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2日,一个令国人难以忘怀的日子——汶川地震两年祭,又逢玉树地震即将“满月”。陪伴汶川新生和玉树站起的NGO,在历经两次“震痛”之后,也收获了宝贵的实践经验。如今,NGO资源配置开始告别盲目和非理性,逐渐走向科学、有效配置甚至合力联动。
4月30日,在参加完中国慈善排行榜发榜典礼后的第二天,中国扶贫基金会常务副秘书长刘文奎和工作人员匆匆赶往玉树,刘文奎此次灾区之行主要是查看灾情,评估灾民需求,制定出符合需求的灾后重建项目。
“这次玉树地震,我们并没有着急去做项目,而是在紧急救援阶段结束后,侧重于灾后重建。在灾后需求评估的基础上,配合政府救援政策,做好救援规划,这是汶川地震救灾后总结出来的很重要的经验,也是跟当时汶川救援行动很不一样的地方。”中国扶贫基金会秘书长王行最在接受《公益时报》记者采访时说。
第一时间反应
4月14日中午,王行最在网上看到青海玉树地震的消息后,马上招呼基金会工作人员开紧急会议,14日下午,救援灾区预案就已经出来了。
“我们按照每户500元的标准,向灾区提供灾后紧急物资,包括粮食、衣服、棉被等等灾民急需的物资。”王行最说。
这样的反应速度,与汶川救援时期相比,是一样的。王行最说,与汶川地震时相比,“这次玉树地震后公益组织的反应普遍都比较迅速。”
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在地震当天,就迅速推出了希望工程紧急募捐行动,并且第一时间奔赴现场。“我们15号晚上就到了灾区,这是非常快的反应。”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秘书长涂猛对《公益时报》记者说。
第一时间奔赴现场,这是基金会应急救灾很重要的经验。“如果你不进入灾区,你就很难把握受益人的需求,所以在玉树救援时期,这个经验得到了坚持。”涂猛说。
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在第一时间配置救灾资源,这也是汶川救援时积累和建立的资源关系。“比如建立活动板房,需要有板材。工作人员在飞机上时,板材也在运往灾区的路上,做到人到货到。”涂猛说。
玉树地震后的第四天,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就在灾区建立了第一所学校,而在汶川地震时期,是在震后第六天建立了灾区第一所学校。“这次提前了两天,主要是汶川救援时积累的经验,因为实践证明,在活动板房是灾区最有用的,比帐篷要好。”涂猛说。
中国光华科技基金会新农村建设副主任马骁认为,在同等条件下,这次基金会救灾的反应速度是非常快的,“首先,我们已经有上次地震救灾的经验,第二,已经有一个成熟的团队专门负责这个事情。”
理性有序行动
在紧急救援阶段,中国扶贫基金会在玉树灾区建立公益吸氧站、送粮食、棉被。“紧急救援阶段结束之后,更重要的是参与灾后恢复重建。”王行最说。
这与汶川地震救灾很不一样。“灾后重建工作阶段,基金会并不是急着去做什么,我们一定要做好规划,在需求评估的基础上设计项目,一个是国家的大的灾后重建规划,我们的规划要与政府规划密切配合。”王行最认为,政府部门这次做的很好,玉树灾后重建由政府统一规划,公益机构根据捐赠人的意愿,选择符合自己特点的项目,“类似认领一样,除了国家规划,当地政府也有自己具体的规划,基金会会根据意愿,选其中的某些项目来做。”王行最说,如此一来,就不会出现大家都在建板房、抢地皮这种混乱的状况。
王行最认为,此次灾后重建显得更理性、更有秩序,“使资源配置更合理,资源使用效率得到了提高。”
在汶川地震救援时期,由于资源调配问题,造成了公益组织资源的浪费。“本来打算建7片板房区,后来只建了2片。”王行最介绍说,原因是选定的地方被其他地区对口帮扶了。
而这次玉树救灾,“我们与政府紧密配合,在政府规划后,根据捐赠人的意愿去选择项目。”王行最认为,这次的玉树地震救灾,公益组织是在国家统一规划之下各司其职,而不是盲目地去做项目。
涂猛也认为,玉树重建救援,“要看当地政府的规划出来之后,有没有空间,还要看捐赠人的意愿。应对地震之后的助学项目,我们越来越理性,越来越迅速、成熟。”
信息共享 效率提升
王行最认为,经过两次大地震,积累的重要的经验是不要造成资源的重叠配置,“这是比较重要的经验。”
在汶川地震时期,公益机构各自联动的东西少,在救援前期,很多公益组织都进入灾区,交流少,造成了救灾资源的重叠和浪费。“我们这次跟许多机构进行了沟通,是有一个交流的机制,一方面了解他们做什么事情,另外,我们在下一步灾后重建阶段会联合他们一起做一些事情。”
其实,汶川地震后,在灾区也出现了NGO互动联盟,主要是交流信息,共享资源,使NGO救灾更加有秩序些。“我感觉这次NGO之间有了联合行动,比如在青海设立的NGO协调性的行动,西宁的救灾协调办公室,NGO直接有协调机制,一些GONGO有信息资源,可以帮助草根NGO更好的参与救灾。”南都公益基金会副秘书长刘洲鸿说。
目前,国内没有NGO联盟性质的机构,都是各个NGO直接有主动地联系,“在玉树救灾中,我们跟其他基金会联系,跟当地的社工协会联络,信息一直在沟通。”王行最说。
现在,各公益机构之间的联系很松散,“美国的一些公益机构,他们有个救灾的联盟组织,我想我们以后也会形成联盟,各机构轮值,联盟是大家的联盟,不是某个机构主导的,这样的机构形成还需要时间,现在各个机构水平层次不齐,但是形成联盟这是必然的发展趋势。”王行最说。
王行最认为,信息共享,取长补短,能让公益机构做的更好,“这不仅仅是信息共享问题,而是分工的问题。比如我们筹资,草根NGO深入一线实施项目,这样的走向是比较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