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至改革开放之初,中国人大都只用中文发表论文,包括学术大师。中文期刊是主流科学期刊。直到1990年代,SCI引入我国逐步成为科学评价工具而风靡全国。那些从未听说SCI为何物的人把SCI视作与国际接轨的标志,SCI从此被崇拜,被神话,直到“唯”。现在做科研的唯SCI马首是瞻,已经被各项考核政策所覆盖。唯SCI的形成与此不无关系。相比之下,中文期刊每况愈下,别说发展,连生存都成了问题。不可否认中文期刊在办刊方面存在不足,但大环境是谁也无法阻挡的。
据统计,当今世界上所发表的科研论文中超过98%都是用英语写作。英语毫无疑问已经成为唯一的“科学语言”。
不可否认,唯SCI造就了一批崇洋媚外者。一些留学生回国求职,以SCI文章多,因子高为荣,高校引人也助长了个别人的投机行为。甚至学术交流时,做科学非得说做SCINENCE之类的中英混杂词汇进行炫耀,一副假洋鬼子的嘴脸。同时贬低中文期刊,甚至按影响因子对比,中国科学不如一般SCI刊物。唯SCI甚至到了用英语流利程度判断学术水平高低的标准。英语好不好成为做科研的前提(我不否认英语作为工具是现在科研人必须具备的能力)。这种情形实在令人心寒。
历史上,希腊语,拉丁语,法语,德语,甚至俄语都曾为科学语言。英语之所以后来居上,与英美国家和英语国家的科学发展迅速有关。
中文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可惜在科学语言方面远远落后于西方。造成这一现状的深层原因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但中国在现代科学方面与西方的差距是必须面对的事实。
中文期刊办刊的压力山大。甚至有人提出,将所有中文核心期刊改为SCI期刊。这样做,不但原有的中文稿源失去了,由于影响因子排名上不去,在SCI期刊中也同样不受待见,弄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唯SCI的另一后果是大量的科研经费落入外国人的口袋。刊物只是个学术交流平台,不完全是水平评价的工具。
一个国家的科学发展,到了不能用本民族语言表达的程度,这是国家的悲哀。如同华为“芯片”,科学语言不能总被英语卡脖子了。谁说中文期刊没有出路?谁说中文不能表达科学?中国科学人的自信哪去了?管理者必须摈弃唯SCI思维,将中文期刊与SCI期刊一视同仁。不能以刊(因子)定论,回归以质定论。改变现状需要国家层面政策扶持和科学人贡献的成果,让中文成为科学语言。只有这样,中国科学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梦想才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