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可不可以不那么忧伤,永远的快乐起来,何必感春悲秋的呢?”问过之后我也后悔,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我不会有丝毫起色,不会永远的快乐,更不会永远的悲伤。我是一个徘徊在这两者之间的人,也就是说,我是多面派。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也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回头望了,什么都挽不回来。可我发现,那些过去的一切,无论是明媚或是阴霾,该记住的我一样都没落下。所以我的心情找到了最终的归宿,它随四季的变化而变化,随四季的忧伤而忧伤,随四季的快乐而快乐,它围绕着四季公转,
春天里,我的心情每天都很很晴朗,向往着夏日的鸟语花香;夏季时,我的心情和温度一样焦灼,期盼着秋分时的落叶纷飞;秋分至,我的心情如干枯的树干一样干秃,幻想着寒冬的白雪;寒冬到,我的心情似冬眠长睡不愿醒来,回忆着春天里不忧伤的曲子。
我一直感觉自己有时候像个野孩子一样,不听话,惹人烦。没有人会喜欢我,只有人讨厌我。那个时候我会想起我的妈妈,不管我是怎样一个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妈妈总是唇红齿白的向我微笑,不管我在外面因淘气把妈妈洗干净的衣服弄的多脏,妈妈都会向我张开双臂,也会吻我满是汗泥的小脸。我总是在和妈妈零距离接触时,闻到妈妈发间的香味,还有身上的香味。那些让我回味至今的好闻的味道,是在我每一个春天里跳动的轻快而且温暖的音符。正是这些美好,我久久不忘的美好,让我还可以证明我不是个野孩子。
春天的风很暖,所以吹到了我的心里去。想起妈妈,我的内心总是有说不出,说不尽的歉仄。
我非常想回到小时候去,因为那时单纯天真,也因为那时候有很多人喜欢我,更因为那时候我不感到自己是个野孩子,是个有妈妈在身边的孩子。我很明白我的现在,不反不顾的向孤单走去,却是那样的抵触孤单。我不明白我这样是为什么,是为不平庸还是为缔造我所想达到的目的。
没错,我也常常认为自己是个疯子,做什么自己没打算,想做什么自己又不知道。而我疯狂与文静的举动却没换回我一点的感到遗憾的内心。甚至在最完美的春日,我也希望天空豁然空旷辽远,有些微的似人愁绪的几缕云,阳光普照大地,落在我身上,我便用阳光少年伪装着自己。
站在原地,看到爸爸走过来将我举过头顶,到他所能举到的最高度,然后告诉我,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他用尽全力爱着的。我安静的低下头看着爸爸看我时认真的眼睛,对爸爸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相信我的爸爸,他不会骗我。爸爸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爸爸会永远在我耳边呢喃着我所爱听的歌颂母亲的歌。爸爸从不介意,因为他自信我很重要他。爸爸温暖的大手从不离开我。
多想在冬天一睡眠不醒,梦里的我永远活在春天,看到的永远是带着开心的一面。我看不到我不想见的候鸟奔波的场景,看不到变更的场景,看不到万物凋零的场景,看不到我怀旧时,我的场景。这些于我来说美丽的幻境,是别人不曾体会过的抛弃和孤独生出来的特有的难过,因为这些,我有理由让自己在春天里不住的叹息。
那些激荡着我耳朵的声音,那些奏响春天的曲子,那些有过爱恨故事的回忆,都是在我今后每一个被我经历的春天里的曲子,响彻整个春天的曲子。
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有多悲哀时,我不在悲哀,因为爸爸妈妈用爱奏起了永不停歇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