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说物理鉴赏学
范洪义
研习物理,必先懂得鉴赏之。物理之趣无垠。即便是同一个似乎成熟的理论,已经被人读过千万次,新手读来,也许别有体会。当年作者读狄拉克《量子力学原理》书,欣赏其表象完备性的简洁,欣赏之余,发现了不足,就化了七年时间发明了有序算符内的积分理论,续写了部分量子力学新内容,并成为量子光学理论的数学基础。该理论已有老外在继续发展,说明他们也懂得欣赏。
理解物理概念和公式不全同于物理欣赏,后者会激发人的激情和喜悦,而且,欣赏到一定程度,就会有创新的想法,进而狂喜,当然,这需要人的专注精神和献身科学精神。经常训练欣赏物理学各个门类,进行类比,可渐渐培养直觉能力,就会在看文献中别具慧眼,我在上世纪70-80年代,那时没有电子文档,几乎天天去泡图书馆看文献,开始读每篇文章都需十分用心,殚心竭虑,后来练就了随手翻开,自己需要的内容就会浮突在眼前,看文献的速度就提高了。
欣赏物理包括欣赏物理历史和物理学家的睿智、思维方式及个性,因人而异的思维导致他们的物理贡献不同。欣赏者还需有较高的数学修养,很多物理概念的理解是依赖于数学的,当然,物理学家最后要用家常话来表达出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物理之美高于数学之形式美。物理之美还常常与工程之美连在一起,意大利的比萨斜塔若不是伽利略登斯楼检验轻重缓急,也不会如此著名。
笔者认为物理鉴赏本身也可以成为一个专业,它不同于纯粹的物理科学史专业。欣赏者若有精辟之论,内视物理学家创造时的心理和思维规律,外审物理成果的进一步应用和延展,也非易事,因为这需要鉴赏者具备历史的观点,美学的观点和求实兼浪漫的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