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10月13日是儿子的生日;他比预产期晚来临四天。
就在十年前的这天中午,手术台各种金属器具发出的“噹,噹”声,听得我始终有种喜忧掺拌的幸福感;喜——将要做妈妈了,十月怀胎,在期盼和心喜中度过每一天;忧——怕孩子会有什么不测,更怕他会有天生的缺陷。做为每一位准妈妈,我想都会象我一样,在感受幸福同时也必须承受那份担颤心惊。
我感觉到,医生重重地在我腹部一提,紧接着“啪啪”两声,那是医生在打孩子的小屁股,“哇哇哇......”响彻手术间。护士在我耳边亲切微笑地说:“是个弟弟”。其实她不说我已知道是儿子,因为在待产室具有丰富临产经验的主治医师,是他告诉我:“是个儿子,3800克。”护士称的份量果然不多不少——7斤6两。儿子“哇哇”的大声唱着,用他的语言证明自己——我来啦!护士用儿子的小脸紧紧地贴一下我的脸,只有两,三秒,在他碰到我的脸的瞬间停下大唱,离开后又再次“哇哇哇”,真恨医生把我的手绑着,不然就可以轻轻地摸摸他,哪怕一小会儿也可以,现在只能直挺挺地躺着。
再一次看到儿子是在母婴同处的房间,儿子不再是光秃秃的小田鸡,已被穿上粉色的连体衣,这件小衣服我至今保存着;他还是不停地“哇哇哇”,象个歌唱家。妈妈看到儿子被护士抱来连忙慈爱地用双手捧到怀中说“咪咪,你的儿子很漂亮,倒底是晚生的孩子,眼睛都睁着大大的。”“妈妈,我想摸摸他的脸。”可是,由于麻药关系我无法抬起一根手指;忌妒护士,是她第一个抱我的儿子;忌妒妈妈,是她第一个夸我的儿子,我没有权力!在心中呐喊:“儿子是我的,谁也不许碰!”泪水从眼角划落。妈妈看到我流泪心疼地说:“咪咪,你别急!等麻药过去,会让你抱的。”我笑了:“让我好好看看他。”妈妈小心翼翼地抱着手中的小精灵,用最适合的角度让我贪婪地紧盯着......
他在妈妈的怀中唱个不停,小手小脚不停地摇摆,可爱极啦!我终于看清他了:眉行长得很男子气,秀气的脸部轮廓,眼睛大而圆,一看就是个漂亮可爱的男婴,他就是我的儿子,他终于降临了!
编辑点评:
好生动、灵秀的文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