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蹉跎。毕业晃眼已然十年,在这十年里懵懵懂懂,建树全无。只是为了一张嘴而整日家忙碌着,忙碌着……
夏日的余阳依然炙烤着大地。此时正是麦收梨黄的时节,软儿梨的浓郁的香味便弥漫在整个乡野的空气中,激荡着心扉。时过多年,心中的那一丝甜香依然激荡在心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时常兴奋,时常坎坷。坎坷时的心总无缘在学时的美妙时光里,无忧无虑,无忧无虑,天真而浪漫,穷苦而快乐。
那是一个夏日的清晨,学校刚刚开学。孩子们在快乐的阳光下冲撞。我则刚到一所中学里实习。是不拿工资的,每天都得回家吃饭。为了那一心点儿的阳光,我时常游荡在校园里。
许是孩子们觉得和我们年龄相仿,很快就和我们相熟了。给我指导的老师是一个初二年级的语文老教师,他和蔼,但教学严谨,也时常体罚犯错的学生。跟他学习,我是乐意的,丰富的教学经验使我受用多年。
我去的那天,听学生说,隔壁教室里也来了一个实习的小姑娘。下了课我便主动和她搭讪,不几时,我们便熟识了。她家和我家相聚的不远,时常,我们便一起上下学,一起聊心中的所思所想。每日,到了去学校的时间,我便摁一下她家的电话,她不用接,便知该出发了。我们谈天侃地,也说希望,也说未来。虽然,未来很渺茫,但相遇的时光依旧美好,像春季里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着,在阳光里沐浴着,在雨露中滋润着……我懂得了,或者说知道了,那是一颗水晶一样纯洁的心。我不知道雪莲是如何纯洁的,但我是见过冰晶的,我觉得用冰晶玉洁来形容是最好不过的了。
相逢是首歌,歌里的余音一直回旋在夏日的晚风里。不几日,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也来到这所学校实习,他和她恰又是初中同学,这种微妙的关系织就了我么难舍的情缘。
时常,我们三人便游荡在校园里的角角落落。我们一起打篮球,一起打乒乓球,一起跳绳……最不能忘的是午休时候,我们便到校园里那几株一抱粗的老梨树上摘梨子吃。学生是不敢去的,怕惊醒了校长受批。我也是,悄悄的爬上去,挑最大个儿的摘一些吃,也就不多几个,我一个,同学一个,她一个……
也有时,我们便到校外的野地里去,用柳枝和野花编了草帽戴在她头上,一双迷人的眼睛便在草笠下眨巴眨巴,一头秀发也便飞扬在空中,荡涤着阳光,在阳光里飞扬出满野的花香味。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快的几乎没有感觉到时光的流逝。转眼间,回校的日子快到了。我同学提议,晚上,我们都别回家了,呆在学校里一起聊聊。我们好劝歹劝,她答应留下了。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聊到了学年的时光,聊到了度过的这些日子,聊到了的心中的爱,聊到了美好的未来……那一夜,我们一直聊到深夜。我们极力压低声音,怕影响隔壁休息的老师。我们确信,那一夜,我们的灯光确是关的最晚的那一盏。
一轮圆月,一张小床。我和同学都劝她睡床上休息,我们坐在椅子上,可她说啥也不睡,推来让去的,谁也说服不了谁。终时,我和同学睡一头,她睡另一头。
灯熄了,月光洒在被角上。夜更显得和蔼而宁静,我听到了她的呼吸声。我们把脚伸到床沿上,她蜷缩着双腿,但脚趾仍无法避免碰到我们。终了,我让她把脚伸到了我的怀里,以便让她睡得安心些。那双脚,小巧,灵动,安然……
那一夜,月光洒到了她缎一样的脸颊上;那一夜,我们不知不觉间睡着了;那一夜,我们睡的安然;那一夜,我们……
离别的前一天,树上的梨渐少,竟只摘了一个。我们俩男生都让她吃,她说:“最后一个梨了,就分着吃了吧,让甜蜜留在三个人的心里!”
我说:“我们永远别说分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