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刚过,我们一家就收拾起行李,开开心心的驱车到石家庄过年了。并且在表哥的倡议下我们打算在除夕之夜自驾去云南旅游。
为此我还带单反相机和彩色的头绳以及厚厚的羽绒服。我想去看一看让无数人神魂颠倒的玉龙雪山。
一来到庄里我们就开始收拾屋子和办年货,仿佛一切都和往年没什么区别,直到从电视和手机上看到越来越多有关于新冠肺炎的的消息,我才意识到这个春节肯定是非凡的。
也许是因为经历过2003年的非典,也许是因为我自幼生病的原因,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到了病毒的危险性。
除夕也是我疫情期间出去的最后一次,除了买了一些吃的喝的还特意去买了口罩。
那时候我问母亲要不要买,她说不用了应该没大事,我却有些担心,就趁她去结账的时候跑去买了几个口罩。
当时超市里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选购口罩,甚至显得货架上的口罩有些冷落。我看了一下价签,一个霍尼韦尔的kn95口罩售价是6.9元,当时还是觉得有点小贵,只拿了6个。
但没想到这几个口罩后来却成了家中的应急物品。再去超市买口罩的时候已经售罄,而且不戴口罩无法入内。这时候是大年初二。
为了健康和生命安全着想,我们一致决定将云南之旅取消。
听说有几百万父母出门不愿意戴口罩,劝父母戴口罩难度系数堪比他们让我们穿秋裤。我父母还好,口罩愿意带,但是在家待不住,后来在我和弟弟以及弟媳的“密谋”下,才阻止他们“出逃”。
此后我父母每隔两天去采购生活必需品。
我很喜欢烹饪和做烘焙,只可惜没有带烤箱回来,那就多做点饭菜给家人吃吧!炸薯条、炸鸡米花、醋溜土豆丝和炸酱面都不在话下。
而妈妈和弟媳妇负责包饺子,蒸包子和擀面条。
我的病友说如果我们感染了新冠肺炎肯定没救了,因为我们的免疫力本身就低,怎么可能抵抗得住病毒的侵蚀?
有位志愿者朋友他看到《家人疑似新冠肺炎被隔离,湖北17岁脑瘫儿独自在家6天后死亡》后问我,疫情之下武汉的那些残障朋友怎么办?我说我很担心智力障碍的朋友,如果没有人帮忙,他们就算有困难也不知道求救,只能是我们的命由天不由我了。想到这些我们都有点难过。
2月7日是我最焦虑最难过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头条新闻、朋友圈和微博热搜上都是吹哨人李文亮医生去世的消息,即便千千万万的人为他祈祷,但最后他还是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他的离开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痛心疾首。
曾经网上有这样一句话:“如果给你一个房间,有食物有手机有wifi你可以待多久?”现在真的是愿望实现了。但也有很多人在家喊着无聊。
甚至有人跟我说,就算不给薪水也想出去工作。我说我自己这样生活半生了能理解他的感受,他却说:“如果你能走路你也会有远大的梦想,想去很多地方”。
难道坐轮椅就没有梦想不想去很多地方了吗?
我想我不仅仅是一个有梦想的人,我还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在“闭关”第二个十四天的时候买了一把樱花尤克里里。有乐器的日子里也多了一种色彩,音符成了一串会跳舞的精灵。
第51天的时候我第一次下楼和母亲一起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呼吸新鲜的空气,晒太阳,经过绿化带的时候我看见迎春花已经露出了它金灿灿的笑脸。
没有什么能够挡得住春天的到来,疫情过去以后的春天一定会更加的明媚。
文章:月月
配图:月月
编辑:醒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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