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暑假,同学们一个个相继回家,而我却选择留了下来,和亲人,朋友分享两端酸楚的思念。
那些日子的很长时间,无聊的灰色是永恒的背景,孤独的安静是常有的主调,零星的忙碌只是偶尔旋律的点缀。不用说用心看专业方面的书了,便偶尔翻翻放假前从市图借来的图书,往往看看一两页就合上,或是心猿意马地浏览,最后也不知道自己都看了些什么东西,要不总是在字里行间沉沉睡去,书掉在地上,风常常将它翻到我每次看的那一页,那些日子是模糊的,全凭一只闹钟提醒着我白天黑夜的交替。闹钟提醒的针摆不知从什么时候从六点半被拨到了十点半,原本紧张的神经发条也一同随着放假“放”掉了,忘记了每天上劲。松弛,松弛,一切都在松弛……。渐渐之中,每日肚子的叽咕代替了起床的闹钟。闹钟,书架上那些还未看完的书,放假前所置的英语四极进军计划连同标着我作为学生的旗子一起变得形同虚设,子乌虚有起来。
有时,想到这些,觉得一天过得荒唐而无聊,人不应该是这么过来的,睡在床上,看看闹钟,书架,想想英语四极,觉得一切都好象是在对我“无理”的嘲笑。用一块布,我遮住了一切,忘记了暂时的恐慌,一切变得心安理得起来。每每偶尔想起,无聊之中,才会发现原来时间也可以那么的漫长。睡觉能避开这一切,所以有时候很天真,希望自己能一觉睡到开学,让我的闹钟重新回到六点半。让我的神经重新紧张起来,虚度不是我想要的活法,有时也会去大街上溜溜,看看那些乞丐,看完之后总有一种同情,一种担心,一种动力。我不具备讨饭的能力,害怕自己有一天连做乞丐而不能,有一种冲破这中担心的动力,冲破所有无聊的动力。
下午十分,阳光偶尔也会从窗台斜射进来,每每这时,看书累了,我总是先去冲冲晾,消除身体的余热,穿着拖鞋,叼着一支烟,斜坐窗台,看看窗外模糊而零星的人群,看看窗外一切动的,静的,变化了和还未变化的风景。我爱与亲人和朋友相聚时的热闹,也爱自己偶尔宁静的独处。热闹中的海阔天空,山清水秀可以充斥我心灵的小小世界,填满我还很空虚的脑瓜。宁静中一个人可以超乎忘我的存在,可以心旷神怡地想些自己早已根植心中已久的童话,看看它是否生了根,发了牙。可以在自己的港湾将红尘中的伤口自己偷偷的包扎。也可以在自己的驿站略作休息,继续明天一个又一个的开始。但这又是必须而适宜的。人不能长期活在回忆里,不能把自己交给明天,人是为今天的实在生活着的,不可沉迷在已经过去的昨天;人若想为明天的满载猎杀,还需要擦亮昨天的猎枪。
人若因无聊而无聊,那他便会暗淡了曾经闪亮的昨天,一任今天从指缝间像风一样溜走,无声无痕,连同泪水一起风干。从而也模糊了期待的明天,童话也会因此而变成那遥远的传说或据说,举杯空对的只是那不可琢磨的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