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犀利哥”这个莫名其妙的名词聒噪一时。他是我们生活里随处可见的一名乞丐,然而他被誉为“极品乞丐、乞丐王子”。其中原委,我不愿过多地去揣度,于此,只是想执拗地把这词化为乞丐的代名词。
是的,犀利哥在我们的汽车站、火车站、码头、集闹的街市等地俯仰即是,多如鸿毛。他们衣衫褴褛表情呆滞行动木讷,手里提着损缺破旧的搪瓷碗,采取蹲点或四处游走的方式向行色匆匆的路人挨个乞讨,无一例外。他们的年龄分布宽泛,从三五岁的小孩至六七十岁的老人,“犀利哥”之所以被称为哥甚至能够作为商业卖点大概与其在乞丐行列中还算体面的外形有关,而余者则大多数非残即障,单臂独腿缺耳少目…光怪陆离、无奇不有。
我等尚未来得及去思忖这种群体过着怎样一种食不果腹、露宿街头的日子就已然与之擦肩而过,与此同时,被丢在风里的兴许还有他们发自肺腑的哀求甚至是被迫领取的不屑一顾与冷漠。春夏秋冬,周而复始。
21世纪的中国,国运昌隆,党恩浩荡。单替处社会生活底层的农民朋友就革施了声势浩大蔚为壮观的免除农业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等千年大举,农民兄弟由是而欢欣鼓舞、生活欣欣向荣,幸福指数一越而超出部分城市居民。然而,如果我们把天下的乞丐朋友也作为一个社会群体,因人制策,因群而治,不知可否?
“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英姿飒爽的姜夔先生站在今非昔比满目疮痍繁华落尽日渐凋敝的扬州的古渡桥头黯然神伤、喟然长叹。哀伤至此无非是感人民之疾悲人民之苦,彼时的穷苦大众是一番怎样的生活景致,我们早已无暇顾及,亦鞭长莫及。
时间永是流驶,街市依旧太平。
这安详的时光下,这太平的街市里究竟覆盖与藏匿了多少疾苦,我们可想而知,鲁迅先生也心知肚明。
无数的乞丐者在时光与生活的缝隙中摸爬滚打,危若累卵。他们就如同游弋在一个鲜为人知的篱笆部落,举目无亲,暗无天日。
惜哉,我不是杜甫、白居易,吟不出那些惊世骇俗的千古文章,绘不全那些嗷嗷待辅的可怜画面。但是我想借: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自古洎今,力倡大同,天下为公者不可胜计,诸如:孔老夫子、孙中山先生、“和谐社会”…然则其乃何状邪?曰:盖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平等自由、弊绝风清、安居乐业者也。
一言以蔽之,当有朝一日,“中山路空无一哥”,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