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样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想起,我的心里,总是会腾起涟漪来,滴滴翠翠的,是清风掠过。每道褶皱里,都是舒适与温情。一是家,一是莎莎。
家在热闹多情的江南,家的周边都是高楼大厦,琼楼玉宇,或是疾驰而过的汽车。在水乡的城市,有家,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嚼嚼,有点甜;想想,亦辛酸。但不管怎样,只要安了家,心就落地了。于乡下人人而言,能在繁华的江南安家,是莫大的幸福!
落日追着你跑的时候,无论是高速公路,高架桥,还是城市道路,都是星星点点,红白黑灰,一个个都赶场似得,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回家——给家人一个久违的暖暖的拥抱,一个发自内心的真切的热吻,然后躺在沙发上,吃一个榴莲,惬意地静享片刻家的温馨与安详。
家的意义就在于此,内心深处的强烈的念想也在于此。
想到家的时候,便怎么也遗忘不了另一样东西,那就是莎莎,我心中,我的生活,我的世界里唯一的莎莎。有了莎莎,家才是真正意义的家!很多次,我对莎莎并不留意。他什么时候烦恼,什么时候忧愁;什么时候需要关心,什么时候需要安慰,我的关注都是默默的,沉静的。莎莎见了我,总是温柔的眼神,总是甜蜜的憨笑。寻常男子,此刻竟变得那么魅力四射。
贾宝玉曾觉得,“我见了女子,便觉清爽!”在我眼中,“我见了莎莎,便觉清爽!”莎莎话不多,只哄人的时候会有一些话,一些美的句子,一些赞人的成语。即使我强忍着,也会“噗噗”地笑出声来。莎莎说,这一生他是为我而奋斗的——无论起得多早,无论工作多么烦人,无论忙到多晚,莎莎见了我总是欢喜至极。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天的经历,莎莎已经躺在床上,静静地,打着响鼾。我把莎莎的行为定义为:秒睡。
有家可归,有人在等,是幸福的。这种感觉,经年之后,还能咂摸出那层浓烈。对家的情,对莎莎的情,原是深入到骨子里的。
那年夏天,莎莎在江南的小城里,遇到我,我尚未开口。他就说:“你放心,有我,有家。到了秋天,就会花满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