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之战,曹魏主帅夏侯渊被蜀汉大将黄忠斩杀,军失元帅,将士失色,魏军前线军事形势十分危急。紧急关头,将领们推出了张郃为军中主事,统率全军,而张郃也不负众望,出马“勒兵安阵”,节度众将,终于安定了军心,一直等到曹操的到来,将魏军撤出汉中,避免了魏军更大的损失。一般认为,提出让张郃统率全军的是夏侯渊的司马郭淮,但是还有一个人,他在让张郃暂时统领全军的过程中起到了更大的作用,这个人就是丞相府长史、留督汉中军事的驸马都尉杜袭。
在推举张郃统领全军的过程中,为什么说杜袭的作用更大呢?
杜袭,字子绪,颍川郡定陵县人。汉末大乱时到荆州避难,刘表虽然用上宾的礼节相待,但他认为刘表不是平定乱世的人物,于是又南行到了长沙。等到曹操迎接汉献帝迁都许县,杜袭又逃回家乡,被曹操任命为西鄂县长。当时西鄂为曹魏的南部边境地区,军事摩擦不断,田园荒芜,百姓穷困,仓库空虚。杜袭将民众组织起来,让年老体弱的百姓分散到城外去耕田种地,留下青壮年坚守城池,得到了官员和百姓们的拥护。不久,荆州派出一万多骑兵前来攻城,而杜袭手下却只有官民五十多个人守城。杜袭把他们组织起来,和他们盟誓,让这些人中有亲戚想去城外的自行前去,但这些人却没有人离开,情愿拼死守城。杜袭亲自放箭抛石,率领大家戮力抗敌,官员、百姓也全力以赴,终因死亡过半而不支,被敌军攻入城内。在突围过程中,这些人全部受伤,他们几乎全部战死,却没有一个人反叛投降。杜袭重新聚集杀散的百姓,转移到摩陂扎下营寨,官员和百姓因信任他而纷纷跟从。
司隶钟繇上表推荐杜袭为议郎参军事,荀彧又举荐杜袭,曹操便任命杜袭为丞相军祭酒。魏国建立后,杜袭任侍中,后来兼任丞相长史,跟随曹操到汉中去讨伐张鲁。曹操返回,任命杜袭为驸马都尉,留他都督汉中军事。经过他的安抚开导,老百姓中自愿从汉中迁往洛阳、邺城的,共有八万多人。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魏蜀两军已在汉中对峙一年多了,刘备却突然从阳平向南渡过沔水,沿着山麓向前推进后在定军山扎营。魏军主帅夏侯渊率兵来抢夺,却不想夜间被刘备军烧了营寨围栅。刘备亲率大军进攻张郃,夏侯渊分兵助张郃,蜀汉大将黄忠乘乱袭击,夏侯渊阵亡,一同被杀的还有益州刺史赵颙。张郃率兵退回阳平。这曹军刚失去统帅,一片混乱,不知所措。督军杜袭和夏侯渊的司马郭淮集合散兵,令各军:“张将军是国家名将,连刘备都害怕他,如今情况危急,没有张将军就不能转危为安。”于是暂时推举张郃为全军统帅。张郃出来主持军务,约束兵马,巡视军阵,众将领都接受张郃统管,军心才安定下来。第二天刘备率军准备渡过汉水前来攻打,见魏军严阵以待,终于停止了行动。
后来这个杜袭还做过曹真、司马懿两任军师,因病才离开了军旅。
就当时的情况来说,虽然一般都认为是郭淮提出建议让张郃来统帅全军,但应该说杜袭的作用要更大一些,因为杜袭是丞相长史,某种意义上说是代表着丞相曹操,他的意见将领们应该更会重点考虑。这就像是诸葛亮北伐病逝于五丈原,遗嘱让杨仪带回大军,而不是官位爵位更高的魏延,就说明在这种关键的时候,丞相长史的重要性。至于为什么一般都会认为是郭淮的提议,恐怕是与郭淮后来的官职高,军事成就也高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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