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江青很会利用我们这些热血青年。当时我们有一种单纯的革命热情,或者说,是一种信念,带有一种色彩。我们一看毛主席定了性了,就认为一定就是这样了。江青为此还把我请到钓鱼台跟她一起吃饭,说:怎么能让这些反革命在家养尊处优,要让他们见群众嘛……对于我的文革经历,我不后悔,我也是受害者。现在想当年当然不对,真幼稚,但历史就是这样的,这是历史的产物。
叶向真和父亲的合影 资料图
本文摘自《看历史》2010年10月刊 作者:周海滨(系凤凰网历史频道专栏作者)
作为叶剑英的二女儿,叶向真在文革中也有一段惊心动魄的岁月,她策划组织了1966年12月“绑架”彭真事件,并组织公开批斗彭、罗、陆、杨等人的万人群众大会,但在随后,她也经历了身世浮沉。
位于北京西山军事科学院里的一个宅院里,叶剑英的夫人吴博和二女儿凌孜(叶向真)平静地生活着,远离喧嚣都市。在挂满叶帅照片的客厅里,凌孜迎面走来,高挑、干练,高雅,完全不似一个年届七旬的老人。
凌孜说,看着客厅里悬挂的那张父亲与她的合影,总是会回忆起1963年11月一个深秋的清晨。那天,凌孜陪父亲在院落里散步。父亲捡起一片红叶观赏了一下,随手交给凌孜,凌孜回屋就把红叶夹进父亲的厚书里。没想到,隔了一天,父亲写了一首五言诗:“翠柏围深院,红枫傍小楼;书中藏醉叶,留下一年秋”。
23年后的1986年,也是在一个枫叶飘落的深秋,叶剑英在这里走完了最后的人生路程。“当时我找出了一片存在书中的枫叶,兄弟姐妹们都在上面签了名字,以作为对父亲的怀念”。
“我们院里的果树都是他让种的。他们这些老革命,特别珍惜土地,千方百计要让土地发挥出价值,能为人所用。于是,种菜、种果树,苹果、梨、桃子、柿子、核桃、银杏都有”。
不难想象,这个叶剑英居住了近30年的庭院,当年一定是绿荫叠翠,瓜果低垂。而今在凌孜的打理下依然生机盎然。凌孜说,无论是苍松翠柏还是瓜果菜蔬,眼前处处都留下了父亲的痕迹:树荫下有他不倦读书的身影,大厅里有他用左手打乒乓球时认真的模样。
凌孜历历在目的还有与父亲在一起的文革岁月。
红卫后与总理
1966年“文革”爆发,那年,我25岁,在中央戏剧学院读书,还担任了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文革大潮中,我亦难抵造反激情。当时我的想法很单纯,不管是哪个派系,都是永远忠于毛主席,这个宗旨不变。派系间互相看不顺眼,我对你有看法,你对我有看法,如此而已。大家都是“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可丢”,这都是当时红卫兵的口号,还成立了毛泽东思想战斗团(叶向真是中央戏剧学院“造反派”组织“毛泽东主义红卫兵”的首脑,成为首都艺术院校的“造反派”领袖)。
父亲这时候主要负责北京的治安,主持军委日常工作。他对这场运动的态度十分谨慎,但目睹“造反派”种种破坏活动,无力制止,只能大力稳定住军队局势,强调军队与地方不同,不能随便揪斗、处分干部。
1966年,毛泽东先后8次在天安门广场接见红卫兵。当时首都治安由父亲管,有一次他一回来就说“糟了”,因为红卫兵走了以后,在天安门广场发现了很多金条。实际是当时红卫兵抄家,把人家的家底儿都抢了来,金子就放在自己口袋里,结果一高兴,一挤,金条从兜里掉出去了。父亲非常感慨地说了一句:“如果这样下去,年轻人不知道会学成什么样!”
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号召“一定要将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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