了一口告诉他我得去抽根烟歇歇。老虎没说话。老虎今年二十五岁,比我大不了多少,听小亚说他以前是混黑的。其实学校里有不少老师都是混过的,这连我们新生都知道。杨胖子、老赖、大熊还有就是老虎,被老生们称为四大名捕,这四人的主要特征就是只在学校任职却不授课。我是开学一个多月才插班的,倒听小亚说了些关于老虎的事。“刚开学的时候咱们班和别的班打架,结果打坏了人家三个小伙,然后我们怕他们报复就都出去没敢回校”,我坐在床上抽着烟听小亚说着,“然后老虎晚上没看见我们就打电话问我们在哪。他知道之后就说了一句话:回来!我的人怕什么!”。看着小亚脸上那种表情我能想像的出他们听到这句话之后是多么的自毫,然后又以一中牛比哄哄的气势走进学生科。然后杨胖子怒不可遏要开除他们的学籍。再然后老虎正好赶到,敲敲桌子,咳嗽一声,说,我的人。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零点二楼靠窗的座位上透过大大的玻璃看着外面匆匆而过的人,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哀,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吃早饭的缘故。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敏子的一口饭已经吃了半个小时。于是我只好打电话给她并告诉她见到她要踢它三脚已解我心头之恨。她嘻嘻的笑着答应。然后我就看见了她,还有新。敏子还是那个样,新文静了许多。“不出我们所料,你又瘦了”,敏子这么说我。我瞥瞥嘴没说话。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不管吃什么都不会胖但是只要稍微吃的少一点并持续一周就会瘦的人。记得以前上高中时每天早晨课间**都会和憨巴到餐厅里加餐,可是学校餐厅里卖的饭菜里稀薄的油水就像卖饭人跟学生之间淡薄的人情已至于阶级斗争不断,而我也在这种状况中越来越瘦,等到照毕业照时由于我那时头发比较长的缘故已然都似乎没有了脸。而到了烟台之后,学校食堂的饭菜还是比较好吃的,虽然我每天都能吃很多但是却依旧不见发胖的迹象,君儿总是怀疑我的胃漏了,“你的胃肯定有个洞,吃的东西没有消化就直接进了大肠。我不管他,又一遍问卖饭的大姐馅饼五毛钱卖不卖。她说:不卖!

    我的早饭是一碗酸辣粉,一中上面的那家。我们三个人在马路上晃晃悠悠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儿。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在路上晃悠着不知道该往哪走的时候潜意识就向一中走去。我吃完一碗,没饱。敏子说,要不再来一碗。我白了她一眼,得留着肚子吃点平邑的别的东西。吃完饭依旧不知道该干什么,我问敏子和新去哪。敏子说:“我也不知道干什么。”“那你们平常天天都干什么?”“天天就是这样不知道干什么”,新接着开口回答了我。还有三十五天高考,我想起我们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样,早晨九点起床开始洗漱,然后坐在床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刮着胡子,然后一起去餐厅吃早饭。有时正好遇到老林便开始躲,然后老林就开始喊:不用跑,上完课出来玩玩也行。那时候也是这样,满城都在飘着杨絮,厕所里开始有了可以让憨巴追着拍照的苍蝇,地上有了可以用火机烤的蚂蚁,甚至钱柜也像去年一样,泛滥着免唱券。

    我给老鱼打了电话,他说,已经踏上开往繁华的大城市平邑的列车,下午四点到站。我和敏子三个就坐在车区里聊着天,会有人不时的路过,其中会有人突然平静的走到我面前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我会平静的说,今天早晨。也会有人大喊:我曹!你怎么来了。然后我会说:我曹!我怎么不能来了。我遇到XX的时候他显然是属于后者的,我们聊了一会他便说要回去上课了。我问他怎么转学了,“在高补跟老师打起来了只好到这里借读几天等着高考”。我说去他教室上一节课,他说不行,说“二流子似的”。我摸摸我干净利索的短发,又看了看我全身没有一点图案的衣服问他我哪里像二流子了。他说,你身上的烟味一米以外就闻见了,我总不能说你开烟曹公司的。然后他戴上擦干净的眼镜走了。

    打发了敏子和新回去上课,我又一个人坐在篮球场上。学生终究还是要好好学习的,最起码要考个能有一所大学收留的分数。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在某天上网时看着清华大学的照片大骂:你们上了属于我的大学,睡了属于我的寝室,泡了属于我的马子,拿了属于我的奖学金出去开房、出去堕胎。 学校门口的几个小店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四家商店已经有三家易主,只有第二家的大姨还在。我从那经过的时候她看见了我,我只好打了个招呼,却没有过去再坐一会,然后再聊聊天。她会问我现在干什么,我不能装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告诉她我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念一所令人蛋疼的专业,或者我可以幽默一点回答说我现在每天都在和铁过不去。篮球场上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把球扔出去又捡回来,扔出去又捡回来。还有一个人在扣篮,一个人在下面使出吃奶的劲抱着他向篮筐送,后面一个人拿着手机喊着:再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然后抱人的小伙喊着:不行了,不行了。要灌篮的小伙大喊:我要上了啊,我要上了啊! 老鱼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躺在钱柜的沙发上睡着了,敏子和新赶着回学校让班主任在大休前见她们一眼,我在钱柜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再一次醒来是被老鱼叫醒的,还有彬哥。老鱼穿了一件格子衬衫,显的挺年轻。彬哥把他的金毛狮王头剪掉了,说是要准备拿奖学金,从头做起。 平邑的天其实已经很热,我穿着毛衣吃火锅鸡的时候看着周围的短袖有点难受。敏子和新都回家了,临走之前告诉我说X为了跟谁私奔从二楼跳下去摔断了腿。我承认有点理解不了这种行为了。而那男的打电话告诉X在外面等着她,事实上他确实等了,而且找了个女的一块等。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和老鱼、彬哥依旧吃着我在烟台日思夜想的火锅鸡,喝着我带回的一瓶三鞭酒。老鱼一边喝着一边吃吃的笑着拿出手机给林洋发短信:现在正在和小健、彬哥吃平邑的火锅鸡,利民街最里面那家,唉!不是多好吃啊,不太想吃… 林洋回复:你老爷吊! 我提议拿保温桶给他带回去并以一百块钱卖给他。那天我们说了很多话,关于一中的回忆,关于现在的生活。一瓶酒喝完,又一人要了一瓶啤酒,只是我们还没开始聊聊关于未来就喝完了,而我们也都不想再喝,于是结账离开。 我是金色童年旁边的公厕遇到小A的,当时我急于进去拉屎,草草说了句话就冲进了厕所,当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问老鱼她什么时候走的。老鱼说,你一进去她就走了。这多少让我有点伤心。然后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又遇见了她,在新感觉网吧。我一上二楼就看见了她,她就坐在楼道口,戴着耳机,头发长长了许多,扎在了头顶上。她丝毫没意识到我也在那。老鱼刚开口说出一个“那”就被我打断了。彬哥回家了,在我们从选择玩了一圈之后。我们到选择的时候小磊正在店外面跟人聊天,然后我们过去了正准备踢他一脚他就看见了我们一下跳开了,让我怀疑他的腿刚做完手术不久是假的。他又换了个发型,有点像动漫风云决里的云。可是当我知道他想在跟我很早以前的女朋友有一腿之后我觉得他的发型就像一个被吃了一半的棉花糖。闹了一会儿,彬哥剪完头回家之后我就跟老鱼到了新感觉。我登上QQ,跟小A开了视频却没有说话。她说,怎么看着你周围的环境有点熟悉。我哈哈大笑。她摘掉耳机过来踢了我一脚,走开了。只是不再说话。

    5月2日早晨七点我从睡梦钟醒来,迷迷糊糊给敏子打个电话告诉她该起床了,小Y已经在掌上明珠等着她。昨晚小Y告诉我说今天要去发传单,问我去不去。我已经两天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于是问敏子去不去,她满口答应,我也满口答应如果精神状态好的话也一块去。可是事实上我醒来时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昨夜被老鱼的香港脚熏了一晚。我叫敏子起床之后便又睡着,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三人游》,去年冬天我听了无数遍的一首歌。

    我跟老鱼在一中的厕所拉屎的时候敏子打来电话说,你怎么还不来?那里人太多了,我不敢过去。我和老鱼拉屎的时候遇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纸了。而我们又都懒得跑到学校门口去买。正好钟楼一楼的教室有一块没有了玻璃,窗台上的书摆了高高的一摞。然后我们便一人拿了一沓试卷。从西面的门走进大厕所,一路向南,左拐,我们依旧习惯了这里。我张张的看着手里的试卷,都空着没做,肯定是个不爱学习的学生。但是也不排除像当年的HH一样,收集试卷准备卖掉。HH我想起以前老师发试卷的时候我总是直接扔给后座的HH,她说卖了钱要给我买雪糕吃,可是到现在也没买,有空一定得要回来。老鱼问我他转学时留在宿舍的课本让谁卖了。我说,小鸡、大烟和明福。我还记得那天早晨我从家里来上学时直接骑着我的电动车来到宿舍想要拿走老鱼的遗产。大烟说,你没看见这是在谁的宿舍。我说再怎么说当年我也在这宿舍住过,分给我几本。我是在高二下学期被高亮赶出宿舍的,原因我都记不清了。高三快结束的时候班里开始流行收集课本和试卷准备卖钱。我也在拼命的收集,可是我的课本早在高二下学期结束的时候就卖了一便,怎么收集都没有别人的多。于是我只好在别人借我电动车去卖课本的时候索取三本到十本数目不等的租赁费。这样,到我卖课本的时候硬生生卖了四十多块钱。我到现在仍记得那天早晨我抱着高高的一摞课本往学校门口走去,正好遇见她。然后我喊道,快帮我去教室搬课本。然后,她和她们班五六个人一人抱了一小摞就浩浩荡荡向门口杀去。路过篮球场的时候正好遇见同学在打篮球,憨巴看见我大喊:你这一家伙书还不连晚上开房的钱都出来了!我和老鱼就这么一边蹲坑一边聊着。现在想想,或许那时候那么疯狂的收集课本只是因为上了三年学什么都没学好,到最后不想连课本也比别人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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