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苒苒,快到中秋节了,早上起就发现小妹不对劲,没有以往那么高兴,没精神,排的大便稀,伴有很大的酸腐味,腹有些胀,不吃东西,还有点咳,我很着急,赶忙到城里。大东头二药店,有个姓王的老人,懂医道,去求救,说了一些症状给他听,他说孩子脾虚,体弱,饮食不当,造成脾虚泄,让我买10包白术散,我不放心,又到西药店问一下,一个阿姨说小儿安好使,又买了4包小儿安,回去后先喂了白术散,二个多小时候,又喂了小儿安,也没吃啥东西,我守着小妹半宿也没睡,一会看,她也没怎么睡,问她想吃点鸡蛋吗?他也不要,问他喝点水吗,她点了点头,喝了几口水,就不喝了,我心里难受极了,一个劲地盼天亮。
第二天的早上,还是不见好,也不吃东西,勉强地喂点药,看状态比昨天有些加重了,眼窝有些下陷,口唇干燥,肚子胀,很着急也害怕,妈不在了,小妹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也对不起母亲呀,我急急忙忙到我叔家,说了情况,婶子以前就说给小妹找个人家送走,我死活不同意,现在是不行了,婶子让我先回家,同时也说,他朋友的邻居姓任,不生育,三十多了,想领养孩子,那家工人,生活好,到那不会受罪。
我刚到家,姓任的夫妻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我家,我赶忙让进屋,让坐,他们说明来意,我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那个婶把小妹抱起,给换上了新衣服,小妹哭闹不让,我就和她说:“这是咱妈啊,妈出去办事了,刚回来,你听话啊。”小妹虽然不闹,但还是很害怕,眼瞅着我,嘴里念着不太清的哥哥哥哥,哥哥。。。
。我的心都碎了,任婶抱着小妹,任叔推着车子在前,到了道上就骑着车,载着任婶和妹妹回去了,我在后面送出去挺远,直到看不见车子和人影。久久地站在那盯远方,心里像油煎一样,连个妹妹都养不活,真是无地自容,人生有什么比这生离死别还痛苦,刚失去母亲,又送走妹妹,此情此景,凄惨至极,全天下能有哪儿,人生怎么这么难啊,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无声,写了声声慢:
少年之际,凄惨悠悠,
背骨压碎难愈,祸不单行,
十四岁那年头,母亡因无生计,更多愁,
怕到寒秋,棉难凑,望姊妹四个,暗自泪流,
小妹瘦弱多病,囊空洗,乞请好心收留,
进城卖柴,结草帘编筐篓,换些钱买衣油,
身劳累,哪堪心碎,锁双眸,寻出路,直径前走。
送走了小妹,心情极差,卧不安,食无味,无论如何日子还得过。我把刀磨快带着饼子,磨石,因割草都走遍了,直接到大西北边的庙岭,那离家远,岭连着岭,山挨着山,没有大片树林,到处都长满了苕条,小灌木丛,多年生的苕条高达二米以上,当年生的也在一米上下,可以编各种筐,还可拉到城里卖烧柴,城里的人家多烧煤,但得有引火柴,割苕条很累,其根部很坚硬,因多年生长,每年有人割,底下留有十多公分的粗根,在上面割,虽省劲,淡少了很多柴火,下面根部粗而坚硬,能多燃烧一会,还有火炭在冬天是最好的了,还增温暖,割一上午,捆了三十捆,又累又饿,把四捆摆齐往上一躺,边休息边吃饼子,渴了就到下面沟里低洼处喝些凉水,再把刀磨一下,刀不快,割不掉,在上面打滑,既费力,还割的少。歇了一阵,还得接着割,怎么也没上午割的快了,不知不觉就想直直腰,好不容易割了十五捆,把上午割都拖到一起,离道太近了,不行怕丢了,离道约二百米,挺平坦的地方,分成4个码子,都码好,烧柴的捆较大,不码起来不容易干,还发霉,湿也不起火,所以都码起,易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