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古木为何垂下了头,那一头茂密的长发都拖到草地上啦。就是那一滴黄色的泪,它径直跌落,永远的淋湿了那两只正在相识的蚂蚁。
一颗晶莹的琥珀,百万年之后,蚂蚁依然被圈在那一滴不由衷的眼泪里。那么简单,就足以将两个陌生的“彼此”永远的拼揍在一起了,多么鬼斧神工的传奇啊。
整个下午,我都只对着这样的一张照片发呆。我的窗外从艳阳高照,到阴风阵阵,其次就是细雨流丝,缓缓倾盆而下。透过窗,凉爽的风打在我的背上,我却舍不得抽身离去掩好台帘。只是任由思绪在这瞎想间飞扬,听那寂静的音乐弹诉着乐人的心事。
我想,我的包袱太过于沉重了,我想到远方去,可我忽然发现自己要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里的一切:一花一木,一房一土,我都带不走。那些人,那些过往,我也带不走。可我的皮箱却怎么也扣不上来,能装东西的袋子,我也都装满了。忙忙碌碌,收拾了一上午,现在看看我身边的所有包袱。呵呵······我能带着它们去哪呢?我怎么连小学时用不完的铅笔都带上了,照片、笔记、玻璃球一样没少!其实有些东西我压根儿就用不上,那几大袋衣服,难道我要换穿着过完整个冬天才清洗吗?
后来,琥珀被一个农夫意外拾得,他贱卖给一个奸诈的古董店老板。老板请工匠大师长年累月精雕细琢,然后镶上金边,配妥银链。为了谋权夺利,那串琥珀项链在数百年间被当成礼物东送西赠,它满足了无数女人颈项上的虚荣。天啊!······它只是一只蚂蚁,为什么要让它变成一颗琥珀呢!它只是一颗沉眠的琥珀,你占有它也就算了你有什么权利卖掉它?它只是一颗天然的石泪,你凭什么去打磨它,凭什么去给它戴上那么多沉重的枷锁?它,只是一串项链,你为何总是让它漂泊无依,让它难过不已!
是命运吗?是蚂蚁多牟的命运吗?或许是吧!
我要清心寡欲,我要为我的梦想持之不渝。我要去那个我想去的地方,只带一个皮箱去就好了。一本书一本日记一支钢笔,一套正装一双皮鞋一条领带,两件衬衫两双袜子两件背心,一顶帽子一个水杯一把雨伞。我还需要什么呢?最多一个打火机,一小叠钞票罢了。再穿着一身凉爽的夏装出门,把钥匙交给邻居的阿姨保管,留封信给提早回来的家人,打扫好家里的一切不堪入目的乐色。就这样吧,走,或者不走,行李就在那里,默然,期盼。
如果没有那一滴树泪,蚂蚁早就灰飞烟灭了,岂能有今日之福兮祸所伏。假使我依然犹犹豫豫,芸芸众生中进退迟迟不决,那么我亲手埋下的理想种子,何时才能够淋漓尽致的成荫,成林。我不是一个孤独的岛屿,所以我的城堡里需要亿万子民的鼾声,所以我的内心里,也需要一座哀怨顿无的桥。
快走过来,住进我的心里来,或者,让我去到你的世界里。有悲,有喜,烦福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