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看了丘成桐先生的自传,真是传奇的人生,过几天有时间会写一个读后感。然后看到网上许多人在讨论基础创新,但是这些结论和我对于科学史的理解以及个人的学术研究经历差距甚远。
可能是读书读的过多,所以我对做科学研究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也缺了一些功利性。我的硕士阶段在辽宁师范大学学习核结构,但是我的硕士工作却显然和当下的一些硕士生的工作不是太一样。我编了一个核结构的程序,除了要利用别人的一些计算结果,剩余的部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用接近两年的时间编出来的,包括程序的优化,否则算不动。
等硕士毕业后我就工作了,由于对于一些非常的问题好奇,所以我在硕士阶段的程序基础上又继续编了新的程序。在很长的时间内,我都不清楚这个程序是否会带了新的东西,就是觉得这是一个有意思的事情。
一直等我博士毕业后再回来琢磨这个程序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些新的东西。在19年的下半年,我看文献,知道了BE(2)反常问题。这个问题是核结构领域的疑难,已经快20年了,但是各种核结构模型都没有给出理论结果。我用程序计算了两个礼拜,结果发现完全可以解释这个反常的事情,在低能核结构领域开辟了新的研究方向。
所以说,基础研究领域如果想出现真正的进步,是不可能事先知道的,所以也不可能有选择的事情。很多进步,都是因为对于无知的好奇和坚持而来的。 计划模式在基础研究领域是完全失效的。
(我的核结构的研究可以在我的前边的博文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