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听着我的偶像张国荣唱这首歌《我》,我的内心特别地安静,听过很多人唱过同名的歌曲,只有他唱到我心里去,当然不是因为他是我偶像的缘故,面对音乐,我一直笃定好听的音乐才是王道。尤其是这首歌里面的歌词字字珠玑,打动我心,以致我常常去想我自己是怎样的,又可比作什么?经过一番自我剖析,我就是我,是一只忧伤的刺猬。
当然,我在别人面前绝对跟悲伤忧愁难过搭不上边,我有着爽朗的笑声,矫健的步伐,办事雷厉风行,这样的形象怎么会跟忧伤扯上关系呢?没人会相信我会忧伤,他们总说好羡慕你一直都开开心心的,你总是那么爱笑,好像都没有烦恼似的,然后我也跟着乐呵地笑,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啊,为什么要悲伤呢?这是我的乐观心态,可是我内在的性格呢?没人细心地去体会,我也不常在意,只有在寂静的夜晚的时候我才会对着镜子撕下有点笑僵的微笑脸,露出那忧伤的脸孔,那残留的泪迹清晰可见。是的,今天,我要写面具后面的自己,一只忧伤的刺猬。
忧伤的刺猬,听起来好像很悲伤,的确也是,我不置可否。我爱笑,我觉得除了笑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表情可以像它那样保持长期有效,不会令人厌。微笑可以消除紧张,微笑可以令人自信,微笑还是一种力量,可以相互传染,何笑而不为。只是笑并不代表真正的快乐。有人说我的笑跟我父亲的笑容很像,所以我对笑爱不释手,我要保存好它,因为拥有一样笑容的父亲早已离我而去,他最是宠溺我了,笑容是我对他的纪念。在父亲离开后,我就告诉自己不能让母亲为我担心和伤心,我要成为她的守护者。也许是因为从小单亲,所以我比其他的孩子要早熟、懂事。但我的自尊心比较强,我不喜欢别人的怜悯,也不愿意去麻烦别人,我就像是一只刺猬,我们可以友好的做朋友,但是却别靠的太近,也别打探的太深,否则我就会变成刺球去攻击。就算是寒冬凛冽,我也不需要别人来温暖我,我要维护自己的小天地。
所以保持一定的距离就是最美好的。因为我太怕距离的亲密、疏远了,可能是我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我害怕习惯后的失去然后的不习惯。直白说,我是害怕改变,一旦有了变化,我总是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适应变更的关系和距离,这对我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所以我宁愿保持着一种旁观的姿态,远远地望着就好,任凭别人说我冷傲、矫情、做作,我都不会试着去迎合,我喜欢用让我自己舒服的方式去沟通、去相处。这就造就了我,很多心事都会藏着,我会宁愿做一个忠实的听众,也不想做演讲者,尤其是说自己的故事或者心事。往往满满一箩筐的心事,到了晚上全倒出来自己消化掉,然后第二天又若无其事了。
有时候我对自己挺佩服的,就算是受伤了,也不会开口说疼,就算是说了,也一定是跟少数的朋友云淡风轻地、伴着玩笑说疼的,笑笑就过去了,谁还会清晰地记得谁当初说了什么,除了某些有心人会在乎外。我自认为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我不习惯把自己心里的痛苦展示给别人,我怕别人安慰。我是那么倔强又那么爱自由,懂我的人会说我惹人怜,不懂的人会羡慕我的开心无忧。其实谁又懂谁,那么多人,了解已经是多么奢求的事情,我们只求自懂,然后冠于自我认知之称,奢求太多,注定是失望至极的。
另外,我太懒了,就算被误解,也懒得解释。我觉得语言太混了,往往容易节外生枝,很多误会都是语言造成的,而我恰好不擅长语言的运用,常常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跟别人吵架,我得想半天该怎么反击,等我想好怎么说的时候,这架早已经结束,我就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要这么说呢,所以辩论赛绝对没有我的事。故此,产生了误会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澄清,久而久之,就懒了,笑笑之后便不了了之。我告诉自己我是善良人来安慰自己。其实这样的性格很不好,很多人会以为你好欺负、不在乎,继而他们会更肆无忌惮地不考虑你的真实感受,你也得不到你想得到的关注或帮助,所有的伤口还是得自己舔,你的忧伤还是会在心里弥漫。
这就是我,一只忧伤的刺猬。难得剖开自己的内心看看自己的灵魂,想说的太多,只是夜太短,天色亮了,黎明来了,伴着五月天的《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我又戴上了我的微笑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