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生活”,之前在中国更多的是停留在概念上。
在2014年的8个月时间里,我和我的同事们每个周末都和一群罕见病、残障青年人在一起。
我们讨论了一些话题:关于我们如何看待自己,如何看待自己和疾病、残障的关系,如何看待我们所处的社会位置;我们做了一些事情:买菜做饭,使用公共交通工具,去到博物馆、图书馆以及遥远的海边;我们发现了一些问题:生病时有的医院不愿意接收,打出租车常被拒载,地铁的无障碍设备时好时坏,大街上常常投来异样的眼光;我们发生了一些变化:乘坐出租车被拒时学会了拨打投诉电话,有人做了一份无障碍地铁出行地图,有人开始发现自己生命中更多的可能性。
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我们时常会想,生活中的这些困难是疾病本身带来的吗?不,疾病带来的只是身体某些功能的损害和缺失,但那本不应影响我们作为“人”生活在这个社会当中。很多时候,我们的困扰来自于社会中的障碍。
“自立生活”看起来不像帮社群找到一份工作更加实惠、不像两万块钱的医疗救助发下去就可以得到治疗来得直接。然而,95%以上的罕见病都无法治愈,并且相当一部分疾病都会导致残障。而残障一旦发生,通常便不可逆。这就意味着,我们会伴随疾病、残障的状态一生。但那只是一部分,我们依然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个生活包括:我们需要更好的医疗和保障、平等的教育与工作机会、社会良好的合理便利等等。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自主决定我们究竟需要什么,而不是由谁来决定。
过去的一年,我们逐渐看到更多伙伴开始追求独立自主的生活状态,也看到一些组织开始除了对疾病、残障群体的救助、帮扶之外,还对这个群体的工作有了更多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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