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国绝中学生已经到学校上课了。小学生的中高年级也已经到学校上课了。只是小学低年级还有一部分在观察等待。自疫情以来,特别是自寒假结束之后,全国所有大中小学校都实行在线上课。这样的方式过去很少有过,这次疫情等于给这样一种上课方式开辟了一条更为广阔的空间。
电视台也开设了电视课程,从小学一年级一直到高中三年级,这十二年的教育阶段已经覆盖了所有的中小学生。平心而论,电视上课的效果与网络在线上课的效果哪一种更好,似乎难分伯仲。当然,如果在线课程把手机与电视联结起来,那就跟电视上课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没有能与电视联结上,那么用手机上课估计难度要大一点,毕竟屏幕小,孩子看屏幕要吃力一些,还容易把眼睛弄得近视了。当然,电视看久了,对视力同样有负面的影响。这个问题还真不是在短期内就能解决的。
估计大学生上课,大多都使用电脑。现在笔记本电脑几乎成了大多数大学生的标配。网络在线的课程,用手机当然也没问题,除了屏幕太小之外。用电脑上课,要比用手机听课的效果要好一些。只要学生想学习,想认真地听课,其他问题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学生上课,需要家长全力以赴。这几乎是没有办法的事。好多家长为此而苦恼不堪。知道这事自己甩不开手,可是干起来真的很麻烦,有时还很恼火。但是没办法,孩子是自己的,自己不管,还能让谁来管?对有些家长来说,这简直是煎熬。所以当小学生们可以蹦蹦跳跳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孩儿妈也同样高兴地蹦蹦跳跳送孩子上学校。
大学生上网课,不太可能有家长盯着,盯着也没用。我看一到上课的时候,各个班的班长都纷纷报到,说本班同学到齐。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但是让到齐的同学都会认真听课,这事没法监督,完全听凭学生们的自觉性。一般说来,肯定有自觉的,但这个自觉的比例有多少,无法统计。但肯定也有不自觉的。说是到点听课,但时间点到了,学生是不是认真在听课,真是谁也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考试。到目前为止,想让学生像以往一样,坐在教室里拿着试卷冥思苦想,估计可能性不大了。别说闭卷考试,就是开卷考试,也只能是在线上来做。可是学生与教师的数目相比较小,即所谓生师比较小,这还可以考虑实施在线考试,一个教师不用负责太多的学生,哪怕一天一两个,考个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也是能够承受的。如果一个教师面对上百个学生,那就很麻烦,几乎没有什么可能。
所以生师比如果过大,任何线上的考试都是难以实施的。还可以选择一种办法,就是给学生一个论文或者研究的课题,让学生自己收集资料,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一篇课程论文。这样,就可以免去教师面对过多学生的考试任务之苦。但接下来的问题肯定是,如果学生抄袭怎么办?在网络资料如此丰富,搜索功能如此发达的情况下,完全禁止得住学生抄袭,难度实在太大了。不要说用什么查重软件,两个学生底下一捏咕,你负责一块,我负责一块,咱们俩最后拼成一篇论文,只是词句语言上都调整一下,那查重软件真就能查出来吗?两个学生合作吧,还能说,具有分工合作的性质。如果五六个、七八个学生凑到一起,写一个题目的论文,这还能说是分工合作吗?肯定会有吃白食的在内。这事就不那么好办了。
在生师比不高的情况下,按照过去苏联的做法,重要的考试都用口试形式。这种形式基本能杜绝所有的作弊。教师现场组成一个口试小组,学生挨着个儿地进来,别说问学生的问题都不重样,就是连着问两个学生相同的问题,要作弊都不太可能。只是口试的方式太费时间了。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苏联大学考数理逻辑,口试考了一个星期,学生都很郁闷,老师们估计头也大了好几圈。
现在中国高校的生师比普遍偏高,所以要搞这种口试的形式,可能性也实在不太大。将来是不是在降低生师比上要下更大的功夫,这是一个高校改革的课题。不过,高校的校长们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做的话,高校的成本就一下子提上去了。这个事可不好办。可是严格说来,要提高高校学生的教学质量,降低生师比几乎就是一个必须要做的工作。
一般说来,对学生学习成果的考核,太宽松是不行的,那样的考核等于失去意义。而太严格的,恐怕也不行。拿学生当作敌人一样,严防死守,那样的效果就一定好吗?估计也不一定。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可是如何把握张弛有度的道,这是最困难的。困难确实是困难,但该做的还是一定要做的。学校方面与老师方面,一定不要怕麻烦,担心时间成本过高,总想找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样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无论是开卷考试,是做研究论文,还是口试,人们总会找出张弛有度的适当的办法。对这一点,中国的师生们能够创造出来各种好办法的聪明才智,我们是有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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