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静,温热微潮。这样的节气里,是必然。
风自南向北,一切的蛛丝马迹,了如指掌。记录,停留,回忆。
如果人生曾如此的活过,那么权当它是一个美丽的偶然。
突然之间,一切不知从何说起。难忘的座位,难忘的侧脸,难忘的青春。
如果一切都不曾仔细安排,那么我宁愿相信一切属于偶然。偶然的时间,偶然的空间,偶然的离别与遇见。
只是当年,被满满的承载,包括泪水与汗水,包括暗恋。倘有什么还值得一看见就怀念,一想念就泪流满面的,那么就是初心了。
而无论此刻是否与初衷,背道而驰。
稚嫩的面庞,清澈的乌眸,清风盈袖的衣裳,所有清晰如昨。是热情的夏日,是热衷的故事,是热烈的信仰,是热切的希冀。
那时的一首歌往往就是真纯,就是青春,纯暇无欺,像极了一首朝气蓬勃的诗。
那时的友谊甘醇,无关乎君子,不涉及小人,像罐头,你可以任意品尝。你无所取,我无所求,无回报。
那时的老师,总在黑板上写上满意的书法,一节课不离你左右,一心教导,毫无功利。它们不是什么教授,没甚么显赫的论文以及学术研究,但至少,他们视我们如子,我们也随时找得到。
那时的天气很好,该暖的时候暖,该寒的时候寒。那时候的一杯水,就是酷暑下的冷饮,就是寒冬里的暖阳。
那时我想暗恋就暗恋了,说不说都是幸福;想哭泣就哭泣了,丑不丑都没人笑;想张扬就张扬了,是不是都没人讽刺。
那是容易知足,一次高分就可以让人半宿睡不着;一次失恋都可以让人痛彻心扉;一个笑话就逗得人哈哈大笑。
那时的鲜花下面可以是宝石,是惊喜;现在的鲜花下面多是白骨,是惊吓。
那时候的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而如今,真假难分。
那时一切都简单,现在一切都复杂。
那时的生活平铺直叙,却异常动人,这时的生活跌宕起伏,却摄人心魄。
现在忙碌到毫无头绪,清闲到不知所措。再也没有那时净澈的心灵了。
那时我们说好的再相聚,是美好的愿望。相反的,多得则是别离。
离别动人,而往往那时的我们消受不起。而现在,爱离别就离别,不是吗?
这样的年龄里,这也是必然,又能多说什么呢。
如果人生曾如此的活过,那么权当它是一个美丽的偶然。
过去了,再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