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父亲走了,常想他的好。
转眼三载,父亲的音容偶尔的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是那么瘦弱没有生气,心里甚觉悲凉……父亲去世三年总想为他写点什么,可一拿起笔泪水就像零星的小雨一般打湿稿纸,让我无法落笔。人生犹如流星般转瞬即逝、昙花般辉煌瞬间,而十八年来父爱的意蕴却值得我们回味一辈子。
曾经几时一个个鲜活的片段成就了我与父亲无法分割的回忆。记忆力满是父亲那浅浅的微笑和深邃的眼眸,彷佛有永远思考不完的东西;他沉默、寡言、不爱发表自己的内心感受一开口便语出惊人,从不言“我爱你”的他兴许会想:多俗气的话啊。这也难怪一个点头或微笑却能成为父亲肯定子女的招牌方式了。
5岁那年父亲厚实的肩膀承载着我娇小的身躯走过大街穿过小巷,进入中年步履蹒跚地他微微隆起的驼峰却成为了落日余晖下独道的风景,还记得你离家上班时的一个背影能让女儿感伤许久,我置入你那温床般的怀抱矫情地不愿挣脱,长大后却为了一件事发生争执,各不相让,常是因一次不及格的小插曲或是一些不理智的行为被厉声呵斥,自那以后我对父亲开始发展到几个礼拜不说话,直到心智成熟后我才读懂父亲的这种特殊的“激将责备法”。
回想起从前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与父亲一度深深陷入冷战而懊恼不已,有时甚至觉得自己生活在温水中却感知不到其温暖的一条鱼。
亲爱的父亲,其实女儿不是不懂事,而是更希望您褪去冷峻外表下那层威严和不可靠近,还原从前的那一抹温和与亲切罢了……
不知何时父亲不再强壮,鬓角滋生的白发俨然已掩盖不了那步入老年的趋势。在某一个季节里,父亲突然消瘦下来,鹅黄枯槁的面容映衬着一丝丝黯然神伤的疲惫,伴随着一次次呕吐和剧痛,父亲还是以肝癌晚期的最终诊断躺进了高墙白壁的病房里开始了漫长的化疗之旅,一张死亡终极审判书无疑给我们这个家庭带来了沉重一击,好在与病魔作着无形斗争的父亲从未放弃过求生的希望,乐天派的他还笑称癌症只是上帝为了更好的记住他才留下的记号。但学医的人都知道得这个病见到死神是迟早的事,终于有一天在生与死边缘较量了整整三年的父亲终究没有抵挡过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离我们而去,这一天是父亲节:2010年6月20日晚上10;00一个徒增伤悲和心酸的节日、一个女儿不会忘却也不愿意去铭记的节日……
汇龙源,是我为父亲选的家,长眠在飞机合声演奏和绿草环绕地下,你永远也不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