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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财政托不了地方债务风险的底

  近期,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再一次成为各界瞩目的焦点。根据2010年度审计报告显示,截至2010年底,除54个县级政府没有政府性债务外,全国省、市、县三级地方政府性债务余额共计107174.91亿元,其中: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67109.51亿元,占62.62%。这是2009年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盛宴以来的首次透露地方债务规模的官方正式数据,这一债务相当于去年中国GDP的27%。

  超过10万亿的地方政府债务规模到底风险有多大,这一点从中国经济整体上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政府的资产多得是,土地、矿山、国企等等,10万亿债务占GDP的比重其实也并不大,相比之下国外的这一比重要大得多。不过,从地方政府的一些个案来看,情况或许就不那么乐观了,少数被调控的地方政府融资平台风险开始显化了。

  今年4月间,云南省公路开发投资有限公司向债权银行发函,表示“即日起,只付息不还本”。而该公司在建行、国开行、工行等十几家银行贷款余额接近千亿元。而另据香港信报报道,上海市政府辖下一家从事地产及公路建设的城市投资公司,从本月开始无法偿还银行流动贷款,要求银行拉长还款期,以及把该笔款项转换成以资产抵押的固定贷款,即变相拖债。

  之所以发生如此状况,与楼市调控下的地方土地财政开始缩水或许是密切相关的。由中国指数研究院发布的数据显示,2011年上半年,十大城市土地出让金总量(包括住宅、商办、工业用地等)同比下降23%,北京、深圳、天津降幅接近和超过40%。显然,由于地方对土地财政的依赖性过强,土地卖不了钱,地方政府就不得不勒紧裤腰带了,还银行的贷款也就难有保障。

  事实上,统计数据显示,过去几年中,地方土地财政收入可谓连年上涨,2007年全国土地出让收入近13000亿元,2008年受房地产市场低迷影响,全国土地出让收入缩水,但仍然维持在9600亿元的高水平上,2009年攀升至1.6万亿元,2010年更是大幅上升到2.7万亿元。现在土地财政保证不了,货币政策又处于紧缩之中,银行的贷款不好贷,新的融资渠道又没打通,地方为融资抓狂也就情有可原了。

  但是,地方政府在找钱渠道有限的条件下,土地仍是很最重要的门路,打土地财政的主意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扭转的。这不,在楼市调控压力不减的情势下,近日一线城市4天内又两现地王。6月30日,招商局蛇口工业区有限公司以唯一竞买人的身份,以64.39亿元的挂牌底价获得深圳市南山区蛇口太子湾的一宗编号为K202-0014地块,创下深圳总价地王新纪录。此前的6月27日,北京土地市场再度诞生单价地王——崇文菜市场(含西侧地)地块创下了4.32万/平方米的单价历史最高。

  纵然如此,必须看到的是,尽管短期地方或许还将靠土地财政维持运作,但再继续指望土地财政恐怕也是难以为继的。不管是中国经济转型的大背景,还是地方融资平台的清理调控,现在地方土地财政难以再像2009年那样过好日子了,而从国务院对土地财政用途的导向来看,对地方土地财政的管制也将越来越严格。近日国务院会议要求地方从土地出让金去除费用后10%用于计提教育资金,而此前国务院曾先后要求,土地出让金中10%用于保障房建设、10%用于水利建设。这些显然都是将土地财政引导进入民生领域投资的,而非原来地方政府的随意投资了,靠土地财政来买单地方债务也是难以承受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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