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歌可醉饮,惟不可离去。——致深夜未眠的你
女儿已经熟睡,忙碌的一天结束了,忙碌的下一天又开始了,唯有此刻闲暇。白天来不及想的,这一刻,过去——现在——未来,开始放电影。
过去,显然已经out了,可脑子里打转的,就是那些心碎、欣喜的精彩时刻。二零一一年九月在这异乡开始了四年的大学生活,每年放假就回家;二零一五年我毕业了,工作了,放假我也回家;二零一六年我结婚了,还是在这异乡,注定是回不去了;二零一七年我生下了可爱的女儿,我开始幸福着她的幸福,梦着她的梦。如今的我,只有以异乡为故乡,把远去的故乡装在梦里,在梦里时时回望。
现在,我正躺在床上,听着女儿熟睡的呼吸声,她的小胸脯上下起伏。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去感受生命的存在,她抬腿、皱眉、哭泣、微笑……我有时欣喜,有时心碎,有时幸福,都是她赐予我的。此时,我细细端详她,她有浓郁的眉毛,长大了不用“懒起画蛾眉”,自不会弄妆梳洗迟。如《红楼梦》里所写王熙凤的“一双丹凤三角眼”,我的女儿确如我的先生一般长了一双三角眼,洞悉一切,所有的东西在他们眼里都是有价值的,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鼻梁高高的,还有一张樱桃小嘴,脸庞透着灵气。此刻,我平静地幸福着……
未来,是什么样?
以前,我有许多梦,现在还是有许多梦。不过,梦与梦之间,似乎有了极大的差别。以前,我做的是一个人的梦,而现在我的梦里多了我的先生和女儿,梦为他们所计。以前,总想着高和远,遂成了好高骛远,所以便急功近利。现在,有了他们,停下来看看风景,才知道宁静也是一种别致的美。
作于2017年9月14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