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个古怪村庄
"这TM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们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孙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众人疲惫的走在山林之间,雨越下越大。我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
我叫陆小寒,警校刚刚毕业的学生。
我们之所以现在这种落水狗般的局面,还要归功于我女友方菲。
方菲是我们临校一座师范学院大三的学生,而随行的都是他们学校探险社的成员。
我们一行共有七人,探险社的社长秦风,副社长叶欣,还有秦风的女友杨雪,探险社成员孙强,也就是孙胖子,探险社成员李冬,加上我和芳菲,虽然是乘着假期来探险,可谁都没有探险的经历,事前准备的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这个山区,虽说景色优美,却处于未开发的状态。我们进山后没多久便遇上了大雨,这不,眼下大家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小寒,我。。。"
方菲靠在我身边微微发抖。
我知道,她是想说她有点害怕了,在这种环境下,连我都有点发怵,更别提这些女生了。
"没事,有我呢。"
我将伞往她的一边再挪了一下,尽量让她不要淋雨,反正我早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了。
"我说菲菲,你身边还有一个未来的警察同志呢,你担心什么。可怜我们这些人呢,唉!"
一旁的叶欣开玩笑的说道,叶欣这个女孩可以说真的挺。。挺爷们,为人爱说爱笑,胆子也不输给一般的男生。
"我的欣欣,你还有我呢。"
孙胖子急忙抓住机会大献殷勤。
"什么你的心,你的心都被狗吃了。"
叶欣甩了甩已经淋湿的头发,毫不客气的回敬了孙胖子一句,不过似乎又觉得这话不妥有些尴尬。
孙胖子似乎早就习惯了,对此毫不在意,忙着从包里给叶欣拿纸巾,对此众人给他的评价那就是犯贱,不过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反而乐此不疲。
"我看再不行,我们只有打电话报警了。"
作为这个团队的领导者,秦风自然要想解决办法。
"电话打不通,我刚才就试过了。"
刚才我就试图搜索地图,可这山里信号实在是太差了,勉强的一格信号,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众人无奈的互相看了看,每个人都是疲惫不堪,在这大雨中也没有地方休息,只好再慢慢的往前走。
现在大家唯一的期盼就是能有一个避雨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山洞也好。可就奇了怪了,这么大一个山区,除了茂密的树林之外,连块突出的岩石也没有,真是点背到了极点了。
再这样下去天就黑了,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豺狼虎豹,走的时间越长,大家的心就越慌。
就在众人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的时候,我发现前面不远好像有个人,由于光线昏暗,距离不近,又有林木的阻挡,看不太清楚。
这人就是我们的一根救命稻草,我招呼众人,纷纷呼喊着向着那个人影快步的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声太大,那个人好像没有听到我们的喊声,他对山路还挺熟悉,走得飞快。
我们只能再次加快脚步,生怕万一跟丢了,我们就要淋着雨在林子里硬挨上一夜了。
前面的人影在飞快的前进,我们在后面紧追,走过了一段长长的木桥,这一前一后的速度相差不多,追了好长时间我们距离近了,才看清,那个人的背影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看上去似乎还有点驼背。
再看周围,我们已经跟着那个人影走到了一条山谷中,两边都是峭壁,虽说不算陡峭但也绝对不可攀登。
我们急忙再紧走几步,奇怪的是,无论我们怎么喊,这家伙就像耳聋,连头也不回一次。
毕竟有求于人,我们不能失了礼数,秦风走上前去,拍了一下前面那个人的肩头一下,那人才停下脚步,缓缓的回过身来。
这时我们才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是一个微胖的老人,看样子应该六十岁左右,斗笠下露出的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面容看上去倒是颇为慈眉善目。
我不禁在心中暗骂道,这么一个老家伙,腿脚还这么利索,要不是我们拼命追赶,都追不上他。
"大爷,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不小心却迷路了,这天又下着雨,你看能不能。。。"
秦风对着老者说道。
"你们从这里往西走,走过前面的山谷入口的桥,再翻过三个山头,从那儿下山,就是一条公路了。"
老者不等秦风说完,就指着前面的几个山头说道。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远远的可以看到几个高高的山峰。有道是望山而行,马都要累死。我们真要按照他所指的道路,恐怕就是走上一夜,也未必出得去。
"不是,大爷,我们是问你,有没有避雨的地方?"
秦风接着说。
还没等那个老者回答,孙胖子倒是喊了一声。
"你们看,前面好像是个村子!"
我们被他这么一喊,纷纷向前面看去,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雨实在太大,视线并没有那么清晰,不过现在仔细一看,确实,在这条山谷的尽头,隐隐的有些光亮,也能看到若隐若现的房屋。
不错,那就是个村子,众人不禁都暗骂这个老家伙是真不地道,他肯定是这个村里的人,却没有告诉我们的意思,还给我们指什么道,这摆明了是让我们受罪。
"我们村不欢迎外人,你们还是离开吧。"
老者毫不客气的对我们说。
"大爷,你看现在天都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我们对山里的路又不熟,肯定走不出去,你让我们进村住一晚,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白住,我们给你钱就是了。"
我急忙对老者说,看他的样子,估计可能是担心我们给他添麻烦。
老者仔细的打量了我们几个人一眼,略作思考。
"好吧,不过你们要记住,进了村子,就要遵守我们这里的规矩,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可要自己负责。"
第2章 诡异的画像
老者思考了一会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们就是住一晚,躲避一下风雨,明天我们就离开。"
秦风看到老者态度有些缓和,急忙说道。
"那你们跟我来吧。"
老者转过身,向前走去。
前面的村子就在山谷的尽头,不算远,片刻便已经到了,这里地势倒是相对山谷要开阔的多。
来到了村子的前面一看,尽管光线昏暗,也可以看清,这里可真是够简陋的,说是简陋也不合适,因为虽然我想过这里可能并不富裕,可是这个样子却是没有想到。整个山村多数是土坯的房子,而且显得相当的破旧。院墙也是石头垒砌的,看着有点电视里看到的抗日战争时期的样子。
房屋的位置也不整齐,所以村中的道路也是弯弯曲曲的,不过这里虽然是地处山里,但是地势还算得上平坦,地面上也多石土混杂。倒是没有显得道路难行,可能是专门用碎石修理过的。
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有个能躲避风雨的地方也就行了,总比淋着雨在外面过夜要强得多吧。
这里似乎没有通电,因为周围没有发现有电线通进来,而我们在远处看到的光亮,应该是那些屋子里有些摇曳的烛火。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我现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一不留神穿越了。
我左右看了看方菲和众人,从他们困惑的目光中不难看出,他们和我的感觉一样。
我们跟着老者,在村中走过了路上的两个大弯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大宅子面前,说是大宅子,自然是相对于那些土坯的破房子来说,也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石头的院墙,不过却是精细了很多,围墙也比其他的院子高了许多,还有一个石质的门楼,不大,不过一路走来也算是独一家了。
门楼上面挂着一个木牌,木牌以前仿佛是一块匾额之类的东西,早已朽烂不堪,残缺了近半,匾额上似乎有过字迹,不过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究竟是几个字都看不出来。
在门的一侧却另竖着一块木牌,上面竟然写着‘客栈’两个字,自己用毛笔写的,歪歪扭扭。
"还客栈?挺复古的,不过这两个字,写的太难看了。"
叶欣指着门侧的木牌说道。
我们相视一笑,那老者却是回头,严肃的瞪了我们一眼。
"王寡妇,有客人了。"
老者往里面喊。
说着就进去了,我们也跟了进去,这房子不是土坯的,而是青砖建造的,比其那些土坯房子要好很多,也高大一些,而且门窗虽然都有些褪色,却是木料制作的还挺精美的,还有道路通向后面,说明这至少有两进的院子。
"村长啊。"
从房里出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看起来饱尽沧桑,虽然六十多岁,却是深深的皱纹和一头的白发,开起来倒像是七八十岁。
"这几个外来的客人,你给安排好。"
村长说完,就转身离开。
"那个老家伙,怎么这么大牌,拽的跟国家干部似的。"
叶欣十分不满的说到。
"小姑娘,我们村长,那可是整个村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人很好,就是严肃一点,你们别介意,你们是要住在这村里吧,那就只能住我这里了,对你们来说可能简陋一点。饭呢,也只有我这里能招待外来的人。"
王寡妇对我们说,她倒是十分的热情。
"那价格?"
我问道,越显得热情,越是要注意,不要在这穷乡僻廊的,再被黑一把,那我们可就太惨了,尽管我们今晚上一定要住在这里,不过要是饭钱太贵,我们宁可饿一顿。
"住宿一天十块,加上一天的饭钱呢,每个人给二十就行。"
王寡妇说。
"什么?"
我们同时说。这个价格也太让人不可置信了,一天二十块钱,那她还有的赚吗?
"贵了?不然你们七个人,吃住,一天给一百就行。"
王寡妇似乎就是这村里专门招待外人的,好像是很久没生意了,生怕我们跑了似的。
"没有,就这样了。"
我们急忙回答说,这价格我们可是相当满意,恐怕再也找不出比这里便宜的地方了。
"不过,我后院只有四间房能住人,我们这里一年也不会来几个人,所以房间比较少,你们多担待。还有就是,这里也没什么好吃的,我尽量给你们准备。"
王寡妇说。
我们都听出她的意思了,也就是条件有限,饭呢,也是她做什么我们就要吃什么。
不过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好讲究的,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只能让她赶紧带我们去客房,我们好换下衣服。
我们跟着王寡妇去了这老村客栈的客房,客房在后面的第二进院子,这第一进院子和第二进院子,在一侧有一条不宽的甬道相连,前后两进院子的房间样式都一样,大约都是四五个房间,这在以前绝对属于大户人家了,而且第二进院子甬道的尽头,还有一扇木门,看来后面似乎还有布置,不过院墙比较高,看不到是什么样子。
"就是这里,你们自己选一下,回头我给你们送些铺盖来。"
王寡妇打开一间屋子对我们说到,说完便去张罗其他的事情了。
我们打开这几间房门挨个看了一下。
每间房中都差不多,一张床,还有桌椅不过都是方凳子和木桌子,很是简陋却还算得上整洁,就是里面很是阴暗,恐怕即使是白天,里面也不见明亮,因为窗户实在有些太小,还有就是门窗是纸糊的而不是玻璃的,透光性挺差,所以里面略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们商量了一下房间的分配,秦风自然和杨雪先占去了一间,剩下的就是我们几个,我虽然和方菲谈了一年多的男女朋友,但是彼此也划着一些底线,从来没有过什么越界之举。
方菲本来想要跟叶欣一起,不过被叶欣笑着拒绝了,叶欣径直的走向一个房间,然后一副本姑娘要单住的气势关上了房门,弄得方菲有些脸红。
剩下也没什么再分的必要了,孙胖子和李冬,两个人拿着行李进了第三间,我只能和方菲进了第四间。
我们进了房间,房门一关,这房内顿时漆黑一片,我赶紧摸出随身的打火机,将放置在桌子上的蜡烛点亮,虽说蜡烛光亮有限,但房间并不大,也能看清楚东西。
好在我们随身的行李箱和旅行包都是防水的,不然连干衣服都没得换,打开行李箱一看,里面的东西倒是没有被淋湿,只是稍微的潮了一点。
我平时出门就带两件衣服,还有日常用品,一个小背包足以,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而方菲则不一样她,叶欣以及杨雪都拉了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这帮女生到底带了什么东西?现在这一打开包,我自然要仔细看一下,不过这一看之下,我差点鼻子都气歪了,这里面的衣服和大大小小瓶罐的化妆品自然不用多说,怎么还有几罐罐头,这玩意的分量可是不轻,难怪我这一路上走来颇感费劲。
再看去,还有罐装的咖啡和许多零食,光是吃的喝的就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我说菲菲,你怎么带了这么吃的,你带这么几罐罐头做什么,还有。。。"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里面跟零食百货超市一样。
"我觉得出来肯定会很无聊嘛,所以多带了一点。"
方菲已经脱掉了湿漉漉的外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单薄的紧身内衣下一览无余,刚用毛巾擦干的头发配上那几分稚气的秀丽容颜,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些占分量吗?"
我苦笑着问道。
"我带的都算少的,叶欣还带了瓶装可乐,还有几斤水果。。。"
方菲淘气的一笑说。
我不禁想起叶欣那个比这个还要大出一半的旅行箱,难怪孙胖子这个家伙一路走来都是歪歪扭扭气喘吁吁的,我还以为是他太胖了,原来是这个原因,的确是值得人同情,还好叶欣没带两个西瓜。
"这又是什么?"
我从旅行箱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软软的,倒是也不重,我觉得好奇,伸手便要掏出来看看。
"放回去!"
我已经把东西掏出来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件内衣内裤。
方菲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内衣,对我哼了一声。
"好了,赶紧换衣服吧,不然再着凉了。"
我赶紧说,然后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备用的衣物,其实现在身体都快麻木了,都不觉得身上湿了。
"你不许偷看。"
方菲说了一句,开始脱身上的内衣。
我本来没有这个想法,不过她这一句话好像提醒了我,我顿时不由自主的向她看去。
在有些摇曳的烛光中,一副曼妙的身姿呈现在我的眼前,那洁白的肌肤,诱人的双峰,我不禁看得有些呆了。虽然我们相处一年了,这还是第一次。
方菲发现我在看着她,不禁的有些脸红,手脚麻利的擦干了身上,赶紧换上衣服。
"陆小寒,你个流氓,还不赶紧换。"
方菲换好了衣服走过来,捏着我的鼻子说道。
不过此时,一股激情已经涌上了我的脑海,我顺势一把抱起她,来了一个强吻。
"好了,你身上都是湿的,别把我衣服再弄湿了。"
方菲挣扎着想要推开我。
可当我无意抬头的时候,我的激情瞬间消失。
我的目光落到了那墙壁的一幅画上,那幅画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当时没有看清楚,也就没有当回事,以为不过就是一副油彩的年画。
现在隔的近了,我才看了个仔细,这幅画已经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是泛黄,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那个女子骑着一头毛驴,穿着十分古怪,一身的古代的新娘妆,有些碎花的红衣服虽然颜色已经不在鲜艳,却还是十分清晰的。
关键是这女子的面容让人感觉十分的诡异……
第3章 养狐狸的少女
那是一张好像是狐狸般的面孔,耳朵的上端尖尖的比一般人要长,从鼻子上端开始连同整个嘴都有些向前凸起。就是没有长毛,不然那就是一张狐狸的面孔。
让人看上去说不出的不舒服,而且画中那个古怪女子的眼睛尤其画的鲜明,那狡猾的双眼,让人感觉似乎她就在不怀好意的看着你。
在这种环境下,看到这样的一幅画像,着实的让人心惊。方菲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异样,急忙回过身,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啊。"
方菲不禁的惊呼了一声。
不过,此时我已经定住了心神,急忙安慰着她。
"没事,就是一幅画而已。"
方菲看了一眼,就急忙转过身去不想再看,也不怪她,这副画像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而且这幅画就在后墙的正中央,似乎不像是一幅普通的画,倒像是专门供奉的神像。
不过当地的村民就算是再无知,也不会把这个长得如此古怪恐怖的东西,奉若神明吧。
我把方菲扶到床边坐下,这床上光秃秃的,还没有任何的铺盖,就是木制的床,床面是用一条条的竹坯钉起。
我感觉到了方菲内心似乎还有些恐惧,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安慰她。
就在我刚刚换好衣服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菲菲,我说你们两个腻歪够了没有啊,该吃饭了。"
外面想起了叶欣的声音。
我们顿时也觉得饿了,于是出门,门外的叶欣和孙胖子他们已经早都等着我们了。
"饭好了,去吃饭吧。"
王寡妇在前院喊我们。
我们几个人穿过了甬道来到了前院,王寡妇招呼我们吃饭。
在偏房的一间小房子,可能是被改成了厨房,有些敞篷似得,因为天色已经全黑了,在里面还点了两根蜡烛。
我们坐在一张小木桌旁,看着那些菜,一般的农家饭菜,有几样可能是野菜,我们都不认识,荤菜只有一条鱼,虽然挺简单的,不过却是挺好吃的,反正我是这么觉得。
我是吃的挺多的,直到自己觉得有些撑了。几个女孩似乎都不怎么对胃口,都没怎么吃。倒也不用担心她们饿着,她们带的东西有一半是吃的。但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就显得明智了很多。
吃完饭,都坐在那里歇了一会。
"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找我,如果需要买东西,从这里出门往南,大概两百米,有一个小卖部。不过天一黑就关门了。
还有就是,晚上最好不要出门,这山里什么都有,晚上,不太安全,早点睡觉就好了。"
王寡妇笑着对我们说。
"阿姨,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叶欣问到。
"还有玲玲,今天她去别人家里帮忙干活去了,晚一会才能回来。我们都住前院。"
王寡妇笑着说。
"阿姨,我们房间里那幅画能不能摘下来,有点不习惯的。"
方菲可能想起了什么。
其余几个女生也纷纷附和,看来在每间屋子里都有这么一幅画像,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副画你们可千万不能动,动了不吉利,千万可记住了。"
王寡妇一改那微笑的表情,转而有些严肃。
"那画中画的是什么,看着挺奇怪的。"
王寡妇的表情,让我有些好奇,忍不住的问道。
"那是狐仙新娘!"
王寡妇说。
"什么是狐仙新娘?"
我有些好奇的问。
"好了,你们先坐一会。我去给你们收拾一下。"
王寡妇仿佛没听到我的话,而是转身离开了。看来是根本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大约二十分钟王寡妇却又回来,对我们说房间的铺盖都整好了,又给了我们几根蜡烛,让我们早点休息。
大家今天都是疲惫不堪,就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方菲可能是没吃饱,坐在凳子上,将自己的零食拿出来吃。
我躺在床上,拿出一支烟点上,掏出手机,这里信号很差,没有网,手机基本上就废了,而且电量也不多了,还剩一点,不能充电,还要省着点用。
收起手机,我看着墙上的那副狐仙新娘图,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看那王寡妇的神情,似乎像是当地的风俗。其实这个倒是勉强可以理解,有很多地方都有供奉一些邪神的习惯,还有供奉黄大仙姑的、蛇神的、、千奇百怪,不过那些东西恐怕都没有这个狐仙新娘来的诡异。
我正在想着,突然听到方菲一声惊呼。
"怎么了?"
我急忙起身问道。
"那里有东西!"
方菲用手指着桌上。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色的东西在不断的晃动,在烛光下也看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只大猫。
这时候叶欣等人可能听到方菲的惊呼也过来了。
我把方菲让到了身后,慢慢的向着那个白影走过去,不过那个白影似乎并不怕人,而是不断的在吃着什么。
我已经离那个白影很近了,此时我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一身毛色雪白,它在吃着的是方菲打开的肉罐头。
不用问肯定是,方菲肉罐头的香味被它闻到了,结果这个畜生跳出来抢夺,把方菲给吓了一跳。
我顺手就抄起了一旁的方凳,准备给这畜生来一下狠的,直接结果了它。
"别打它,那是我的小白,它不咬人的。"
一个女孩的声音说。
我回头一看,原来王寡妇还有一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们后面。
这个女孩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村姑样子的打扮,长得很是可爱。
"小白,过来。"
那女孩说道。
那只白色的狐狸,听话的慢慢的往女孩的身边走,样子大摇大摆的,还时不时的向我们看一眼,样子似乎是在笑,不过可能是那副狐仙新娘的画像在先,让我觉得这只狐狸有一股邪气。
那只白色的狐狸不算太大,也就是比一般的成年的泰迪犬大一号吧。白狐大摇大摆的走到那个女孩身边,女孩一弯腰,这只狐狸很熟练的跳到了女孩的怀里。
"对不起啊,把你们吓着了,它是我养的,平时就是贪吃一点,不会伤害人的,给你们弄坏了什么,我赔给你们。"
那个女孩说道。
"这。。没事。请问你是?"
我放下手中的凳子,对女孩说。
"我叫丁玲,人家都叫我玲玲,你们没事就好,我就和王婆婆住在前院,你们有什么需要就找我。"
女孩抱起狐狸,对我们说到。那白色的狐狸还在不断的舔着嘴,似乎正在回味刚才的美味,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就是有一股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目光。
"那你们早点歇着,玲玲,我们回去吧。"
王寡妇带着玲玲离开。
其余的众人见是虚惊一场,不过就是一只小狐狸,也都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回房间休息了。
其实现在来说一点也不晚,不过才八点多钟而已,但这里是山村,一片黑暗中,才让人感觉到夜的存在,平常这个时间,不是在打游戏就是看电影或者逛街吧。
我们关上房门,方菲似乎也没有心情再吃东西,我便跟她坐在床边安慰了她几句,说实话,方菲属于那种十分文静胆小的性格,她这种性格实在不适合什么探险。
我正在安慰着她,外面却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我大声的问道。
"我是玲玲,给你们送点东西。"
外面的人说道。
我过去开门,刚才的那个少女正站在门外,还拿着一个篮子。
"请进吧。"
我把她让进房间里。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小白偷吃了你们东西。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东西,给你们拿了点水果。"
玲玲说着篮子放到了桌子上。
"没关系,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不用这样客气。"
方菲也起身说道。
"你们就当是吃着解解闷吧,不然晚上很没意思的。"
玲玲微笑着说道。
"不过,你怎么会养一只狐狸呢?"
我也见过养各种宠物的,无非就是狗猫,再就是兔子乌龟鹦鹉,还有养宠物猪的,不过这养狐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说小白啊,我很小就养着它了。都有十几年了呢。"
玲玲回答。
"你是这王婆婆的孙女?"
我觉得差不多,应该是这个关系,这是从年龄上分析的。
"不是,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出意外了,那个时候王婆婆的家人,也都去世了,所以王婆婆就收养了我。"
玲玲说。
"不好意思啊,这院子应该是你们村里最好的吧。"
我觉得这个小姑娘倒是很天真的,我对这个古怪的村庄也挺好奇,也许能从这个小姑娘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是啊,以前,王婆婆家可是我们村里最富的,不过因为家里发生了意外,家里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幸存。"
玲玲说,她倒是没什么心机,对人没有戒心,知道什么说什么。
"什么意外,你知道吗?"
我继续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很小,后来村里的人也没有再说这件事的。"
玲玲说。
"那这个狐狸新娘是怎么回事?"
方菲也问她。
"这个。。村长说,这个不能对外面的人说的。"
玲玲摇摇头,表示她也很为难。
既然这样,我也示意方菲不要再问,以免造成这个女孩的反感,再说如果这个狐仙新娘有什么恐怖诡异的传说,让方菲知道了,恐怕晚上就吓得睡不着了。
我们又和玲玲聊了一会,除了狐狸新娘的事,她似乎有些顾忌外,其余的她都是对我们知无不言。
方菲也拿出了一些零食之类的,她们两个人倒是聊的比较投机,直到玲玲说她困了才离开。
第4章 混乱的午夜
玲玲离开之后,我们也觉得十分困倦了,毕竟这整整一个白天都没有消停,而且还淋了几个小时的雨。
不过芳菲还是时不时的瞥一下那幅画,仿佛想看又不敢看,看着她既好奇又恐惧的样子,我不禁摇摇头。
"赶紧睡吧,以后可别玩什么探险了,看这一天给折腾的。"
我边脱衣服边招呼方菲过来睡觉。
"不许脱衣服,陆小寒,我可告诉你,你今晚上可别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方菲看着我说道。
"行,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将脱了一半的半袖衬衫再穿上,好在现在是初夏,山里面呢这温度还挺凉爽。
方菲走过来将我推到一边,然后自己先占了里面的一侧。
我只能苦笑了一下,挨着床边躺下。
不过这铺盖可能跟着床有点不太合适,似乎底下的床垫或者是褥子短了点,在我这边感觉身子底下硬邦邦的,十分不舒服。
而且不知怎么的,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那副诡异的画像,虽然身上感觉很是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身旁的方菲却可能是真的累着了,躺下不过片刻,便已经有了深重的呼吸声。
这蜡烛可能质量真的不怎么样,燃烧的特别快,刚才看着还有小半截,不过一会,就已经光线暗淡,然后闪动了几下,熄灭了它最后的火焰。
整个世界又是一片的黑暗,我只能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入睡。
大约半小时,也许是一小时,反正我已经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我突然觉得身边的方菲突然坐起来了。
"怎么醒了,菲菲。"
我睁开眼睛向她问道。
不过芳菲并没有回答我,反而从我的身上爬过,居然下了床,然后穿上了自己的鞋子就向外走。
"你要干什么去?去厕所吗?"
我再次问道,这厕所在院子的一角,虽然没多远,不过以她的胆子也不敢自己去,而且这黑乎乎的,怎么也要拿个手机或者蜡烛照个亮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梦游?她还有这毛病?没听说啊。
我急忙起身去穿上鞋子但就是这么一会,方菲已经打开了房门径直的走了出去。
我拿起手机,借着屏幕微弱的光线追了出去。
"菲菲,你要去哪儿?"
方菲在前面走得很快,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我急忙追着喊道,此时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而且露出了朦胧的月亮,不过这月光怎么是TM红色的。
微红的月光下,只见芳菲走上了甬道,然后转身向右侧走去,去前院应该是向左,而右侧只有一道已经上锁的木门。
我紧跑几步,向她追去,想要去拦住她。
不过此时的方菲已经到了门前,她伸手去推门,门在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中,居然被她推开了。
那道门我明明记得上了一把大锁,而且木料虽说陈旧,却绝对没有腐朽,怎么会被一个女孩这么轻易的推开。
我急忙加快速度,在方菲已经半个身体进入门内的时候把她拉住了,我也趁此时机向门内看了一眼,里面是一片的黑暗,就像没有任何光亮可以照进去的黑洞。
我从后面双手拉扯着方菲,想把她拖拽回来,却感觉她的身体颇为沉重,怎么会这么重,方菲一米六零的身高,也偏瘦,体重还不到九十斤,平时我就是单手也能拽住她。
不过,我的力量还是阻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此时的方菲居然慢慢的转过身来,我看到转过身的方菲,不由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这哪里是方菲,或者说这具身体属于方菲,不过再看面容,尖尖的耳朵,从鼻子上端开始连同整个嘴都向前凸起,这分明就是一张狐狸的脸,或者说这就是画上的狐仙新娘啊。
狐仙新娘瞪起那双狡猾诡异的眼睛,嘴里也开始发出咯咯咯的叫声,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两只手却已经狠狠的卡在我的脖子上,她的力气很大,我只能用力的挣扎,可渐渐地一股窒息的感觉。。。。。
我猛然的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噩梦,不过还是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再仔细一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原来是方菲睡觉似乎十分不老实,此时一条胳膊一条腿,已经压在了我的身上。
而他的胳膊直接压在了我的脖子上,怪不得觉得呼吸困难。我伸手,想要拿开她的胳膊。
可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些声音,这声音好像是哭声,若隐若现,听不太清楚。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可是山里,这应该是什么野猫之类的东西在叫,也不足为奇。
就在我自己安慰自己的时候,这个声音却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好像就是在不远处。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哭声,这种声音应该。。。。应该出现在某些岛国的爱情动作电影里面。
这个大宅周围跟别的房屋都隔得比较远,而且前后院的距离也不近,那这个声音的来源自然不必多说了,肯定是住在第一间屋子里的秦风和杨雪。
不过这可是隔了两个房间,怎么听的这么清楚,这些房屋看起来墙壁都挺厚实的,怎么隔音效果这么差。
我轻轻的拿开方菲搭在我脖子上的胳膊,可我刚把手放回来,方菲却突然来了一个翻身,胳膊再次的搭在我的身上,而且这次不再只是胳膊和腿,而是整个身体贴了上来。
我一侧的身体顿时感觉一阵从外到内的苏软,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销魂的声音,在这午夜的时候,我可没有坐怀不乱的本事。
心中那种莫名的冲动开始猛烈的崛起,我使劲的攥了攥拳,想要缓解一下,不过却丝毫的不起作用。
我觉得我再也没有办法去抑制一些东西,身体似乎有些不能自己控制,我猛然的侧过身,一把抱住了方菲,可能是我的动作有些用力,方菲居然被我惊醒了。
"陆小寒,你要干什么?"
虽然屋子里一片黑暗,不过双方紧贴着身体,我还是能看到她被惊醒后,瞪着大大的眼睛。
现在的我真有点精虫上脑一般,也顾不得说什么,只是将她用力的抱着,用力地吻了上去。
"陆小寒,你个流氓。"
方菲突然伸出一只手,给我来了一巴掌。
不过她没用多大力,我也不感觉疼,也没有停止那有些猛烈的举动,只是深深地吻着她,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去掀起她的衣服。
方菲只是挣扎了几下,便紧紧的抱着我,任由我将她的衣服一件件的除去。
我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此时身下的方菲已经是一丝卜卦,不过可能是方菲的体型相对娇小,被我这将近一米八的身体一压,似乎压疼了,便用力的推开我。
她用力地一推,我们便换了一个位置,此时我在床的内侧,脸向着床的外侧。
就在这漆黑当中几丝的微弱光线下,我看到房间内有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并没有多么的高大,但似乎悬浮在空中一样,而且人影有些晃动,似乎身体上套着宽大的衣衫,在随风的摇摆。
我瞬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脑海中的冲动之火也在这惊吓中瞬间的熄灭。
不过这屋内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根本看不清楚那个人影的样子,甚至连颜色都看不清,只是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形状。
方菲似乎也觉察出了我的异样,转过身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不过方菲是深度的近视,睡觉前已经把隐形眼镜取下,在这黑乎乎的房间内,她是绝对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小寒,怎么了。"
方菲有些奇怪的小声向我问道。
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的手势,然后伸手,从床头摸出了我的打火机,猛然的打火。
屋子里骤然的亮了起来,在摇晃的火焰中,我仿佛看到一个东西一闪而过,但似乎又没有看到,因为骤然的光亮让我的眼睛在那一霎间有些极度的不适应。
我从床上起身,想去那边看个仔细,毕竟火光只能照亮附近的一点空间,而刚才人影的位置还处于火光照亮的边缘。
我慢慢的靠近那边,不过什么都没有,只有墙壁上那张古怪的狐仙新娘的画像,不过这画像是紧贴在墙上的,又怎么能动。
我慢慢的回身,走过桌旁的时候,拿出一根蜡烛再点上,这一场梦,再加上刚才的一幕,让我都有点背后发凉的感觉,有点光亮能缓解一下心中慢慢升起的恐惧。
"小寒,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快过来,我又困了,自己不敢睡。"
方菲打了个哈欠,再次的迷上眼睛说。
"没事,我就是想起来活动活动。"
我坐在床边,心想自然不能把刚才的看到人影的事告诉她,免得她又疑神疑鬼的睡不着了,而且我自己也不能肯定,刚才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好了,你可给我安分点,赶紧睡吧,"
方菲坐起,从后面搂着我肩膀。
其实不用她说,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我似乎该再次升起一种冲动,不过,我却没有半点心情。
我再次躺下,方菲也没有穿上衣服,只是随手拿了件衣服盖在了身上,好像还觉得不妥,向我这边靠了靠,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好侧身搂着她,不过片刻,她就再次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
有时候觉得还是女人比较好一点,只要有一个依靠,不论什么地方,都可以安稳的睡去。
反正只是住一夜,只要不发生意外,明天一早起来赶紧走就是了,外面的雨还在下,而且好像比傍晚的时候更大了。
我却突然再次想起了一个问题。
第5章 噩梦连篇
就是刚才我听到那个销魂的声音的时候,却没有听到雨声,而现在这雨声大得惊人,而刚才却没有听到,这雨显然不是刚才停过,
而且在这么大的雨声中,那么细小的声音怎么会那么清晰,难道我刚才也是在梦中,可我一直觉得都是清醒的啊。
不过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都透着诡异,虽然我不信邪,但这里虽然是山区却又算不上什么深山,怎么会有如此荒僻的一个村庄,荒僻到没有一点现代化的气息。
还有那个古怪脾气的村长,他为什么说这里不欢迎外人?但也没看出这里有多么的排外。
还有那个古怪的狐仙新娘,我总是不留神的就想看过去,而且也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其余的都画得不怎样,唯独那双眼睛画得活灵活现,始终让我都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
这真是个麻烦,我突然想到我包里还有一张海报,这还是在来时顺手带上的,想着可以在野外垫着休息一下。
那张海报和这幅画的大小差不多,既然摘了不吉利,我就用海报把它挡起来,省的心里不舒服,想到这里,我立即起身,从包里翻出了那张海报,因为没有粘贴的东西,我只好从包里拿了两个创可贴。
这画像贴的没多高,我伸手就可以够到上端,啪啪两下,直接把海报贴上,别说大小正合适,这画像一被挡住,我顿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精神一放松,身上一阵困意涌来,也是现在估计应该已经一两点钟了。
回到床上,我慢慢闭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觉,有几丝雨水落到了我的脸上。
怎么回事,难道是这房子年久失修漏雨了,我睁开眼睛,不过这一睁眼,却吓了我一跳,一个黑影似乎就在我的眼前晃动,不过这个影子却并非什么人影,有些碎杂,就像是一条树枝,树枝上还有许多的叶子。
我也不管是什么东西了,伸手便向那个影子一把抓了过去,我顿时觉得手上似乎攥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还有些湿湿的,似乎就是一条树枝。
树枝被我攥住后,似乎想要用力的摇摆,它的力气出奇得大,我的手也随着晃动开始摇摆,当然不只是手,整个身体也跟着晃动。
不过几下,树枝就挣脱了我的掌控,也不再攻击我,而是避开我向我身边的方菲缠绕过去。
在黑暗中,长长的枝蔓犹如一条黑色怪蛇,我急忙伸手制止双手再次的用力攥住树枝,奈何这树枝也不知哪儿来的巨力,我也只是减慢了它的速度而已。
不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一旦上了脾气,管你是什么,就是老虎屁股我也敢摸。
我一咬牙,顺势一个翻身,双手顿时用力,将这条枝蔓在身上缠绕了一圈,双手还是死死的抓住了一端。
但我却远远的低估这枝蔓的力量,枝蔓带着我的身体急速的拉扯,我急忙的放手,不过似乎是这枝蔓没有松开我的意思。
只不过一瞬之间,我只觉得整个身体在空中飞跃一般,枝蔓已经卷着我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
这里也是一片的漆黑,不过四周却蜿蜒着无数条的枝蔓,犹如散乱的重重大网把我罩在了其中。
就在我惊魂未定之时,无数条枝蔓向我攻击而来,仿佛一条条的绳索将我的身体紧紧的缠绕,我甚至都觉得我的骨头关节都要被累断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虽然是感觉凉风阵阵,但我却已经大汗淋漓,就在我已经筋疲力尽就要放弃挣扎的时候,却觉得那些枝蔓纷纷的松开我的身体。
这无数条的枝蔓松开我的身体,我失去了支撑,瞬间从半空中的急速下坠,失重的无力感顿时让我大声的呼喊。
"小寒,你怎么了?"
我在朦胧中听到了芳菲的声音,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原来又是一场噩梦。
在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我看到方菲正在惊慌的看着我,而我此时不知怎么的掉到了床下。
"没事,做了个噩梦。"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方菲说道。
"可吓死我了,就听到你喊了一声,还看不到你,原来是掉到床底下了。"
我也有些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这地面是硬土的,弄了我一身的土。
"小寒,你身上这是什么?"
方菲突然指着我身上说道,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东西。
我看着她指向我的胳膊,我也低头看去,在我的左肩膀处,有一处鲜红色的印子。
我示意方菲不要紧张,因为我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不是什么印子,这是一个护身纹身。
我把这个纹身事情大体上跟方菲说了一下。
我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在老家长大的,说起我爷爷那也算是个文化人,他那个年代,能识文断字,写个什么条幅对联的就算是这一片的文化人了。
不过他的营生拿到现在来说,却不太体面,我爷爷主要是给人看相打卦,预测凶吉的算命先生,也就是村里常说的半仙。
但在农村,大多数人还是非常相信这些的,其实在哪儿都一样,公司开业或者举行什么大型活动都要选个黄道吉日,就算是现在什么国家干部哪怕是什么著名科学家结婚都要看下黄历,虽然我对什么鬼神之说并不相信,从小在学校受到的也是无神论教育,但中国五千年历史文明流传下来的东西,可见绝非什么无稽之谈那么简单吧。
我爷爷在这附近的一大片区域,那可是相当出名的,我记得小时候,找他算命看相的人,每天可谓是络绎不绝,甚至有人顶风冒雪的登门拜访,自然我爷爷每天的收入也是不菲的,用他的话说,他三五个月,就可以赶上我在城里工作的爸妈两个人一年的工资了。
我这个纹身也是源于我这个干了整个后半辈子半仙的爷爷,我出生的时候,听我爸说,我爷爷看了看时辰,不禁大呼了三声好好好。
我爸问他什么好,他说我出生的这个时间好,阳年阳月阳日,又赶上正午,这个时间出生的人,天生命带正格,可以说是邪魔犯禁,鬼妖不侵。用算命的行话来说,那叫做作三阳主正,这孩子以后,不是军人衙役,就是清官豪侠。
这一点倒是让他给说着了,高中毕业后,我爸妈想让我报医学院,将来当个医生,这年头这医生算是非常吃香的职业,奈何我对医学那是没有半点兴趣,在我爸妈强烈反对下,我毅然的填报了警校。
还是回过头来说这个纹身,就是我爷爷看到我有如此的命格,当时就说想给我纹一个护身神兽,说一般人纹这种护身兽,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有些命格不称,反而会起到反作用,就像有些人可以纹关二爷,而有些人则不行,纹了反而会遭厄运,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命里背不背得起关公。
不过他的建议立刻遭到了我爸妈还有我奶奶的强烈反对,还被我奶奶说是什么老糊涂,他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奶奶就要跟他没完。
但我爷爷也不是甘心的人,纹不可以画总行吧,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淘换的一些东西,红色的就像朱砂,偷偷的在我胳膊上给我画了个麒麟,不过每次被我奶奶发现就给我洗掉,洗掉后他就偷偷的再画,反正我小时候,我爷爷奶奶为这事几乎天天吵,这一个过程持续了我整个的童年,直到我被接到城里上学,才告一段落。
当时我爷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反正每次都难洗的很,每次洗完都还留下一个淡红色的印子。
后来没有他继续往上画,那个印子也就慢慢的看不出来了,皮肤也和正常的皮肤没什么两样,现在童年的记忆都淡了,有些还要我爸妈说,我才能模模糊糊的想起一点,这件事自然早就被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现在这个东西怎么突然又显现出来了,而且颜色不是淡红,而是有些血红,就像新鲜的血液一般。
看来回去有必要找医生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再想问我爷爷他老人家已然是不可能了,三年前,我奶奶因病去世,本来身体硬朗的他也像一下子就衰老了十年,之后一天不如一天,结果不到一年,也因病离世了。
现在想起那段童年的时光着实的令人思念,我再次拍了拍身上的土,不过外面下雨,这屋里也相对的潮湿,这土拍打不掉,而且不是一点,好像我还在地上打了个滚似的,哪哪儿都是。
没办法,只好再点了根蜡烛,从包里拿了条毛巾,也不知道水在哪儿,就打开房门,凑合着用雨水湿润了一下,让方菲给我擦下身上。
方菲拿着毛巾给我擦了几下,突然说。
"小寒,你这身上怎么还有东西。"
还有?我不禁的吃惊。
"还有什么?"
我问道。
"你自己看啊。"
方菲指着我身上的几个地方接着说。
"你这该不会是从床上掉下来摔得吧。"
我再次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因为刚才满身的土,再加上手机光亮有限,没有看见,现在在看去,确实有一道道痕迹,这与刚才的印记纹身不同,这是一道道的勒痕,就像被绳子紧紧地捆绑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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