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一眼,便足以在脑海里描补出一整个未来。这个季节如此好,春光明媚,桃李鲜妍,风拂柳,雨沾衣,恰恰好够一个相遇。唯美浪漫,只是已经可以预见未来,暮春伤春,落花流水,天上人间,时机与缘分,向来不合时宜。
智者问,你们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他说其实都是假的。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存在呢?其实是可以的。一见钟情,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是情,并不是别的什么。爱上当时的烟花,爱上当时的气氛,爱上当时的天气,爱上当时的心情。爱上第一面,爱上相遇。年少的心事里,总需要一些泡沫填充漂浮的情绪,不问缘由,不究其他。都说青春无处安放,不过是放的地方无人企及,不为人知。
灯光与剪影。
落雨与闲人。
寂寞赋予哀愁缠绵的情意。
你赋予我荒芜的曾经。
不得不承认,这过往其实只是在矫情里在荒芜,不过追赶着别人的原野杂草丛生。清醒着奔跑,看太阳从一个美妙的红色变成灿烂绚丽的唯美,一天天,一年年,比月光更让人清醒。可是人们大都喜欢沉睡,晒着月光思忖,宇宙无边无际,生命存在又消亡。
糜艳让人惊奇和陶醉,向往让人沉沦。无为者假装清心寡欲,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毫无干系。可是这思想的芦苇开始溺水,可是这矫情的哀怜无病呻吟,只是这无知者的感觉荒谬无理。
走过的路不多,却不记得路程多远旅程多美。
书读过的不多,更不知道言论如何思想何存。
无根的萍浪荡在死海的水面上。
相遇的光又转瞬即逝。
爱情发生得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箭射中了残缺的心房。从此生命变得有了意义,从此追寻好像有迹可循,从此癫狂有了理由,从此浪漫有了依托。
从此复活的故事忘记了源头。
流传的版本各说各话,新生的故事从不出轨。
所以有个姑娘高声唱着“最爱故事没有结局,正如你死在年少无双。”所以,你爱的究竟是什么?你不爱既定的事实,你不爱老去的少年,你不爱岁月的变迁,你留在你的梦里,任思想无限沉沦。你不承认的东西有很多,你不得不承认的东西也有很多。你相信了又质疑,推翻了又否定,循环往复,不求甚解。
古今中外,前后左右,要拥有多少明智,才能清醒的观看。你悲悯,你感怀,你愤怒,你无能为力。你渺小而伟大,你虚无又实际。你坚信纯粹,可是你满身脏污。你看见盲人的眼睛里落满了他所不知道的星光,你听见失聪的人发出他听不到的美妙的声音。
美不自知。
人又何知?
想要有头有尾善始善终,可多只能虎头蛇尾,不伦不类。什么样的美才是美?什么样的正确才是正确?空洞而又华丽的词藻里,浮躁浅显的直白又是多么可笑?
可是我理所当然得一本正经。
仿佛透视了自己可笑的新生,仿佛获得了我自以为是的新生,仿佛宣泄出了我想要表达的心声。仿佛这是我的新生。
仿佛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因为不确定。
不确定的东西太多了。
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也就模糊了。
新生也就缥缈了。
所以相遇才可能预料到了结局。
杏花微雨,少女情怀,年少轻狂,鲜衣怒马。
归根究底,不如不遇倾城色,敢笑黄巢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