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想
月光如银子一般洒向大地白茫茫的一片。心里烦躁,换了鞋也不乐意拉上鞋跟,拖着两条软绵绵的退游荡在环城路上。这正是初夏的夜空,路灯还依旧照着空空的油柏马路上,很显然整条路只有我一个人,整条路的灯也只为我一个人照明。路灯下吸引了许多虫和蛾子,这一切仿佛很熟悉又陌生。虽然原想出来散心,口里还唱着歌,可不久口里在没有声音了,还想了许多。
回到宿舍中时,月亮挂的更高了,自觉散心尚不能爽心,因此伏案良久,借着月色尚明、思维尚存笔记当时之情景。
夜逐渐带上了潮气,一股寒风透过窗纱吹了进来。窗子上爬着一些蛾子,一些虫子、蛾子撞在窗上砰砰作响,这些小战士多么敢勇啊!一股脑儿冲着。但又不免悲伤,即使碰得头破血流或中一两只撞进火海只不过一时呈勇,没有头脑是极不聪明的,可他依然嗡嗡地叫着,从过去一直叫到现在……
嗡嗡……嗡……
时间停滞在很远很远的以前的夏夜,至于多久我自己也记不分明了,只有一点还明晰---同这样的夜,月光如银子一般从房顶的明瓦上撒了下来,四面一片漆黑,蚊鸣如雷一般。
一张小床,床上罩了蚊帐。但既聪明的蚊子不只是什么时候早就藏了进来,准备晚上饱餐一顿。又因为天热,睁着眼睡不着。外祖母在红火的炉子中点了一把艾草在屋子里的角角落落熏着,熏完了又把艾草放在床边熏着,关进了房门。约摸估计这差不多时有推开门拿走了艾草搌了搌蚊帐。
当时的我似乎并不明白这些举动所含的感情,直到现在才隐隐的感到失去了些不该失去的。但如今即便泪如雨下又能有什么了?况且是一个痴呆的,不擅长哭的人。
现在没有蚊帐了,更没有人用艾草熏蚊子,或许也少了为你驱赶蚊子的人吧。
我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失去的又是什么?却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只觉得像银子般的月光一样的纯洁。至于死亡所带来的不幸只有活人能懂,死掉了的人也算是脱离了苦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