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一名纹身师,传承了我爷爷的手艺。
我家是传统的刺青世家,本来爷爷原本是打算将手艺传承给我,可由于我年幼的时候,父亲忽然暴毙而亡,爷爷就收了这个手艺,只教了我一些刺青的基础手法。
爷爷说:“有些刺青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背得起。”
背?我不太明白这个意思,也问过爷爷,爷爷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告诉我。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就这样平凡的过下去,但是当爷爷和爸爸一样暴毙而亡的时候,我知道,我做不到。
彼时我才十五岁,爷爷已经是方圆几百里家喻户晓的刺青大师,找他的人数不胜数,他却从很少给人刺阴阳图集里面图。
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想找爷爷纹身。
有一次一个地痞流氓来找爷爷,在爷爷拒绝了之后,找几个兄弟把我绑架了。
林家只剩下我这一根独苗,爷爷面对威胁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下来。
之后爷爷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给那人纹了一副龙兽图。
那图并不好看,反而龙首兽身,长得格外狰狞,我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纹这图。
只知道那之后这地痞就像是如有神助般一路扶摇直上,不出三个月时间就成了黎城的龙头老大。
然而他并没有风光多久,仅仅只是当晚,这人就当着众人的面瘫倒在地,七窍流血而亡,身上的纹身不翼而飞。
没过几天,我爷爷也忽然去世了,就这么暴毙在家里,没有任何征兆。
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死不瞑目的倒在家里的地上,身上多了一副诡异的刺青图,正是那消失的龙兽图。
我又重新去翻看了阴阳图集,这才知道爷爷的刺青和我知道的刺青是不一样的。
阴阳图集说,人有魂,画有灵,灵存其魂,诡也!
八字不硬二爷不过肩,八字不邪黑豹不下山。
猛虎勿饿,胸前不佛……
真正的刺青是有魂的,若有魂,天必睁。
爷爷那手艺就是将鬼神的灵封印在画里面,然后再纹在人的身上。
那灵附在人体之上,可以帮助人驱魔去病降福转运……
如此看来,爷爷的死必然和刺青图有关。
于是将爷爷的店接了下来,一边给自己赚点生活费一边研究这阴阳图集,想追查出爷爷的死因。
爸爸和爷爷的突然暴毙让我对这刺青图多了种莫名的敬畏,我本来只是打算看,不打算亲自动手实践的。
我不想死,更不想莫名其妙的死,但当我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半点进展的时候,我还是难免动了点心思。
这天,我正捧着图集研究,楼上的小梅姐忽然神色慌张,跌跌撞撞的冲了下来,站在我面前惶恐道:“林小哥,麻烦,麻烦你让我躲躲成吗?”
说着,不经过我允许就爬进我桌子地上躲着。
不到半分钟的时候,一个浑身邋遢油腻的男人就紧跟着冲了进来:“臭小子,有没有看见我家那臭娘们!”
看见两人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面前这人有打老婆的习惯,稍有不如意的就打,白天打晚上也打,随时随地都能听见小梅姐凄惨的哭声。
大家倒是想管,但是身为一个外人,哪里有管这事儿的立场。
现在看这人凶神恶煞的站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就指了指外面那个巷子:“好像从那边跑了。”
这男人转头就追了过去。
等到看不见人影了我这才往后退了退,对桌下的小梅姐道:“你老公走了,出来吧。”
小梅姐点点头,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
她穿着件简单的半截袖,裸露在外的皮肤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看着怪可怜的。
其实小梅姐这人长得不差,芙蓉脸,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感觉跟蜜桃似的。身上的皮肤也嫩得能掐出水。
就是大概是从农村出来的原因,整个人都畏畏缩缩的,说话都不敢看人的眼睛。
他老公大概觉得有这么一个媳妇儿丢人,所以总是动手打她。
在我观察她的这会儿,小梅姐已经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了,红着眼眶对我说了句谢谢,然后佝偻着身子就要上楼。
都这会儿了还要上楼,估计待会儿她老公回来肯定会被打得更惨。
想到这里,我心思一动,忍不住出声叫住了对方。
“小梅姐!你……等等!”
小梅姐站住,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喊完我心里就开始后悔,毕竟这年头神神叨叨的东西有几个人信,更何况还是从一个年轻小伙子说的。
如果是我爷爷,恐怕还有几分可信度。
下意识中,我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仿佛感觉我将来一定会后悔今天所说的话。
我硬着头皮接着道:“小梅姐,我这儿有种刺青可以改变人的运势,我看你老公对你不太好,如果纹上这种刺青,说不定能改变你们的关系。”
只是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对方的眼睛就是一亮,“真的?”
我站直了身子,点点头,嗯了声。
九尾狐天生魅惑,上古时期乃是太平祥瑞的图腾神兽,后嫁给了天宫的某个大佬,被正妻嫉妒然后赶出了天宫,此后人们对九尾狐便产生了误解,与善良形象,美好品德逐渐变成凶恶、凶险、可勾人神魂的妖兽。
可人们并不知道,九尾狐对情人一心一意,很难改变心意,不论贫穷富贵,都会跟随着。
“不过凡事有得必有失,我能帮你挽回你老公的心,但是你得付出一点代价,比如……”
“比如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道:“比如生育能力。”
阴阳图集说的如此,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一想到爷爷,又不得不信。
我的话音一落,对方的脸色就是一白。
我以为她会就此放弃,心头刚好一松,却只见梅姐点了点头,郑重其事道:“只要能改变,什么都没关系。”
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必要过多犹豫了,我点了点头,带小梅姐进了纹身房,开始准备纹身工具。
2:
怕对方害怕,我还特意放低了声线:“小梅姐,你要纹在哪儿?”
小梅姐紧紧揪着衣服,有些紧张道:“可以,都可以。”
我闻言有些好笑:“怎么能说都可以,这不同的纹身纹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功效,比如我要给你纹的九尾狐属阳图,背属阳,腹属阴,阳图自然该纹在后背,但个中又有讲究,肩为阳之初,背为阳之所,脊为聚阳地,后腰则为阳中阴,纹在不同处,效果自不同。”
小梅姐听得懵了,瞪着大眼茫然的看着我:“那你告诉我纹在哪里最好?”
我笑了笑:“没有最好,效果不同罢了,只是小梅姐这种情况,我建议纹在脊线上,聚阳地能发挥九尾图的最佳魅惑力。”
小梅姐点点头,脸上露出果决的表情:“只要能改变现状,纹哪儿都行。”
说着,她直接拉着她的衣摆将整个衣服都脱了下来,顿时,一具白皙细腻的女性裸体完整的映入我的眼帘。
背脊柔和,线条流畅,宛如一朵刚从水里开出来的芙蓉花。
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看一个女子的身体,我不由得有点呆,下意识吞了吞唾沫。
目光无意间落在某处时,喉结上下滚动着。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小梅姐用手捂着胸口,回头极为羞涩的看着我道:“怎么了吗?”
我赶紧回过神来,深呼吸道:“没什么没什么,你趴下吧。”
小梅姐依言在躺椅上趴下,动作间胸前的起伏在我眼前一闪而过。
我晃了晃脑袋,稳住自己的心神,暗自告戒自己这关头,可出不得岔子。
“那我开始纹了,要是痛就说声,骨刺略带寒气,会有点凉。”说着,我拿着针,按着她的背,聚精会神的刺了下去。
我用的针不是普通的针,而是一种叫做骨刺的针,正头是尖利的针,反头则是弯曲的斜刺,像刀又不似刀,轻松就能刮破人的皮肤而又不流血。
在骨刺的中间又有几分分叉,是用来斜刺的。
用点刺的手法勾勒完大致轮廓,再用斜刺来绘制内里的九尾图,最后便是以反头来刮开一点点的皮肤,使之看起来像是狐狸的毛发。
不一会儿,一直九尾狐的雏形出现在我眼前栩栩如生的样子仿佛活物般,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一天铁定是完不成的,先得的定图了才能做后面。
我跟她说这张图的工序很多,可能要几天时间。
她笑着点点头说:“那就辛苦你了。”
说完开始穿衣服,穿好衣服之后,说了声谢谢。
那一颦一笑都带着丝丝的魅态,眼波流转,那双眼好像会说话般。
不知怎地此刻,我好似觉得小梅姐的气质好像改变了点。
更吸引人了?
我摇头,或许是错觉吧!
——
接下来几天,小梅姐如约来到我的店里。随着时间推移九尾天狐慢慢的清晰起来。
没多久一只栩栩如生的九尾狐便刺上她的身后,当点睛那一刻,恍惚间我看见那九条尾巴,似乎动弹了一下。
我再仔细看,那背上的图好好的,哪有半点动静。
相反的倒是小梅姐,整个人都跟渡了层荧光似的,那皮肤白皙细腻得能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
鬼使神差的,我真的伸出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小梅姐闷哼一声,竟然没有拒绝我,反而转过头,眼睛里噙着流光,欲语还休的看着我。
我被她的视线看得心头一跳,身体莫的火热起来。
这是个妙佳人,此刻正裸着身体等我宠幸。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控制不住。
我放了手里的东西,手指控制不住的摸上她的身体,顺着脊背滑下去,成功握住了胸前的柔软。
小梅姐仰着头闷哼一声,仰着头,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红唇,魅惑的眼睛看着我,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我心头火起,正当我控制不住要对着那唇要亲下去时,我放在旁边的手机却响了。
这阵铃声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我和小梅姐两个人都清醒过来。
火热的身体还紧紧的贴在一起,我们在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相互对视,彼此都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尴尬。
“啊!”还是小梅姐率先反应过来,用力推开我,抱着自己的衣服就冲了出去。
而我坐在原地,回味着刚刚那味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坐着想了会儿,晚上没什么生意,我便早早的睡了。
睡前脑子里还想着那事儿呢。
按理来说,我对小梅姐是不感兴趣的,不然她在我家楼上住了这么久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下手。
但我今天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本质上是个色胚,有个女的在我面前脱衣服我就受不了了?
想来想去竟然得到这么个结论,我有些窝火,干脆也不想了,掀被子睡觉。
没想到那事儿,竟然跟着到了梦里去。
我梦到我站在一个桃园中间,桃花满天飞舞,粉红色的桃花瓣似一只只可爱的精灵,将我包围起来。
我伸出手轻抚着飘向我身边的粉红,感受着桃园给我带来的喜悦。
转过身看见一位身着古装的姑娘。
她抬着头伸出素手,轻轻握住边上的桃花枝,淡青色的衣袖顺滑而下,露出如凝脂般的玉臂,乌黑的长发披肩顺着脊背滑落,雪白色的裙摆下面,一双玉足裸露在我眼前,脚踝处一点嫣红清晰可见。
忽然那双玉足动了,正对着我。
我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只见她抿着朱红的小嘴,俊俏的面颊映出淡淡的粉红,双凤眼中似带着勾人的光,柳叶眉梢微皱,额头上印着三片血红的叶子……
我愣住了。
这张面容和小梅姐相差无几,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那三篇叶子不正是九尾狐额头那片印记么!
紧接着她面色渐渐变得红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缓缓走到我面前,低着头鞠下身体,然后用着我陌生而又熟悉的言语说道:“妾身谢过恩公!”
谢我,为什么要谢我?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想说话却又说出来,然而对象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似的,直接挪步到我面前来,盯着我的眼睛笑道:“谢过恩公的救命之恩,只是小女子身无长物,没法报答恩公,那就让我伺候你一夜如何?”
她说着,伸出莹白的手指在我身下恶劣的抓了一把。
我浑身哆嗦了下。被吓的,也是被刺激的。
对方瞧在眼里,捂着嘴角咯咯咯笑了起来。
我脸上大热,转身想走,却被她一把抓了回来。
“恩公走什么,如此良辰美景,恩公不珍惜,岂不可惜。”
她的一娉一笑尽在眼底,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说话间四周不知道怎么已经换了个场景,不再是落英缤纷的桃花林,而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中间还有张巨大的檀木床。
这女子竟是半点不羞涩的将我扑倒在床上,然后就这么坐在我面前,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的洁白的身躯。
那身体,说是世上最好的手工品也不为过,洁白如玉光滑如丝,添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真真是完美无瑕的玉体。
我看得出神,她似乎知道,娇笑着把我的手拿过去,主动放在她起伏的山峦上,然后自己窝进我的怀里,不断用她的身体磨蹭我敏感的地方。
“恩公,你还愣着干什么,妾身已经等很久了。”
她说着,竟是伸出舌头在我耳边舔了一下,于此同时,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直接钻进我的裤子……
3:
我浑身颤了下,身体里迅速蹿过一股电流,偏生对方还不罢手,手指灵活移动的同时,小嘴前移,在我不断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我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欲望将她扑倒在床。
一夜春宵。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四周空空荡荡,哪有什么大床哪有什么美人,只有我空荡荡的屋子和我单身狗一只。
摸了摸身下的黏腻,我有些懊恼的在床上翻滚了两圈,真是单身久了已经把自己憋到这种程度了吗?
兀自在床上懊恼了会儿,天色早已大亮,我摸摸索索的爬起来准备开业。
我愣了下,本来想叫住小梅姐问问情况,却发现小梅姐闭着眼睛,身上的衣衫凌乱,脸色苍白,嘴角残留着透明的痕迹。
张三这么扶着她走都不睁眼,明显是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这模样,倒像是被人往死里折腾了一番似的。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心里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心想难不成是因为我给她纹身,产生副作用了么?
听见我的声音,张三似乎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向我。此刻他面色慌张,似乎十分地心虚,然后只见他喉咙上上蠕动,面色一变,笑着说道:“没……没什么,就是小梅生病了,我得送她去趟医院。”
对他的反应我有些狐疑,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副作用就行。
然后说道我也过去吧,正好睡不着了。
突然张三脸色大变,接着镇定下来,说道:“林小哥,哪儿能麻烦你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说完张三扭过头不在理会我,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我的视野当中当中。
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原本消失的疑惑又升了起来,可是想到这是人家一口子的事情,我也就沉下心来,没有去多想!
我照常将店里收拾了下,然后坐在柜台后面取出图集开始研究……
不知道过了多久,汽车的轰鸣声从窗外传来,我抬起头一看,正好看到张三才从出租车里面出来。此刻他的脸上带着兴奋地笑容,搓着手似乎有些紧张地左顾右看,当看到我地时候,脸色一变。
忽见张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说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张三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径直越过我的店面走上楼去。回过头看了看幽深的街道,顿时有种不妙地感觉从我心底升起。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就起床开门接生意。
心中疑惑着小梅姐的事情,可刚开门便看见小梅姐坐在一辆奔驰跑车里面。
不过小梅姐脸上并没有开心的笑容,脸色反而十分的阴沉,眼中透露着委屈的神情。
而驾驶室上坐着一个中年富态的男人,油腻的双手伸向小梅姐的精巧的下巴!不停地挑逗着小梅姐,口中还带着淫秽的话语。
小梅姐的性格逆来顺受,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沉默,从来不知反抗。
而眼前的一幕让我疑惑,此刻小梅姐却抗拒着,把脸扭到一旁,眼中露出厌恶的神情,像极了一个高傲的女神正被逼着做不情愿的事情。
突然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冷声说道:“别以为有点容貌就嚣张,这个世界像你这种女人只配给别人睡。”
小梅姐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可能是她没有勇气说出来,于是抿着嘴,低着头沉默下来。
原本我想上去帮忙,可正当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说道:“滚吧!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这种表情。”
小梅姐冷冷地看着他,随后从车子走了出来,直到中年男子离开,小梅姐浑身力气一松,整个人摊到在地上。
我连忙上去扶住小梅姐,紧张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神情恍惚地看了我一眼,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悲哀,泪水从她的眉眼中慢慢浮现。随后小梅姐摇头说道:“我没事!”
说完小梅姐直接挣脱我的手臂,踉踉跄跄往“家”的方向走去。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大概猜出了发生什么事,心中对张三升起了愤怒的情绪。
小梅姐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梅姐现在这个样子跟我和她纹的九尾狐有什么关系么?
我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小梅姐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然而事情并不尽人意,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每天早上小梅姐都会从不同人的车子里面出来,而且这些车子都是豪车。不仅如此,我还发现这些男人眼神迷离,对于小梅姐恋恋不舍。听说有辆车子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小梅姐长得愈加漂亮了,身材越加的好看,每次出门所有男人的目光几乎全部聚集在她身上,从他们眼中我可以看出一种狂热,那种占有欲呼吁而出。
不知何时,我竟然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每次小梅姐从我面前经过一次,我看她的眼神便更狂热一分。
终于,这天中午,我克制不住内心的欲望在小梅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抓了进来。
我内心有个声音在清晰的告诉我,占有她,占有这个女人!
我将小梅姐推到在旁边的柜子上,忍不住的就要扑上去亲她,她身上有种令人着迷的味道,令人沉沦。
小梅姐似乎受了惊吓,一边躲闪一边慌张的叫我:“小林,小林,你怎么了,你别这样!”
4:
“啪,”小梅姐终于忍受不住红着眼眶给了我一耳光。
强烈的疼痛终于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看着目前的状况一时也有些发懵。
“小,小梅姐,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小梅姐听了我的解释终于克制不住哇了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我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劝了好半天,最后小梅姐这才抽泣着求了我一件事。
她说:“小林,小梅姐求你,求你帮我把我背上的图去掉吧。”
我愣住:“为什么?”
小梅姐这才抽泣着告诉我最近几天发生的事的原委。
她回去的当天晚上他老公就爱她爱得不得了,她悄悄松了口气,没想到她老公竟然起了坏心,未经她的允许就将她迷倒送出去伺候其他的老板。
这就算了,她好像多了种无形的魅力,凡是和她睡过的男人都离不开她,而且有更多的男人想睡她,她每天需要接的客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三个变成四个……
且个个都能将她折磨致死!
她现在,现在是真的受不了了。
听了小梅姐的话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图的后患来了。
这图要不是我画的还好,既然是我画的,我自然要负责到底。
我拧眉想了很久,终是叹了口气道:“好吧!只不过消图的时候非常疼,而且可能会毁了你身后的皮肤,而且效果不一定大,你确定要做么?”
身体的皮肤就是女人的另一张脸,并不是任何女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没想到小梅姐听到后毫不犹豫的点了头:“要!只要能去掉这东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看着我的目光当中充满了坚定,还不等我说话,又变成了惊恐。
“林小哥,你不知道,最近我老是做梦,梦见一个我和一模一样的女人,她身后有九条尾巴!就……就好像我身后面那条狐狸一样,如果不把这东西去掉,我真怕我会变得不是我……”
我眼神一凝,想到当初梦见的那个桃园以及那个如仙子一般的女人,心中顿时一跳。
果然还是出问题了么!
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不过九尾狐已经没有办法消除了!”
我一愣随后转过身看见一个中年汉子站在门口,肩上挎着一个旅行包,嘴里面叼着一根烟,又眼处残留着一块狰狞的刀疤!
这个人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面。虽说熟悉,可是他阻止我救人这就妨碍到我了,心里面顿时升起了怒火说道:“你怎么知道!”
忽地他笑了笑,将肩膀上的旅行包摔到沙发上,然后坐了下来,斜看了我一眼,随后目光转到小梅姐身上,说道:“灵已入魂,即便消除图也无济于事。”
我愣了一下,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随后小梅姐的身躯微微一颤,轻咬着嘴唇说道:“先生,您要是有什么办法,请您帮我。”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沉声说道:“我没有办法,这小子也不行,唯一能给你消图的人已经死了。”
听见他在店里妖言惑众,我直接走到他面前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想要干什么?
“看来还是没有记起来啊!”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正视着我,然后叹了口气,接着他扭过头对小梅姐说道:“姑娘,你还是走吧,让他给你消图恐怕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发生意外,谁也阻止不了。”
小梅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当中年男人话音落下的时候,她脸色一变。然后低下头哽咽着声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中年男人沉声说道:“有,但是要等两三年的时间,不过你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被他们两的谈话弄得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不知如何搭话。就在这时候,小梅姐鞠下身体,艰难的说道:“谢谢,那打扰您了。”
看到这一幕我直接吓得跳了起来,此刻小梅姐的神情和梦中那“女人”简直一模一样,仔细一看她们的面孔居然没有任何差别。
对于我的反应,中年男子并没有太多变化,小梅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后转过身就此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隐约间可以看到她的背后竟然出现九条白色的尾巴。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变化,我松了口气。这时候中年男子说道:“你小子还真大胆,竟然敢给普通人纹这种图,找死是不是!”
5:
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小梅姐是来找我消图的,结果被这个家伙给打断,心里面顿时来气,大骂道:“老小子,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不是救她,而是在害她。”
等我说完的时候,中年男子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忽然大笑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别闹了,我刚才说的是真的,你现在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她消图,连我也是一样,除非你爷爷还没有死,估计才有那么一点希望。”
我愣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爷爷的事情。忽然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抬起头艰难的说道:“你是师叔,你不是已经失踪了么?”
师叔叹了口气随后解释着十几年的事情。
十五年前父亲失踪之后,他就出去寻人,人没寻到,又不好意思回来见我爷爷,所以就到处去旅行,没钱的时候随便找个富人接单生意,这才勉强度日。最近听说我爷爷去世了他才赶回来。
我还是有些疑惑,询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我父亲失踪,爷爷去世,师门的东西不能没有人传承,回来只是为了指导我而已。
对于师叔的事情,我一点也不了解,毕竟他已经离开了十多年,这让我更加的担心,加上爷爷刚刚去世他就找了个借口回来,我心里面难免会出现一丝疙瘩。
等师叔交代完事情之后,然后就去我父亲的房间睡觉去了。
晚些时候,我才回去睡觉,隔壁房间传来的呼噜声令人难受,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沉睡过去。
“林小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有人在耳边喊我。
我睡眼惺忪地张开双眼,黑暗中一个发着绿光的眼睛看着我,直长的头发以及身上的红色裙摆正在空中飞舞。
那里站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但那衣服的红却不是寻常染的红,更像是被血染成的鲜艳、诡异而透着腥味的红!
眼前的一幕让我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我的牙齿咯吱作响,喉咙上下滚动,手臂撑着身体连连后退,想要说话,却发现口中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
这时候,只见她走到门口然后打开灯,这一瞬间闪亮的灯光将我的眼睛照的看不清房间里的一切,心里面惶恐万分,不敢有任何举动,就在这个时候,温柔如微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林小哥,是我……”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却宛若自九幽地狱传来,让我非但没有减轻恐惧,后脊反而冒出寒凉。
只见“小梅姐”慢慢的张开一只眼睛,从坐着的一张椅子上面起身走到我面前,阴瘆瘆地笑靥如花,低着头抿着嘴,楚楚动人地样子却让我感到可怕而狰狞,明明很害怕,可我竟有那么一刻想到上去抱住她,安慰她。
额头冷汗簌簌。
她身上的穿着实在是太古怪了,除了衣服的颜色,其他的装束居然和桃园里面那女人……一模一样。
我环顾四周,发现门窗紧锁,忍不住地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小梅姐,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脸几乎要跟我贴到一起,而我却已退无可退,浑身好似被阴柔气息包裹,腿肚子仿佛都在打颤。
她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绿芒,随后轻声说道:“林小哥,你不用害怕,当初是我自己决定要纹身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到现在都没有下定决心……谢谢你。”
她的话让我浑身一震。
我定了定神。
想到最近她的遭遇,我心里面十分难受,同时感到羞愧,自责。我叹了口气说,是我害了你,当初如果不是我让你尝试纹身,张三也不会……对不起。
小梅姐似乎不敢相信我会直接承认过错,随即她的脸色一变,挣扎数秒,迷人和诡异参半地笑容浮现在她脸上,接着她说道:“林小哥,希望你以后好好的……”
“你……你……”
她的脸突然变成了一张狐狸脸。
九条妖从她的身后呼啦啦而起,在狭小的卧室里犹如狂魔乱舞,全是那毛茸茸的尾,透着迷人灵魂的骚与香。
我被吓昏了,随后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而房间里面空荡荡,哪里还有小梅姐的身影,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被动过,就连小梅姐坐的那张板凳依旧在原地静静地待着。
我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一场梦,不然我的世界观恐怕会彻底的翻天覆地。
接下来几天,我发现生活安静了许多,曾经来往的豪车再也没有出现,人们依旧忙碌着,过着生活,似乎没有发现少了什么。
没过几天张三的尸体在他房间里被发现,而且市里发生数条命案,死法相同。
听说所有人都是从冰箱里面捞出来的,眼睛突出,面孔更是扭曲成了一团,看样子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自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冰冷寒意,好像要将我整个身体给冻僵。忽然想起与小梅姐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况,如果当时……
警方调查后知道一些端倪,将嫌疑人锁定在小梅姐身上,可是自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梅姐了。
有人说她畏罪自杀,有人说她已经逃离了黎城,去往其他地方找了个靠山。
可是我却不愿意相信警察的判断,小梅姐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6:
师叔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我家,每天早上上班前,下班后他都是睡着的,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就是满地的包装塑料袋和冰箱里消失的食物。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关了店下班回家,收拾了师叔扔的杂物后,洗洗就睡了。
不知怎的,平日因为师叔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总要躺下好久才能安眠,今天或许是太累了,刚刚沾枕头,睡意便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在梦中,我走到了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处,这里没有太阳和月亮,就连些微的星辰之光泽见不得一点。
我伸出手试探着,希望能摸到墙壁或者树木之类的东西可以让我依靠,但四周只有漆黑和空气,我什么都摸不到。
这种因未知而带来的不安侵蚀了我整个神经,我知道,哪怕现在一块棉花落到我身上,我都会吓的大叫起来!
四周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此时此刻,我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入我的鼻中,一个瞬间,我觉得身心都放松了,全身有些发热。
在我最放松的那一刻,一个冰凉而又柔软的身体抱住了我,胸前软软的挤压感告诉我这是个女人的身体。
这股熟悉的味道已经非常浓重了,是女人的香气和魅惑的骚气,我不自觉的把双手放在她冰凉光滑的脊背上去,并不自觉的慢慢的下移。
我的双手滑到了她的臀部,柔软而有弹性的手感让我不自觉的用力捏了一下,她的香唇便在我耳边轻吐着娇媚的呻吟声。
就在我欲火难耐之际,她像是要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身体和头发都向后倾斜,脸部的皮似乎也被用力扯着,渐渐的她的鼻子嘴巴变成了长毛狐狸的样子。
? 我想挣脱开,离她远一点,可她却是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嵌到肉里扣出血来。
一番挣扎后,她还是被吸走了,我的眼前又恢复了漆黑安静的原状,我不知道刚刚是否出现了光,但那个狐脸人身的女人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的。
咣当,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砸中了我的头,我直接晕了过去。
睁开眼睛,一个抠着鼻子的大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着实吓我一跳。
我一下子坐起来道:“师叔你想吓死我啊!哎呦。”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疼还有点晕。
师叔又在我本来就晕的头上打了一个暴栗道:“你个不知分好赖轻重的,差点就让狐狸精勾了魂都不知道,你爷爷那么精明能干的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傻东西!”
我张口想分辨,师叔反而先捂着鼻子说道:“你赶紧去洗个澡,这骚味儿这么重,你是想熏死你的亲师叔啊!”
说完,师叔就拿起床头不知他什么时候泡的泡面,一边走还一边说:“幸好没有烂,开吃喽。”
我把体恤拉起来放到鼻子下闻,果真一股狐骚味儿,这味道实在是骚臭难闻,可刚刚在梦中自己闻到这味道反而觉得香的媚人,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忙把衣服都脱了扔到洗衣机里。
到卫生间,刚刚沾到水,我就疼的叫了起来,这才发现两个手臂上分别有两道动物的抓痕,还在渗着血呢!
不过身上的味道实在是自己也忍受不了了,便咬着牙忍痛用水冲开,这次洗澡我用了大半瓶的沐浴露,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下去了。
洗完出来,见师叔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放在茶几上,脚边是他刚刚吃完的方便面盒子。
我隔着两米都能闻见他的脚臭,便把肩膀上的毛巾扔给他。
“师叔,你也起来洗洗澡,我真怀疑你这脚味比我刚刚身上那味儿还重。”我嫌弃的说。
师叔听了这话便不高兴了,指着我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有脸说你师叔,刚刚被狐狸精迷的,我好几个巴掌都没给你打回来,最后还是师叔的拳头把你给叫回来的!”
我跳起来叫道:“原来是师叔你!怪不得我感觉有个大石头把我头给砸了,我到现在还疼呢,不过也是真得谢谢师叔您,若不是您这一拳,只怕我回不来都有这可能,您对林海的大恩大德,林海永生难报!”
见我的态度转变的快,师叔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他笑着拍着我的肩膀道:“好孩子知道感恩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要是想感恩,莫不如多弄些好吃的来,天天吃这泡面也是腻歪了。”
虽然和师叔有说有笑,但我的心里还是害怕的今,谁知道那狐狸精会不会哪次又进到我的梦中来,若是师叔不在,我岂不是只能等死了?
想到这里,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还请师叔救我,这狐狸精出来害人虽因我而起,但我本不愿如此的,我最初的本意也只是想救小梅姐,不让她被丈夫家暴啊!请师叔救我,不要再让那狐狸精来找我了。”
师叔扶起我,说道:“这狐狸精没有你所想的那样坏,她杀的人,每一个都是罪有应得的,这些被杀的人,哪一个不是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她也不过是嫉恶如仇罢了。另外,你能好好的活着,也并不完全是我的缘故,那狐狸精想要杀你,机会数不胜数,可她偏偏没有对你痛下杀手。若是师叔没有猜错的话,这条狐狸不仅不会害你,还会对你心存感激之心,毕竟,是你给了她重新活着的机会。”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她不会害我,师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说道:“不过,这只是师叔的猜测,她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也不杀你,狐狸毕竟是兽,只要是兽,就有兽性大发的时候,所以我也说不准。
我气的直拍桌子,“师叔,你说了半天不是等于没说吗,真是气死我了。”
见我起身要走,师叔忙叫住我,我以为他有好的主意了,没想到他却说:“你今天出门回来,别忘了给我弄点肉吃吃!”
7:
我对师叔也实在是无奈了,不过想想也是,他要是真厉害的不得了,怎么会混到要到我这里来蹭饭吃?不过他在我这里也好,万一这狐狸哪天高兴了又来找我,也有个能救我的。
答应了师叔,便穿好衣服到店里准备开张了。
刚刚开门,就有一个戴着大沿遮阳帽,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进店,我见了实在是高兴,生意刚做就来客人,预示着今天生意兴隆啊。
“美女你好,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我笑着对她说道。
这白裙女人进店后摘下了帽子,今天是阴天,没什么阳光,她戴这么大的帽子有点奇怪。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女人的相貌,大概是三十岁出头的年龄,容貌算不得惊艳,但眉梢眼角隐约透露出一股媚态,她的皮肤十分的白皙,可能是她太瘦了,显得这肤色看起来有一丝苍白。
白裙女人没有理会我,而是去看墙上贴着的我设计的纹身画稿。
见她不说话,我也不再主动搭话。
大概是今天阴天没有阳光的缘故,我觉得今天店里的温度也比平日低了一点,幸好我在店里放的外套忘记拿回去了,不然今天可是得受冻了。
我正在低头玩手机,不知怎的,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谁知抬头一看,我正对上那一双眼睛,吓得的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知她是不是戴了美瞳,所以眼珠才格外的大。
刚刚我差一点就要喊救命了,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长得虽然不错,但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放下手机问她:“美女你想好要纹什么了吗?”
“你这里可以纹九尾狐吗?”她指着自己的后脊,面无表情的问我。
我被她吓到了,说话都说不清楚,“美...美女,我...我纹不了,这个太...太难了。”
九尾狐的事只有我和师叔还有小梅姐知道,我和师叔不可能对外宣扬这个事,那一定是小梅姐告诉这个女人的!
“你想干什么?”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点。
谁知我不退还好,一退之后,这女人竟然趴在了我俩之间的桌子上,看着她的胳膊肘因为瘦而分明的骨头形状,我有些想呕吐的感觉。
她仍旧面无表情,指着后脊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你这里可以纹九尾狐吗?”
我这次真的坐不住了,简直都要吓哭了。
“您的外卖到了。”外卖小哥进来了。
幸好我早上定了外卖早餐,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养成每天都吃早餐的健康生活好习惯!
我忙抓住外卖小哥的手,他则是很用力的挣脱,毕竟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突然的抓手确是会让人多想的啊。
“大哥你别走!救我,救我,救我!”我求他的同时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想必若是被外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我是个gay!
“大哥我不走,你先松手,你再这样抓着我的手我就报警了!”外卖小哥有点生气了。
我松开手,转头时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是藏起来了还是离开了?
“你有病吧。”外卖小哥见我这个样子还以为我精神有问题,急忙的走了。
今天我也不敢在店里呆着了,慌忙把店门锁上,决定今天不做生意了。
当然,临走的时候不忘拿走救命的早餐,鸡蛋灌饼。
走在大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浑身都舒服多了,感觉也没有刚才冷了。
今天的鸡蛋灌饼我选的加了两根火腿肠的,吃起来格外的香。
话说刚刚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呢?是来害我的?可我有什么好害的,难道是来提醒我那条九尾狐又要来找我了?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啪!
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林海你小子不好好开店挣钱在这儿瞎晃啥呢?”原来是师叔。
我无奈笑道:“师叔你能不能别这么吓唬人,你好歹拍我之前告诉我一声。”
“一个大小伙子跟个娘们似的也不嫌丢人,走,师叔去你店里看看去。”师叔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朝我的后背拍了一下,“走吧,愣着干嘛?”
在回店的路上,我和师叔说了今天早上那个苍白女人的事。
师叔低声在我身边说:“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她不是人,第二种就是你被那狐狸精吓破了胆,见到女人就怕,以后怕是娶不了媳妇了。”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呵呵直笑。
我听了他的冷笑话满头黑线,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重新把店门打开,店里的灯和空调都打开了。
师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样子舒服的很。
我推了推他,“师叔,你赶紧帮我看看这房子里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总觉得自从上午那个女人来过之后,这个屋子就阴森的很,空气都凉飕飕的。”
“你凉飕飕的就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啊,不仅省电,还节能环保呢。”师叔起身走到我平日给客人纹身的房间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我忙问他:“师叔你可看到什么了吗,那个女人应该不在店里了吧。”
师叔嫌弃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以为你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鬼啊,怪啊的都喜欢到你这里来,想的还真美,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个玩意儿。”
只见师叔把一个黑色的小东西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这个黑色的东西像蚕茧一样的大小形状,只不过它有个洞,里面是空的,想必远原来住在里面的东西已经飞走了。
我提起这个东西就要扔到垃圾桶里,师叔叫住我:“你干嘛,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就给它扔了?”
“一个蛾子或者其他什么类似昆虫的茧呗,又不是蚕的,不扔掉的话,难不成要留着做一床蚕丝被啊。”感觉这个茧有点黏黏的,抓着有点恶心。
“你这孩子,会的不多,顶嘴倒快,不过你猜的没错,这的确是蚕的茧,不过这是一只蚕蛊的茧。”师叔摸着他的大肚子,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蛊?师叔你是说那种苗疆的那种能害死人的蛊?”
8:
师叔伸出手拿起这个黑色的蚕茧,来回翻个十数下就把这茧变成了好几条长长的细丝。
“因为这里有个口子,所以这茧被破坏了,如果正常的话,织成这一个茧的是一根完整的丝,正常的蚕茧的丝连起来大概有1500米左右的长度,而这个黑茧,我大概估计总长度要超过2000米!”师叔若有所思的说。
“只不过是颜色不一样,长度不一样而已,怎么师叔你就认定这是蛊留下的呢?”我疑问道。
“你懂什么,只有吃桑叶的那种蚕才会吐出如此细又光滑的丝,而只有黑色的蚕才有资格被选作蛊来被培养,这种黑色的蚕天生体内有毒液,且口部长有细密如牛豪针般大小的牙齿,这种蚕领地意识极为强烈,若有其它蚕占了它所在的桑叶,它就会用带齿的口去咬同伴,若到了桑叶少而蚕多的年份,这种黑色的蚕甚至会以同伴为食。”
说的口渴,师叔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种黑色的蚕被专业的蛊师培养后,便不会发育进化成飞蛾,永远只会是黑色肉虫的形态,所以刚刚的那个茧没有分两半裂开,而是只破了一个洞的缘故,成为蛊的蚕在茧中进化后,会变成更毒的虫。”
听了师叔的解释,我恍然大悟道:“所以养蛊的人若是想以蚕为蛊,就要选这种黑色的生性凶猛的黑蚕来养,不过我只听说过蜈蚣,蝎子的蛊,这黑蚕再凶,也不过是一条软软的肉虫子,不能作为害人蛊的上上之选吧。”
师叔有些答不上了,他顿了一顿,指着桌子上黑色蚕丝说:“林海啊,我们现在不应该想为什么要以什么作为蛊更好,而是该想想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店里。”
我回想早上那个白裙女人来时发生的事,因为早上只有她来过我的店,是什么时候她把蚕茧放在这里呢?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她刚来的时候,我在玩手机她在看画稿的时候,定是那个时候她把蚕茧放到里面屋子的!可是师叔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不大理解。
同时,我眼睛扫过整间房子的地面,看地上会不会有师叔所说的黑色的蚕。
“别看了,这蚕成蛊后是不能离活人的肉体的,若是在你这破地板上爬个几个小时,早就不能活了,对了,今天上午那女人来你这是一个怎样的情形,你说给我听,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师叔正经起来,表情严肃的说。
于是我把今天早上的事情从头到尾一点不落的说了一遍。
师叔想了想后说道:“你说那个陌生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珠占了眼睛的三分之二,可就和你猜测的一样,眼睛可以戴美瞳,皮肤可以是天生的,不算什么特别的。重点的就是那句你能不能纹九尾狐,不用猜也知道和那个被你纹了九尾狐纹身的小梅有关系了。她没有伤害你,也没有把你怎么样,我猜,大概是想暗示你什么吧。”
我们查查这附近是否有养蚕的人家,打听下这黑蚕的来历,也好顺藤摸瓜,查清楚事实,也好过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看来我躲是躲不掉的了,这九尾狐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我,时间久了,就是不死,也要落一个重度的神经衰弱了。
前两天刚刚搬走的有个单身的男租客,我记得他是跑出租车的,之前在一起聊过天,好像他对这里附近都是很熟的,想到这里,我忙把手机翻出来,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立刻就拨打了过去。
“喂,力哥啊,我是林海。”
“啊,小海啊,最近生意还好吧,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你这里附近哪有专业养蚕的,我老家的表姐说想弄一套纯蚕丝的蚕丝被,现在市面上卖的那种不是总是掺其他东西的嘛。”
“哦,这样啊,据我所知,城南那边有一个村子,整个村子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养蚕,之前我拉过一个进蚕丝的老板去过几次,我这就把地址微信发给你啊。”
“好的,真是谢谢你了。”
电话挂断了,我开始佩服自己编胡话的能力越来越好了。
刚放下电话不到半分钟,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力哥把地址发过来了。
我把地址给师叔看了看,说:“师叔,今天半天已经过去了,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吧,你看这地址,虽说是城南,可路也远着呢。开车来回一趟要两个小时呢!”
师叔朝我的头啪的就是一巴掌,“你这个糊涂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急呢,她既然今天来了带了这个蚕茧过来,那就是很明确的线索了,你若是不着急去,只怕今天来了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来找你,明天还要来个面色黢黑的大汉来找你呢,赶紧的,快点出发,别磨蹭。”
因为师叔也是为我好,所以我虽然不愿意,但也不能说什么。
只好揉着可怜的头去开车我开车的时候,也不知道师叔从哪里弄了一堆食物吃个不停。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师叔才驾车到了力哥所给的那个地址,远远的有个“养蚕村”三个大字的牌匾高高的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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