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怍还是反驳,是安度还是慵过,这是年终的总结。我在工作台上,在雾霾重重的年底,羞赧的把白发和皱纹,还有蹒跚的醉步,粗略的测量。
文字是恐怖的,一年以来,没有给家里一分钱的稿费,给家里除工资外的资费不少,但是那些资费不如稿费自豪。每周依然能整理两篇文章,也已二十多篇被编辑推荐,长篇散文《殡仪馆之夜》被推荐,最为欣慰,但恐怖的是,后半年,常常是《散文在线》被推荐的,《凯迪周刊》可精选的却没有一篇,为此失望且汗颜,即使有朗诵诗篇、晚会串词参加教师节庆祝,但是并不知足。
工作是恐怖的,盼望很久的党校学习和培训能有结果,却依旧失望而终。“而终”到决定彻底放下,随他。下半年又派往洞上社区帮助拆迁,那种性质要败坏自己读书的爱好,败坏读者与作者的名誉和内涵。也确凿在实际的工作中,在争吵及冲突中,出现病瘢,尤其是在结束帮助工作时,不能接受补助放水的欺骗,放肆而戳他一个窟窿,污染了天天辛苦塑造的形象,作者读者不读作,一个疯子而已。
交往是恐怖的,几次醉酒,失语骂人,终究把裂痕公开坦露,撕破了头颅正面的皮肤,而其所事无礼之为,被人顺手欺骗,窃走了自己的书包和手机,落家人埋怨,一把钥匙也在其间,徒添很多的麻烦,尤其是两个日记本,那些文章和记忆,得意撰写的《洞上村落》与《宁静的街巷》,还有近一年的散论,应该是被贼人投入了公园西湖的水底。哎,最为恐怖和后悔的遭遇。
婚姻是恐怖的,与妻子的争吵几乎不断,唯有戒酒的二十一天,余则哪是夫妻原来的模样?原来的我们?早先的爱情?那不断的争吵,妻子离家数回,在她的辅导班过夜。最近一次,她把家门钥匙也丢在了家里,我感到要失去家庭的忧惧,我的儿子也要经历自己早年的经历?是吊诡还是轮回?自己的尊严也将在亲朋好友面前受损及丧失,我还有多少资源能够挥霍?不必说一个诗人、作家,一个读者作者,我连一个平凡普通的人都不能是,是一个完全的失败者,我感到恐惧。
如此恐惧的一年,真的是自己的认识在作怪吗?是等待?等待发出去的作品可以大回响,等待工作岗位能够如愿调整,等待2016年我的本命年能得以平安。是的,是等待,较之“我没有偷懒,”我等待了什么?也许这不是自责,而是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