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飞舞,笑面如魇,好一个江南女子,出水如芙蓉。站鹊桥之下,繁景涟漪。涔涔波澜,倒映眼帘。清澈如镜,赤日光景,怎么容的一下嘘唏,敲破那静静的湖面。如果你仅是我的一个过客。何必又带走我一丝丝惆怅。
小静,素面如雪的女子,穿棉布衬衫,有很好的肤质。她是北方女子,干涩。狂风。灰色。天空很少有这样的蔚蓝。蓝的青翠欲滴。滴的人心憔悴,滴的心柔波澜。这是她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三天了。她喜欢这个数字,就像小时候母亲,叫她一样,温暖的叫她一声小三。踱步在这个铺满碎石子的街道。淡淡的碎花裙子。草编的景致凉帽。嗅到淡淡的清香,柳条静静的摇摆,像婀娜多姿的女子,卖弄舞姿。街道两旁矗立着仿古的建筑,镂空的雕刻,在日光穿透,碎碎的落在地面。晃出美丽的图案。走过了,踩碎了。发出破裂的温暖声音。
志,江南男子。风流倜傥,明眸皓齿,他是南方男子,自古出才子,手持一把轻扇,描出那水光潋滟,溢出江面,掠出涔涔波澜。轻风打乱了一片翠叶,悄无声息的落在这幅扇子。他在这家店铺,站了好久,他挑了这把桃花扇。这个城市是他呆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可就是这几年,走不出的蜗居。像蚕丝在蛹里吐出一丝一丝,惆怅。把这位男子变成像情诗一般如水流淌。
人生有几次不经意的擦肩而过,人生有多少似曾相识,又有多少回眸一笑。或许在梦里,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儿时,阿婆坐着手编的藤椅,讲月老的故事,小江总是涓涓的流淌,不知归宿,就像小溪最终流向大海,候鸟永远会不断迁徙。阿婆的外孙每到暑假时都会来北方度假,天空湛蓝,清风如徐,稻香迷人。泥土开出诧异的野花,张扬的摆动,舞动着青春,小男孩总是牵着女孩的手,讲关于南方的清秀,夜晚,苍穹,星罗棋布,男孩对女孩说,我会带你去江南,她不懂,只是露出淡淡的酒窝,坐在高高的玉米垛上听北方歌谣。他找到她给她一颗手折的星星,是从烟盒里找到的,银色的纸,发出清亮的光泽,女孩攥在掌心,笑出了声音。然后他们分离,再无相见。
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碰到了他,一把桃花扇从手中滑落,女孩羞涩的道歉,他们四目相对。互相微笑,瞬间别离,眼神潋滟像春光温暖的拂过,可是又能怎样?再见。一声唏嘘而已,划破寂静的湖面,如果你是过客何必带走我一丝丝惆怅,转身别离,孰能知?他就是南方男子,儿时为他折星星,说带她去南方的男子。孰能知?她就是儿时那个有着淡淡清香的女子,有着浅浅的酒窝,甜美的笑容。一切只是过客罢了。
她转身,倜傥的背影。手持一把桃花扇,踱步而行。然后她淡笑,心中一丝疼。然后转过了头。
他转身,娟秀的背影。碎花裙子在清风中淡淡摆动。然后他浅浅一笑,心中莫名的悲伤。然后继续行走。
一切只是个过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