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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日记:病毒真的有那么聪明吗?

关于疫情,关于病毒,不断有新消息传出。比如,部分患者出院后复查核酸检测转阳;在家养的宠物狗中检测出新冠病毒弱阳性,等等。诸如此类消息无疑使人感到疫情防控更加复杂,无法从恐慌中解脱。

很多事情的解读也许并不是基于很清楚的事实。患者康复有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病毒的清除也不会一下子那么彻底,转阳其实不奇怪,检测过程也会存在误差,再测也许就转阴了呢。假阳性和假阴性都不能排除;关于狗狗带毒,具体是咋回事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狗狗身体发现病毒,真正被感染了吗?未必!还是查血、查大便,最好再给狗做个CT再做结论吧。病毒(特指动物病毒)的宿主范围一般是比较窄的,它不会在不同动物之间随随便便安家,开门的钥匙和锁得对的上才行。

人们感叹病毒的狡猾,它的聪明,它的智慧,给人以无穷的想象空间。人们开始怀疑病毒不会轻易投降,开始担心痊愈的病人体内仍然带毒,会成为新的传染源,使得防疫进入死圈。

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康复患者传病给别人的个例,违背病毒学和免疫学的事情发生的概率一定是非常低的。当然,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小概率事件永远存在。人体特异性免疫屏障是对付病毒的最有效武器,不需要疫苗,经过一段时间,人群也会形成抗体保护(大部分人接触病毒,但不一定发病,但会产生抗体)。

病毒真的很聪明吗?首先,聪明这个词似乎是形容生命智慧的专有名词,可病毒甚至算不上真正的生命,科学界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看的。没有构成生命的细胞结构,不能自我繁殖,病毒不过是蛋白质包裹的DNA/RNA分子,必须在其他生物的活细胞中,借助别人的材料,才能通过复制自己的遗传物质、延续后代。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把病毒看做是非生命单位,或者说是 界于化学物质和生命之间的存在形式。现在,随着更多病毒类型的发现,比如说一些“体型巨大”病毒的发现,对更富有“智慧”的噬菌体病毒研究的深入,让这种界限变得日益模糊。

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种病毒,谁也说不清,目前为止有详细描述的也就500多种。原始的病毒从哪里来?目前的假说有几种,要么是远古分子生命世界的移民(没有走细胞生命进化的寻常之路),要么是细菌等细胞生命的叛逃者(质粒转变说),要么是堕落的生物(长期营寄生生活的单细胞生物甩掉了大部分细胞结构)。三种假说都有其合理之处,不同角度的解释。

尽管病毒看起来与细胞生命有着独立的进化路线,但在我们的进化中却留下了明显的足迹。有研究表明,人类DNA中的一部分是病毒起源的,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许多病毒的遗传物质被植入我们祖先的遗传物质中。人类内源性逆转录病毒HERV是迄今为止我们人类基因组中最常见的病毒衍生系列,而且在人类群体中被不断同化(据说在人类遗传密码中有8%来自人类内源性逆转录病毒)。从远古开始,人类病毒就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新冠病毒是从哪里来?它最终要到哪里去?目前还不得而知。人类的干预会多少改变病毒的进化路径。病毒并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具有很高的智能,与人类的纠缠事件大致也都出于各种机缘巧合。

野外生存的动物之所以作为病毒喜欢的宿主,大致是因为他们在蝙蝠等动物体内可以安然生存,,既不会导致这些动物染病而亡,也不会遭到像人类对付病毒疾病那样的强烈反抗。双方可以和平相处。

很长时间内,看似野生动物充当了人类很好的挡箭牌,使人类较少遭遇致命病毒的侵染,现在这种屏障被人类主动打破(食物短缺的时代,人类食用野生动物不会少,所不同的是,种类可能没有今天这么杂),偶然的机会,病毒从野生动物传到人身上,我想也不是它们特别情愿的,毕竟,病毒人类的斗争,基本上都是两败俱伤,没有真正的胜者。

病毒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智能,至少是在感染人类这类事情上。病毒的进化、遗传物质的突变,在自然界中是随机的,但应该遵循自然选择的原则。按常理,它们不会在短时间内进化出对人和动物传染性更强或者毒力更强的类型,这样对它们的生存不利,多数病毒其实奉行的还是比较温和的生存策略。

武汉之外的地方已经呈散发态势,看起来COVID-19在中国已经是穷途末路,掀不起大浪了,尽管在其他一些国家有爆发的现象,但如果按先前关于起源地的猜测,跨越千山万水,向外扩散的过程,经过多次传代,变异,传染效力和毒力应该不会再像当初那么强,除非,存在不同的发源地,不同的相似毒株,或者,这种病毒早就潜伏于人群中,因为这次疫情爆发,被从地球的各个角落的群体或个体中被揭示出来。有或者没有,也没有绝对的标准。

发源地之谜相当长一段时间可能并不会解开。科学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存在的领域。

现在很多看似结论性的东西都只是猜测,科学不应该靠猜测,而必须靠真实的调查数据和实验证据,关于COVID-19,还有很多未解之谜。

新冠肺炎疫情已经闹了两个多月,2020的头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楼后的迎春花成片开放了,据说武大的早樱已经陆续开放,一个注定缺少赏花人的樱花季已经开启。

日子在希望中一天天流逝,疫区的人们比任何时候都盼望着走出家门,拥抱这个春天。

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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