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中国地》让观众们再次记住了英雄专业户--李幼斌老师,同样记住了“赵老嘎”这个铁骨铮铮的平民英雄,还有“这里是中国地儿!”这句振聋发聩的台词。作为观众,收获的不仅仅是心灵的震撼,还有对那段历史的思考。
《中国地》彻底改写了抗日英雄题材作品的个人英雄主义,让战斗在另一个战场的群体鲜活亮相。赵老嘎从一个老实憨厚的老百姓走上抗日革命之路,十多年坚守清风岭,教育子女做有良心的中国人。在与北村同归于尽的那一刻,一个伟岸的形象再次树立在我们的心中。
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中国地》印证了: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是历史的推动者!
科尔沁有个“赵老嘎”。
在和平年代,在社会大变革的时代,让我们一起寻访身边的平民英雄。2011年十一,中国未来绿领训练营与您相约中国最大的沙地---科尔沁沙地,共同走进民间治沙英雄万平的内心世界。
由于环保的缘故,我得以在2006年五一见证这个被称为“疯子”的倔老头儿。刚下火车,就看到一个带着红帽子的老头一一与志愿者握手,拥抱。没有太多交流,只是初步有了个印象:慈祥的微笑看上去并不像传说中那么严厉;粗糙的大手说明他干过不少农活儿。
住在示范区附近的农家后,当天下午我们在示范区的一个红色的平房前举行了见面分别联谊会。当时很诧异,为什么刚来,就要举行分别联谊会呢。大家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或长或短,或庄重或幽默。。。“谢谢大家!!我叫万平。万元户的“万”,平安的“平”。这里有个童谣:老万老万,干赔不赚。。。。”我们乐了。他的嗓门儿很高,想在下面打个盹儿都难。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身后的砖墙上八个大字:荒漠治理,从我做起。
“有同学说:万老师,我们来了,是种树吗?我们能帮万老师干点什么?”万老师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继续以高分贝回答:“孩子们,你们能来,就是对这个老头最大的支持!科尔沁种不了树,但是当地林业部门还要我种!科尔沁沙地之前是科尔沁草原,不是科尔沁森林!但是我要不种,我就不能继续在这干活,治理沙地。。”
他指着远方的山坡“那是几年前种的,但是现在大部分都死去了。”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这个老头的无奈。6年多的孤军奋战,究竟发生了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也许这次难以得到完整的答案。
“科尔沁没有困难,只有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人!”他向志愿者深深鞠了一躬。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这个老头的判断。他不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他更像是我们的长辈,一个扎根基层,默默耕耘的百姓。
从5月1日到4日离开科尔沁那天,我一直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呆呆在一旁竖着耳朵倾听。期间,万老师注意到我,我很尴尬,自己并没有做太多的准备,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他每天晚上和来自各地的志愿者在农家炕头交谈,唯一的道具就是一个很有历史的军用水壶。接连好几天,丝毫没有疲惫的状态。我们肃然起敬。
他每天晚上都会三番五次叮嘱带队的师兄师姐把我们安全送到各自住的农户家。又询问我们睡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很多志愿者都是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不免想家。万老师告诉大家,示范区就是你们的家。
我们当时是7个小伙子在一条火炕上,刚开始睡还感觉有点不习惯,毕竟没有大学寝室的床躺着舒服,但是很快感到温暖了,渐渐进入梦乡。早上起来时就听到住户的阿姨为我们做早饭了。洗完脸,阿姨把早餐端上来了。馒头,花卷,大葱,大酱,米粥,土豆丝。。简简单单,但是吃着津津有味。不一会儿,万老师过来了。他告诉我们一定不要浪费一粒粮食,不要把米粒洒在桌上,不要饭菜吃到一半就剩下来。有一个志愿者一块馒头没有吃完,万老师拿起来吃了。这个场景,真的不愿再看到了。
被子没有叠整的,万老师挨家挨户检查整顿。私下里,我们不免发发牢骚。这个老头太较真,太苛刻了。但正是这点点滴滴的小事,却深深影响了我们。
走之前,万老师叮嘱司机把车开慢点儿,开稳点儿;又拉着带队师兄的胳膊,务必看管好各自行李。这个场景,不由想起自己离家去哈尔滨时父母送站。鼻子突然酸了。很多人抑制住泪花,告诉万老师保重身体。
也许,若干年后,我们已经忘记自己曾经的许诺,但是每每看到一群志愿者和一个老头的合影,那些熟悉,抑或陌生的面孔,一遍又一遍再次清新地重现脑海。我们注定不会活在过去的记忆中,但是忘却历史未尝不是人生的憾事。
多少年后,故地重游也好,深度探访也好,当那个老头说出你的名字,该有多么幸福啊。当你带着你的爱人,你的孩子来到这里,他指着那个老头,说那是万平,该有多么幸福啊。
这或许就是穿越的感觉吧。而这个穿越,我竟然用了5年。能实现这个穿越的人是幸福的,能记录这个穿越的人也是幸福的。
当你看到和我描述的不一样了,我会告诉你,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会要求一个老头依然像5年前那样高分贝的呐喊么?你会追问为什么选择自费治沙,为什么不去种树,种树效果多明显啊?你会抱怨为什么还一个人坚守?你会去这个兔子不愿拉屎的山坨子做志愿者么?
一百个人眼中会有一个百个万平,看到变化,本身就是一种收获!难道不是吗?
科尔沁有个“赵老嘎”,怎么可能?
此“赵老嘎”非彼“赵老嘎”。
有些答案需要用自己的双脚探寻!
2011年9月25日
赵亮
作者系未来绿色青年领袖协会理事长,低碳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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