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得知所谓的《5·30决议》的内容。这是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和朝鲜政府的一份有关改革经济管理体制的决议。这意味着,朝鲜将加快现有的改革步伐。
严格说来,改革在现任年轻领导人上台后就已开始。出于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原因,高层不可能把改革称为改革,而是利用诸如“进一步改善管理的措施”等较为委婉的措辞。但是《5·30决议》与中国80年代初的改革方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根据此份决议,在农业部门将继续执行已经带来可喜成果的《6·28决议》的方针。2013年的大丰收在很大程度上是执行该方针的结果,而且也有可能给今年带来好收成——尽管春季遭遇干旱。根据《6·28决议》,农民家庭可以注册为生产环节,给自家留下1/3的收成。而根据新决议,将允许生产环节给自己留下大约60%的收成。
然而更具长远意义的是工业改革。将大范围推广“经理负责制”。企业经理将拥有与私有者——私企老板的权利区别不是很大的权利。例如,他们有权决定购买何种材料和配件,销售产品。他们对国家要负的主要责任就是要对国家预算有一定的贡献。实质上,这一体制与当代市场经济的税收体制区别甚微。
所有这些让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外国观察家和专家等了30年的朝鲜改革终于正式启动。
朝鲜领导人被迫不直呼其名而只是把现在发生的一切冠以“进一步完善旧的体制”等词语,应当可以理解。这首先是为了维护国内稳定。平壤显然是在吸取社会主义阵营中其他国家的教训,深知同过去公开一刀两断、放弃几十年来被认为是绝对理想的旧有体制,有可能在国内产生严重的后果。所以可以推测,为了维护稳定和意识形态的继承性,改革只能渐进而行。
当然在朝鲜这种特殊的条件下,不必期待改革会导致深刻的政治自由化。很有可能,相反,经济政策的放松将同政治控制的加强并驾齐驱。也不应当期待外交上会有什么重大变化——至少在未来几年。这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当前的朝鲜政策整体上也恰好反映了那些在朝鲜做出这些战略决定的政治力量的利益。
不过,已经开始的经济改革对政治的影响必将越来越大。此外,改革的一个可能的结果是朝鲜经济状况的迅速好转。正如2013年的经验所证明的那样,朝鲜如果交上好运,完全可以实现食品自给自足。很有可能,新体制推行后,类似2013年的创纪录的大丰收将更常见,甚至成为普通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