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如生,生者无愧”
古往今来,自有人避开“蛇阱”而“藏身”或“陆沉”。消失于众人之中,如水珠包孕于海水之内,如细小的野花隐藏在草丛里,不求“勿忘我”,不求“赛牡丹”,安闲舒适,得其所哉。一个人不想攀高就不怕下跌,也不怕倾轧排挤,可以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我读杨绛先生
也不知道这本书买了多久,大概是杨绛先生去世后才想起来看一下她的传记。读了差不多快一年的时间,今天终于把这本书读完了。
对杨绛先生的知晓,起于钱钟书先生,也大概是钱钟书的名气比杨绛的大,杨绛先生自己也说如此。在一般世俗之人看来,杨绛无疑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有佣人奴婢使唤,但他却从不指手画脚,盛气凌人,对谁都客客气气,从这点可看出他秉承了她母亲的性格。她的母亲贤惠文静的知识女性,身上凝聚了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她从不愿抛头露面,与杨绛的父亲杨荫杭结婚后,甘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料理家务。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一点都没错。在那个年代,杨绛很幸运,生在了一个开明的家庭。大学时期选专业的时候,杨绛回家求教父亲自己该学什么?杨荫杭回答:“没什么该不该,最喜欢什么,就学什么。”果真印证了“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这也为后来杨绛与钱钟书先生的相遇作了很好地铺垫。
他们俩相遇在诗歌里,就连给恋人的情诗,也运用了宋明理学家的语录,钱钟书曾自负地说:“用理学家语做情诗,自来无第二人!”他与杨绛的婚姻,常被世人誉为珠联璧合。杨绛与钱钟书结为伉俪,恰似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双子星座,交相辉映,正如胡河清所说的:“钱锺书杨绛伉俪,可说是中国当代文学中的一双名剑,钱锺书如英气流动之雄剑,常常出匣自鸣,语惊天下;杨绛则如青光含藏之雌剑,大智若愚,不显锋刃。”“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也可视作钱杨两人爱情的真实写照,他们从大学相识相恋到成为终身伴侣,再到共赴患难,一直到钱钟书只身先归道山,在半个多世纪的漫长人生旅途上,不管惊涛骇浪,不管命运如何摆布,他们始终休戚与共,荣辱与共。杨绛的家庭条件非常优越,钱钟书的家庭条件相对贫寒一些,而且杨绛的父母非常开明,相反钱钟书的父母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是杨绛嫁给钱钟书并没有觉得下嫁,他们的爱情是令人羡慕的,两人遨游于书海,青灯黄卷常相伴,不亦乐乎!
走进杨绛钱钟书的家里,只觉得满是书香,他们把客厅与书房合二为一了,主要空间都被书柜和书桌占据着。两张老式的单人沙发挤在一隅,权且待客。简朴的房间里,最醒目的是大小书柜放满书籍,中文与外文,古典与现代陈杂,显示这两位主人中西文化贯通。
一九八八年钱钟书去世以后,年近九旬的杨绛,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将钱钟书留下来的零散而残破的手稿,一张一张精心拼贴起来,井井有条地整理好,并陆续复制,杨绛曾笑称自己现在还是前班主任,是他们家留下来打扫战场的,多亏有了杨绛这样的主任,钱钟书先生仍然不断有作品出版,使世人得以了解一个文化巨人,丰富的精神成果。尽管已经一百多岁高寿,杨绛的日常起居照常如初,她往往到凌晨一点才睡觉,六点多起来,年事虽高,九十点钟还在下楼小区遛弯,吃完午饭后再睡个午觉,作息有规律,每天坚持写作,甚至练字,在杨绛的笔下,没有高大的英雄人物,只有很平常很普通的人物,不管是可亲可爱的,还是可憎可恶的,亦或是可悲可叹的人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见,演绎的是这些寻常人物的家长里短,因而更带有生活气息。
星星陨落,却照亮了一代代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