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行走,驻足,重复之后仍是重复。简单的,机械的,心,是冷的。从来感觉不到的心跳,化作雨后的丝丝冷风,侵入单薄摇曳的身躯,空洞的眼神凝望着苍茫的天空。人影漂泊。我找不到自己……
在混沌中,不知道此时的我,将从多少人的生活中消失;也不知道将有多少人,在这一刻闯入我的世界;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将在这一刻,在我的世界永远消失。或许这只是人生偶尔的邂逅,而我们却抓的太紧。我们都没有能力,也不可能有能力让任何东西为我们而停留。因为我们也只是那些不知前途与后途的人之中的一个。在别人的世界里休息,然后隐匿,或者是从此的消失,消失的让我们自己也无法找到自己。或许只是换了装束,可是又有谁知道,那装束下的,是否还是曾经?
时光荏苒。岁月的长风收集我们的点滴情愫,然后慢慢酝酿,或许成为一粒粒的尘埃,飘逸在城市的角落;或许如毒酒,将我们麻痹,直至醉生梦死。却从来不曾想要过逃离,从不曾想过要让自己放下。或许,是真的放不下;或许,是真的不愿放下。在梦魇中醒来,我一遍遍的询问:我到底是谁?可回答我的只有漆黑的屋顶与暗淡的月光。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只有徘徊在自己的世界。无尽的黑暗。
我的天性是孤独的,就算有再多的快乐围绕在我的天空,我也会轻轻摆手,让无尽的黑暗挡尽那仅有的阳光。我害怕自己无力承担。曾经有一位朋友对我说:其实你一直都在春天里,而你却认为你一直在过冬。是的,我无可否认。我,犹如在悬崖边的一粒石子,只要一丝丝的颤抖,或许是一丝清风,或许是一滴雨,我都会坠入无底的深渊,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慢慢的堕落,慢慢的沉迷,我在黑暗中爬上爬下,因为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犹如一只被遗弃的,孤魂野鬼。
看着自己的堕落,我轻声冷笑,笑自己的痴迷,笑自己那丑陋的伤痕,那是耻辱,无法对别人启齿。
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不是语言,而是人学会了伪善。在温柔的笑容下,一把尖刀已经插入了热的躯体,时间一点点的凝住,我可以闻到血的味道。鲜红的血液,沿着那冰冷的刃慢慢滑落,在苍白的大地四散开来,慢慢地……当尖刀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温柔的笑容下的狰狞,那隐讳的温柔。我微笑着,慢慢地倒下,倒在大地那温暖的怀抱,并慢慢地融化,融入那广袤的身躯,等着,永久的沉醉,心的重生。而那张温柔的笑脸,随着我,慢慢地融入我的每一根毛孔……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那仅有的一滴泪,温暖着我即将冰冷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