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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荣边镇缝场,事前我并不知晓。一大早那条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的黑狗狂吠不止,阳台上见贵生啃着梨儿提个塑料口袋,里面几个黄澄澄的果子。捏上一截竹竿面露怯色战战兢兢蹬上石阶来到院子,只手长长递出口袋。女主人三两步蹿上近前接过口袋,“嗨呀,你还客气啥子嘛?嘻嘻嘻嘻,还讲理得很,专门赶场买。”,边招呼贵生院里落座。“嘻嘻嘻嘻,贵生……”。甚至我都没有心思再和贵生客套便急返回房间,重重摔出一声狗屁不是的门碰。只是希望贵生可以早点离去,或者听见声响给我一个支吾他的机会。却正如自己料定的结果。
后来,有零工的时候也请贵生,合作自然是两全其美互惠互利。再后来诸多次也没能再请来,不禁内心惴惴不安,于是,托人四处打听,才知他是到附近哪里帮人家去了。
那日,下贡井去,透过车窗无意看见路边大步流星急蹿过整洁的白衬衣贵生,居然打着一把小花伞!难道单身汉贵生今日去相亲?踩下刹车,打开车窗,希望他回头时可以看见我,那样我就有了更多理由和他畅所欲言谈谈最近的日子。他仍然目不斜视自顾自往前冲。这次我看清了,像一只音符般跳跃的他,侧脸团子肉上情不自禁流露出满满的喜悦、甜蜜和幸福。
2014年5月7日,于成都,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