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残照,美人迟暮,谓之夕颜?
——题记
我家院外有一小片牵牛花
它就生长在那边的瓦砾处、檐棚下、土墙旁
每逢夕阳西下
我脑海中只有一个景象
阳光普度独立绽放
说来,这样的盛景差点就不复存在了。
去年屋外那边突然出现了几株酷似西瓜苗的小芽儿,在一片小野草中间竟显得格外惹人注目。不过,这样的记忆并没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一如,我们生命中那偶然却又有缘分的每一个遇见吧。
再见,或许惺惺相惜。那时正逢我刚上高中学习上遇到困难,心情很沉重。回到家后,每次经过那条小路,感受到它的略粗糙的叶片亲吻我的脚踝,绵绵的痛渗入我的血液,而后流至全身各处。我仔细地注视着它——之前还是小小的,现在已经抽出了藤蔓,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尽管渺小。就像那粗糙叶片,尽管柔软,产生的痛觉还是使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看到它正在奋斗,向着心向往之的地方努力攀爬。而我,又有什么理由自怨自艾呢?
小路旁的野草足有一尺高了。杂乱的、纠缠的、茂盛的、矮小的,总之,连成一片,只留出二十公分宽的小路。母亲见它们妨碍家人行走,便拿了锄头要把它们都铲除掉。我心里大不同意,其实我很喜爱这样的一片绿色,喜爱它的狂茂与不羁。但这样的理由实在说服不了母亲,最后,也许是共过患难的缘故吧,我央求母亲只留下了那几株牵牛花。
一天天地茁壮成长
一个又一个希望生根发芽
踩着面前的瓦砾,它的枝蔓已变得纤长而柔挺,向上!向上!藤蔓已爬满了半边柴垛,星星点点的花苞点缀其上,在叶片的掩映下越发含羞带怯花苞尖端露出几点红色,在泛青的翠色叶片里隐匿,竟然形成了一幅美人卧榻图!还不到花开的时候,璀璨的美并非短暂之功。
心灵的窗逐渐打开,我试着积极学习,不去退缩,不去妥协,迎着困难以笑回之。我想要追寻生命的脚步,定不虚度。
不知是何时听到“夕颜”是牵牛花的别名。乍一听,似乎有种别样的凄美,释之“夜幕降临,红颜香断”恐不为过。然而,我打从心底里边喜爱这个名字,我的理解是“赤霞辉映下的灿烂笑颜”。夕颜的美,其实惊心动魄。
再次凝视,花蔓盘曲缠绕在柴垛上继续向上,它的嫩枝已经够上了围墙顶,墨绿而刚韧的叶片任风吹过,只微微摆动一下。天空由蓝转变成了微红,边际那轮火红的太阳普度众生,给大地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连带着漂泊的云彩也被镏成赤霞。
就在这时,夕颜应时而开,喇叭似的花瓣胀得鼓鼓的,向着赤金色的方向吹奏欢乐的乐曲,火红的花瓣更是娇艳欲滴。然而,这刹那的芳华也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暂时停止。
这夜,是你的傲然与优雅
亦是你的姿态,纵然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