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君相识在六年级,我孤僻,自闭。在新转的学校里没有朋友,静静地做在角落里折纸鹤。
我这样心怀感激与幸福地告诉J,小君是我的好姐妹,是今生最好的姐妹。
J却只是从我的手中接过我未折完的纸鹤说,你放心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
我忽然害怕起来。
到了春天的时候,阳光明媚,学校外面的农田里的水干了,一场春雨而来,洒在旱田中,无法彻底润透田里的泥巴。水刚刚盖过一层浅浅的草苔。我会和小君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翻墙去田里玩。脱了厚厚的棉袜,光脚将田里的泥踩得吧嗒吧嗒的响。在田里奔跑追逐,笑声延续许久。
“哈哈,阿月,你的袜子有个洞,还是大红色的,好丑。”
有时候,我的自卑就一句平凡的话而膨胀。自卑不可耻,可耻的是自卑了还要努力的装自信。
小君有次评价说敏敏有多土。
我看看敏敏,满顺眼的。原来我在小君的眼中也是个土气十足的人呵。也许J也是吧,在J的面前我总是寡言。他是一个阳光的男孩,我在他的面前太卑微了。
在农田边上有一些宽宽的田埂,上面长得一层天然地毯,我时常和小君在玩累后躺在上面,互相头枕着手。
我仰望灰蒙蒙的天空说,小君,你知道吗,我多想和你这样一直躺下去,可是,我只会在这里一年,我们到了初中你还会让我枕你的手吗?
是一阵寂静,小君没有回答。
在初中,我延续我的孤独。后来却变了,为什么变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的身边有了J,我会大冬天天天早起,第一个进教室,等到J的来,看着他笑,问一句早上好。我因为J动力十足,早到学校,晚离学校;我会因为他的偷懒不扫地而高兴;我会为他梳最整齐的头发;我会为他每天认认真真地洗脸。我在那一段都了钱也会高兴到暴的日子里为着我的爱情努力着,活得象个傻瓜。
敏敏和我朝夕相处也不知道我的秘密,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我的眼泪无声无息地划过我的脸颊,没有哽咽,没有抽泣,平静得象是刚滴了眼药水,流的顺畅轻易。
三年后,我与敏敏提起当年的事,她说,不认真的你却如此固执。
当时已是高考在即的前三个月,我是多么固执的坐在加一排孤独的还想着争夺。“争”之于我只是不甘于自己的付出吧。其实我的付出早已得到了回报,只是我是好友,小君是恋人。
J当真履行了对我的诺言,好好地照顾着小君。
躲在被子里我咬着被子低泣,流言已经从一楼传到了四楼。为什么?每每当我愿意抛弃过去一切好好对人的时候就要被误解,被伤害,逼我冷眼以对?
我没有再和J,小君联系。与敏敏通信,告诉她我的痛苦。隐没了两年后,还是留起了长发。往事本是时间的奴隶,忘记是可以的事。
TT教会了我做人不要太认真,不然受伤的只有你自己。我不是不明白不认真的人其实有点可怜,但忘记往事需要一段时间,在这漫长的路途中我只能选择不认真。当我会勇往直前时,我会感激这不如烟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