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两点了,女儿哭闹到累了才睡,此时睡的正香,我躺在她身边,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再去追寻昨日的那个梦。独自坐在黑暗里,心似乎很乱,很不安静,想写点什么留给宝宝们作为十一个月龄的记录,但两手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敲击那些传扬着黑色精灵的美丽键盘。
下午的一场雨给燥热的人间下了些许凉意,冷却着大地上的缕缕火焰,我坐在窗前的地板上,能感觉得到窗外凉爽宜人的空气,所以我到此刻仍是毫无一丝睡意,尽管窗外边的夜是那么安静,尽管还有着手可及的软床为伴。
想安静的思绪,却奈何不了烦乱的心,乱的皱起了眉,乱的闭上双眼,乱的心浮气躁,乱的乱七八糟。
思量一番,写一行,思量一番,删一行,再思量,再写一行,再思量,再删一行。不知道写了多少行词语,也数不清敲击了多少指删除键,总也留不住几个像样的撇横捺折来。
日子在带领孩子的忙碌和单调中一天天的悄无声息的逝去着,我被他们封闭在不到百平方米的房间里,和外面的世界有着咫尺天涯的距离,甚至不知道今天几号,星期几。只能从宝宝们的变化中看见匆匆而过的时间的脚步,快的如同眨眼睛,宝宝们就忽然能扶着栏杆学迈步,甚至可以上台阶,能吹响小喇叭,会弹舌头,会拍手,会恭喜,会打“哇哇”,会抱着洋娃娃哄睡睡,会说拜拜,会拿着电话放在耳前说“喂”……
低头细数,宝宝们已经十一个月了,他们的第一个生日倒计时在渐渐的靠近着,他们即将跨上人生的第一个台阶,跨越人生的第一个整数——一周岁。
欣喜着宝宝们成长的同时,也多了一份对羁绊他们健康成长的各种疾病的无尽担忧。随着月龄长大的孩子,各种小毛病也就越来越活跃了。儿子第一次在奶奶爷爷爸爸的陪同下打了吊针,是因为扁桃体发炎,化脓,直到药物也控制不了的紧急下才选择如此屈就于医生的。今天是第三天去医院了,也是最后一天,儿子回来的时候,小小的额头上肿了很大的一个包,还有青青的针眼。我看着那个和儿子的小脸一样可爱的小包包,忽然有些想笑。特别有趣的一个包包,就在额头和眉毛的中央,不偏不移的,还有几分可爱,我特意的去亲了亲那个纠结着儿子疼痛的包包,儿子还我一笑,我也还儿子一笑,儿子亲昵的伸出两只小胳膊,我迎接了这个小男人的热烈拥抱。
也许看到这些文字的人会说我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孩子都那样了,竟然可以笑得出来。谁说我不懂得心疼,不懂得让他们完好无损的健康长大呢?可是一颗葫芦,一颗瓜也有遭遇狂风暴雨的时候,小儿——即将开始拥有整岁人生的嫩苗苗,又怎么能不感冒发烧呢?与其心疼着愁眉苦脸的对着孩子无邪的笑脸,让他们感到紧张和害怕,倒不如笑着面对他们清澈的眼睛,让他们看到亲人开心的轻松的笑容,或许那一天,宝宝们就会在我们某个欢快的眼神里领悟到自己的健康无碍,身体也没什么大的不适,或许也就不会太闹腾,不会太拒绝和恐慌药粒,不会太哭泣,会安静的玩耍,安静的睡觉,安静的作他们甜蜜的成长的梦。
说是不心疼,倒是真的有些不合我心,看着儿子小小的额头上那几道青青的针眼和血管影,再想想一个十一个月大的孩子在三四个成人臂膀的压力下挣扎,拒绝扎针的情形,我忽然感觉到来自远古的疼痛,就像护士把那根针深深的扎在我的心上一般,疼着,疼着,就疼到毫无力气。
话说回来,应该想着去给孩子寻找更具有意义的呵护和疼爱。虽说儿子的额头被医生灵巧的手和精细的针扎疼了,也留下了不少疼痛的痕迹,也被那些白大褂手里闪着银亮的针管害怕了。但那多余在儿子身体上可恶的也叫人担心的最会伤害到孩子的炎症在药物的抗拒下终于消退了。精神劲也唤起来了,他不管那个小包包是否影响了他的形象,也不去理会那几个针眼带给他当时的恐慌,似乎完全遗忘在他张着小嘴哇哇的哭声中了。他开始尽情的享受健康带来的舒适和幸福,不停的叫着,喊着,笑着,不停的爬着,玩着他最心爱的保龄球,一切都好像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女儿似乎还好一些,只需要吃点药就可以对抗那些活跃在她小嗓子眼儿里的炎症了。对于吃药,第一次处于好奇的缘故,很顺利的完成了,第二次,以至于后来,她开始了竭尽全能的拒绝着,哭喊着。但愿她不要去承受哥哥的那份疼痛。
女儿的模仿能力极强,拍手,拜拜,弹舌头,打呼噜,打哇哇,哄娃娃,打电话,只要你用心的教,只要她有趣的看,即刻就会。她还会拉着大人的手指弹琴,指书本上的花花,指画上小娃娃的五官。外出散步的时候,她会指着她所看见的一切事物,小嘴依依呀呀的说着什么,似乎在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又是什么?那又是什么?”如果她得到了相应的解释,就会把手指转向另一个物体,重复着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女儿的灵巧带给一家人无限的乐趣和和谐,但她的脾气还是越来越难应付,快要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我真有些担心她的性格,将来又将是一个大小姐的脾气。随着月龄在长,女儿的脾气越来越烦躁不安,有的时候哭着,哭着就没有了声音,嘴唇和小脸都发着紫,眼睛圆睁着,几秒钟都换不过气来,吓坏了一屋子的大人。就在今天,她的人中竟被掐过三回,直到现在,她的小嘴和小脸都泛着淡淡的青紫色。
从很深的夜写起这些酝酿着幸福的文字,但需要从很沉闷的晌午结束这些绽放着幸福的文字。文字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能储存人一生的幸福和苦乐,也能在瞬间释放人一生的欢喜和悲苦,就如“龙凤胎”一词,使多少人将幸福和我连在了一起,也将羡慕的目光挂满了我的肩头。
他们已经有了对方存在的意识,相互嬉笑,相互拍手,相互争夺一件玩具,相互拥抱,或者相互亲昵一下,拉拉手,摸摸脸蛋。也有的时候会相互发脾气,相互叫喊着,相互拍打各自的小脑袋。
宝宝们的小动作似乎很难写的全,而我却想叙叙一段累。沧桑是属于天地间每一个母亲的,我从一双儿女的成长中深深的体会到了父母的伟大和艰辛,无私和无闻。我突然觉得,人活着,第一件事情应该学会感恩,感恩生活如此美丽,感恩父母给你生命,感恩亲戚给你的照顾和帮助,感恩朋友给你的建议和分享哀愁,感恩宝宝给你的惊喜和成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