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如何摇摇晃晃的
摆脱了这个冬季
走在田间
拿出诗集
学着像诗人一样的生活”
数不清的人,数不清的职业。如果用“存在即合理”这话解释,在这么多的存在之中,有的人一生,给别人走向光明的希望,或者带领更多的人找到好的生活。有的人给人带来伤害和灾难。众人之中,诗人的重要性难以言语。生活,时不时地,总会吟诵出那么几句诗,化解思想。
开头的几句摘自一首《像诗人一样活着》。其实这话咋听起来倍感唯美,但若稍加思索,并不怎么。古今中外,从假如生活欺骗了你的普希金到生如夏花的泰戈尔;从路漫漫的屈原到十年生死两茫茫的苏轼,顺延到才上眉头却下心头的词人李清照,隐藏在脍炙人口句子之后的也只是伟人们真实的磨难。
“像诗人一样活着”,作者可能想到最多的是诗人美好的诗句描绘出的幻境和诗人作诗时的心境。不过也可以这样说,在平凡的日子中,即使是走在冬季,也要吟诵出可人的平仄。
从小就在背诗,直到现在,往往在相仿的情景之下却很难想起那些句子。后来慢慢地面对的多了,再回头看往日的诗句,明白得是晚些了,然而默念的次数却是只增不减。偶尔看到让人片刻深思的句子,要不停地念叨几遍,深怕什么时候忘记。
那么,有诗,好在什么地方呢?
在出行的路上,看累了风景,如果你随身有首《去旅行》:
“……
我是有一个希望,
想要去旅行,带上心情。
无论是风,
是雨,
还是电闪雷鸣。
不必在乎目的地,
我只要一路的心情。
……”
听腻了音乐,疲倦了言谈,诗的好处在于让你在思想中意识到自己最需要的,莫过于“一路的心情”,莫过于收到的祝福。
在面临艰难挫折的时候,如果你会想得起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想必在泪水之中,你会咬紧牙关,回想诗句之时可能还会哼唱那几句:“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在爱情的围城中,如果你正在经历甜蜜,请记住“我愿与君相知,山无陵,江水为竭,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若是两地遥望,“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至于《见或不见》,就当不见。把美好留在《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美好中。若在言语难于表达之中,默写一句:“泪眼描将易,愁肠写出难。愿君浑忘却,时展图画看。”只当是表明心意。
有诗的好处在于,当熟悉的人突然离去之后,在悲伤之余,还能够对着清晰的记忆,默念几句:“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不要遗憾,不要悲伤,老师走了吗?其实不然。只是他的身体,他的心意,寻到一个新的路,重新出发。”
随着日子的叠加,生活中面对的越来越多。很多,是人们不情愿的,比如竞争、比如生死。好好的人,见一面少一面,随时都有可能是永别。身边的人于突然之间走的多了,竟也觉得人生虚无。什么也带不来,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心里满满。于母亲的怀抱来到人世,却无法知道以什么样的形式离开。能把每一天都当做生命的最后一天能过?也许做到很难。正常的日子有正常的事情,最后一日应该做些什么?忙碌了那么多年,留在心底的遗憾那么多,虽说想来心痛,若要真正实行起来,心里还是会大打折扣。或许,最后一日,只是多想想从前罢了……
阳光能带来的,诗也能带来。诗能带来的,阳光未必全然懂得。若是孤独或者疲惫了,读一首诗,蒸发掉斑点,吸收能畅通心扉的因子,把不能表达的或者表达不出的,读给自己听,读给想说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