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又来,花花草草大都也带上来淡淡的黄色,在微微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门前的石缝中长着一团杂草,虽然与其他花草无异,也带上了淡淡的黄色,但在微微的风里却也显得蛮生气。草草的长着,就连长的地方大概也没来得及琢磨吧!然而,它更自由,向四面的空间生长着,不顾一切的向四面生长着,所以乱蓬蓬的一堆。
荒草!朋友说,我的头发散乱的趴在头上,是一堆荒草,肆无忌惮的野草。
当时我笑了。鲁迅先生还称赞的宝贝竟被我顶在了头上,虽然乱了些,向门前那一堆杂草不顾一切的向四面生长着。时间长了,头发没了耳朵,遮挡了眼睛,我一走动朋友就说更像野人、乞子了。
我本也这样觉得,也觉得有些不妥了就去剪了头。头发三四下就纷纷落了下来,我想头发是犯了什么罪?头发是我的头发,从我头上茁壮生长,他不该茁壮生长么?现在却落个头断的命运,是我的错?也不对。
头发剪完了,头上的头发却精神抖擞的立在那里,地上堆了一堆病恹恹的头发。
头发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他的肆意生长,不能如人的心愿。我感到可笑,努力生长也会犯错,更奇的是我竟然认同了这个观点。就像鲁迅先生认为只是就是罪恶。
但却细细想来,这些矛盾却有个之所以的不矛盾。我想没有人会像呵护田里的苗一样呵护野草,因为它与我们没有好处。这样看来,他们是纯洁的本体,遭到世间恶俗的摧残。
然而,长头发却不然……
二三月间,我见到一位美丽的女子。至于那位女子是否符合人们的审美,我不知道。只记得他有一头又长又黑的头发,很直很直的从头部流到腰部的位置。朋友说,待她长发系腰让我娶她可好。我被这句玩笑话逗笑了说:“头发时常剪,谁会把她留着当腰带使,看样子这辈子我只能单身了。”朋友也笑了许久。
时常想起那一头美丽的长头发。
那么,女子的头发为什么没有遭到那样的摧残了?为什么又不像乞子,野人了了?
我想我的头发是长错了地方才遭了罪,倘使长在女子的头上就不是野草了。为什么?难道头发的命运也要因头而异吗?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朋友,朋友说,它们是平等的生长,野草、柳树也是平等的向四面生长着,只不过人们看柳树的眼睛要高一点。
我看野草俯视着,看柳树平视或仰视,看来是眼睛不平等的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