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路山河险,君门烟雾深。
年年上高处,未省不伤心。(唐 刘禹锡)
写在前面
这是描述一个被极左迫害22年幸存的北京学生界57 “探花”,平反5年后成了大学教师,又遭一群接过“四人帮”衣钵的“还乡帮”,报复陷害。这群处厅级老干部以整个省司法界作靠山,将掌控的省政法学校形成一架藏垢纳污的风车,本书主人公则向越转越发臭的风车一次次发难,恰如塞万提斯笔下的那个唐·吉诃德。
胡耀邦在1980年2月当选为中共中央总书记,神州大地拨乱反正后,春风吹拂。57学界几个头头也都恢复了生机,尤其是本书主人公告别世代相传的草根阶层,成了白领的一员。想不到1983年“凡是派”变种提出“反精神污染”,胡耀邦开始受到压力。1987年1月他在推进意识形态与时俱进的过程中,由于邓小平反对而无奈地辞职。两年后的4月15日,他在生活会上遭受围攻,突发心脏病去世。本书的主人公所遭受的人生第三次劫难,校内“还乡帮”张牙舞爪地报复陷害就在胡耀邦靠边受压期间,这很难说是偶然的巧合。
地方干部没有了高尚的楷模,人性中的恶便借市场经济的熏风,更凭借权力头上不带紧咒箍的一党专政,滥用特权、官官相护,形成帮派,贪污腐败便无所顾忌。与耀邦的革新共命运的人文知识分子,对社会公正的追求,和维护本身权利,必然受到凡是派所转化的权贵特权阶层的压制和打击。1988年1月8日本书主人公即遭绑架收审。长年累月书呆式的申告,陷入“还乡帮”勾结的官僚阶层推诿拖拉的泥潭。
在以言代法、用权压法的令人发指的事故中,政校“还乡帮”安排了一个女间谍,在人道关怀中掏尽了被绑架劳教的书生的抗争计划。这位姑婆型的校党委委员每次送去好吃的,而将他托寄的一封封求告信件,给“还乡帮”党委处理。
于是,“北大”行政法学的权威教授、受笼络的龚祥瑞,就拾过“还乡帮”的牙慧,以牧师口吻对受害人加以劝导:“既是同伙揭发,愚以为不声张为上”;被重点勾结的“中政大”校长江平,在冯均律师信上批示:“我没法处理此事”。他依附了地方权贵,抛弃了他当年的“难友”。
那位姑婆型的女间谍还在“还乡帮”授意下策反了支持主人公投枪的师生。幸亏,书呆子的胞妹将哥哥的申诉信直达在宁夏视察的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社会学家雷洁琼,雷老回应了,她丈夫严景耀资助过的学生,回应了学生的吁求……
这场权法较量中,本书主人公风刀霜剑、伤痕累累,但最终正义占了上风,“还乡帮”的王国垮台了。
利用当年抗争中的日记追叙劫难的经过,作品真实可信。从学术上看本书,有助于读者对中国民间无伤大雅的少年男风与西方界定的“同性恋”的区分,明白它们同与不同。读者也能在本书学到一些实用的法律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