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福康安,在正统史书上的记载并不多,没有什么显赫的名气;但因为金庸老先生非常“偏爱”这人,在他的畅销的武侠小说里多次提到,因而当今读者知道他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大家一定还有印象,《书剑恩仇录》和《飞狐外传》、《雪山飞狐》里的那位翩翩风流帅公子,长相酷肖乾隆爷,甚至确曾被误认为是乾隆,还与马行空大侠那不乏痴迷淫乱的女儿马春花在后花园里于傍晚时分酣畅“野战”,由手下守护外围。为此金庸甚至感慨道:这夕阳也不见得那么美(大致意思如是)。
一般正史里的说法,认为福康安(1754—1796年)是保和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赠郡王衔傅恒(约1720—1770年)之三子,乾隆皇帝爱新觉罗·弘历(1711-1799年)孝贤纯皇后(1712—1748年)富察氏之亲侄。可有谁知道,福康安其实是乾隆与自己皇后的弟媳瓜尔佳氏苟合产下的私生子,也难怪他长得很像乾隆爷了。金庸小说里也是取野史里的这个说法,但野史有时候往往才是真相。
高宗原配孝贤纯皇后富察氏,与弟弟傅恒,系满州镶黄旗康熙前期著名大臣米思翰之孙、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子,姐弟俩相依为命,携手长大。富察氏与乾隆夫妻恩爱甚笃,可惜因病过早夭折。傅恒字春和,乾隆时历任侍卫、户部侍郎、山西巡抚、总管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等职,授一等忠勇公、领班军机大臣加太子太保、保和殿大学士、经略大学士、平叛伊犁统帅,谥文忠。练达深沉,勤谨谦和,资质卓异,文武双全。乾隆十三年(1748)督师指挥大金川之战,降服莎罗本父子。乾隆十九年(1754)力主清军攻伊犁,平息准噶尔部叛乱。乾隆三十三年(1768)于缅甸战役染病,次年卒,乾隆亲临其府奠酒。撰写《钦定旗务则例》、《西域图志》、《御批历代通鉴辑览》等书。嘉庆元年(1796)以子福康安平苗功,追封郡王,配享太庙,入祀贤良祠。傅恒名义上的儿子福康安,字瑶林,号敬斋,历任吉林、盛京、成都将军,云贵、四川、陕甘、闽浙、两广总督,武英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曾以勋戚由头等侍卫授户部尚书、军机大臣,出从大将军阿桂用兵大小金川,事后即获“嘉勇巴图鲁”称号,任封疆大吏。后平甘肃回民田五起事,平定中国台湾林爽文起事,驱逐廓尔喀侵略军,平定苗疆起事,累封一等嘉勇忠锐公,进封嘉勇忠锐贝子。嘉庆元年卒于苗疆战场,乾隆“实深震悼”,披阅遗折亦“痛惜涕泗不能自己”,追封郡王,谥文襄,配享太庙,入祀昭忠祠、贤良祠,并以86岁高龄冒着风雪为他祭酒。
傅恒年未而立即位登首辅,20余年出将入相,活跃在乾隆朝的政治和军事舞台,在推动乾隆盛世形成的过程中贡献甚巨,乾隆帝对其评价之高、恩宠之至,罕有人及。除了他本人素质超群、成果辉煌以外,其实还与两个女人有关:一个是他的姐姐孝贤纯皇后,她是乾隆的恩爱原配妻子;一个是他的老婆瓜尔佳氏,她也是乾隆宠幸并染指过的女人。福康安是更不用说的了,因为是富察家族的子孙,乾隆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早殇的嫡子端慧皇太子永琏和皇七子永琮的影子(他们是富察皇后所生),便将其接入宫中亲自教养,待之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乾隆曾言“朕之待福康安,不啻如家人父子,恩信实倍寻常”,实在是情之殷殷、不吐不快,在中外历史上的皇帝和臣子关系史中可说是极其罕见的表白。
虽然在傅恒病逝时,乾隆悼诗中就有“平生忠勇家声继,汝子吾儿定教培”的句子,但显然在傅恒病死前很久福康安就早已被“垂髫豢养”了,而在五十二年的圣谕中又再次明训“不啻如家人父子”,由此可见这种“父子”的信念和纽带是多么牢固和长远。福康安长大成人以后,乾隆对他更是委以重任,生前封贝子,长期任宰辅,出征当统帅,20多个御赐碑赞,3次图形紫光阁,官居一品,死后赠郡王,成为一代宠臣之最,“亦复空前旷后,冠绝百僚”。——为什么?福康安其实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呗!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乾隆对傅恒的老婆、福康安的母亲的深爱啊!乾隆爷曾霸占自己老婆的弟弟的老婆,即小舅子的妻子,妻弟媳、内弟媳,有些地方叫舅奶奶——瓜尔佳氏,遂爱屋及乌,也连带便嘉奖她的丈夫和儿子(先尚且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儿子)了。无论如何,与内弟媳发生关系,甚至诞下龙子,这是真实不虚的乱伦啊!
乾隆皇帝英名盖世,风流韵事不胜枚举。据说有一天,皇后富察氏把弟媳瓜尔佳氏叫进宫中做客,万岁爷第一次看到小巧玲珑、俊俏可人的瓜尔佳氏,便对她产生了好感,于是很快就找了机会把她召去,亲吻抚摸,缠绵呢喃,侍寝龙床,云雨欢爱,而且还长时间留在后宫不让她回府,并把她丈夫傅恒支去遥远的边疆统兵作战,建功立业,当然也不断提拔重用,权倾朝野。
这瓜尔佳氏不但长相俊俏、美貌绝伦,温存可人、曲承上意,而且通晓诗书、多才多艺、文采不凡。宫里的这些皇后和妃子,没有一个具有这样的才气,大概是素来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缘故吧。而乾隆爷自以为天纵英明、聪颖睿智,文韬武略、叱咤风云,那是空前绝后、无人可比的,平时也喜欢附庸风雅、卖弄文采,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喜欢表现一番,现在遇上瓜尔佳氏,岂不是满心欢喜、相见恨晚?也难怪两人整天整夜如胶似漆、密不可分。据悉,乾隆爷后来召见瓜尔佳氏时,总是放在远郊的颐和园、圆明园,这样就可以远离紫禁城的后妃们,在如诗如画的山光水色里,无忧无虑地尽情享受“二人世界”,多么浪漫美好啊!
不过,霸占有夫之妇,还是亲为舅奶奶,总是不伦之举。而这可怜的傅恒也只是无奈,老婆被人家蹂躏也没有脾气,只有乖乖顺从的份儿。谁叫人家是集权无限的天子呢?
日子一长,瓜尔佳氏屡承雨露,腹中有喜,怀上了龙种。乾隆爷知道后万分高兴:如果是女孩,就封她为公主;如果是男孩,就封他为将军。瓜尔佳氏的肚子还真的很争气,一举诞下了龙子。呵呵,这就是后来的福康安啦!乾隆也并未食言,他对福康安的恩宠和赏赐,别说众大臣根本无法相比,就连大多数皇子亦难以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