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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爱情:醉酒后同居一室难忘终生

  那个落雪的深夜,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又想起那一回与欧阳醉酒后同居一室的情景,感觉她似乎还在身边,但我却再也听不见她那均匀的呼吸了。

  波折岁月里邂逅一个长发 明眸的女孩

  我的初恋是从电话里开始的。如果说最初的爱情就是一阵莫名的心跳,那么我承认,我最初爱上欧阳,是因为她的声音。

  我是黑龙江人,1999年我大学毕业回到家乡,成了广播电台的晚间情感节目主持人,极高的节目收听率让我一度成了“台柱子”。可正当我的事业一帆风顺时,一次与广告客户的小冲突使我丢了饭碗。我是个不服输的人,这个变故反而给了我闯荡世界的契机。

  我把自己以往做过的节目剪辑成样带,附了自荐信寄给国内数家媒体,主要是南方沿海城市,没多久竟都有了回应。

  广东一家广播电台打来电话的是个女生,她的声音温柔,几乎是一瞬间就拨动了我的心弦:“您好,耿松先生,我是广东××广播电台的主持人欧阳……”原来,这家广播电台原本缺一个栏目主持人,可有个市里领导的孩子刚刚占了这个位置。欧阳觉得我的条件很好,想把我推荐给其他媒体。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通话,竟聊了近一个钟头。对欧阳的热心帮助我满怀感激:“欧阳姐姐,谢谢你!”“呵呵,我比你还小一岁呢。”“这么年轻就当上领导了?真佩服你!”“谁说我是领导啦?我也只是个小主持罢了。”

  不知不觉谈话变得轻松而亲热起来,我突然问道:“欧阳,你是不是头发长长的、眼睛亮亮的?”“你怎么知道的?”“猜的,我心目中的偶像就是这个样子。”欧阳的孩子气马上就暴露出来了:“哈哈,你挺会奉承人的哟!”

  工作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欧阳介绍的海姐邀我去一趟,见见面。这时候正好有个全国电台的会议在广州举行,我立刻答应下来。我给欧阳打电话,欧阳不假思索地说:我去接你。我心里热乎乎的,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她。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很短,甚至还没有见过面,我却感觉自己和欧阳的心已经贴得很近了。

  2003年9月30日,这是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乘着火车颠簸了两天两夜,终于来到了这个南方的海滨城市。出站口很拥挤,我左顾右盼,直到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既没有发现那个长发明眸的女孩,也没有看见会务组的接站牌。走出车站,我便打车来到了会议所在的酒店,安顿下来。

  夜色弥漫,华灯初上。会务组通知我用晚餐。我刚打开房门,一个长发明眸的女孩儿正站在门口,“欧阳?”她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我到处找你,我举着那么大的牌子你怎么就看不见呢?”“怎么会呢?我真的没看见啊!”我一脸无辜。“天啊!你是不是在西站就下车了?!”“西站?我不知道啊!”欧阳看着我迷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于是我也笑了。

  那个晚上我们没有参加会务组的聚餐。欧阳带我来到海边的一个渔村,要为我这个北方人接风洗尘。吃饭的时候我们天南海北地聊着,回来的路上,欧阳忽然依偎着我,声音有些哽咽:“来广东快两年了,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孤独……”我搂紧她,轻声而大胆地说:“欧阳,我喜欢你!”欧阳一下子搂紧了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喃喃地说:“我觉得像是在做梦,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初恋的歌儿伴着打拼的汗 水浪漫飞扬

  崭新的工作与甜蜜的爱情给了我一份全新的生活,我感觉每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任人唯贤的海姐把晚间的情感节目交给了我,我也不负所望,将节目搞得有声有色,收听率明显上升。

  由于长期生活在北方,刚到南方的我对粤语基本上一窍不通,偶尔听众用方言打进热线电话我就只能说:“不好意思,请您用普通话再说一遍。”往往很尴尬,为此我自己也很着急。欧阳就教我“速成”,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尽量用粤语,但我的进步总是让欧阳不满。一个星期天我正补觉,欧阳的电话就打过来,满口粤语地叫我快起床,说是要我陪她到小商品批发市场。

  我以为她要买东西或者是他们广播电台录节目,去了才知道她是要让我领略地道的粤语。市场里人声鼎沸,你几乎听不到几句普通话。欧阳用正宗的粤语大声冲我喊:“你个大笨蛋!这里的人全是你最好的老师!”我心底一热,脸也红了:“一个月之内我要是不能流利地使用粤语,你就用这个打我!”我顺手在旁边摊位上抓起一件东西,晃了晃。欧阳大叫:“你知道丢人的‘丢’字怎么写吗?”我歪头一看,自己手里紧紧抓着的竟是一件胸罩。旁边的人哄然大笑,欧阳突然低声说:“还不快走!”

  欧阳当然是我最忠实的听众了,她经常变换身份来参与我的节目,与我配合得相当默契,有段时间里甚至连海姐都没有识破。有时候欧阳也会在热线电话里“刁难”我,比如那次她问我你有女朋友吗?我就说有啊;“她漂亮吗?”我就说她是我心目中最漂亮的女孩儿;“要是她以后爱上别人了你会恨她吗?”

  我一愣,回答说:“如果她真的爱上别人了,那说明我肯定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我会努力提高的。”“那她要是还不回头呢?”我回答说:“那我会真心祝福她。”欧阳紧追不放:“你真够大度的啊。我想听听你祝福的话,能让我和其他听众都听听吗?”我进入了角色,好像真的要和欧阳分手似的,不禁伤感起来:“我忘不了自己刚来南方的时候第一次吃你买的柚子和杨桃,那种甜就像我们曾经的爱情,我会铭记终生。亲爱的,以后的日子里你要保重自己,别总熬夜,偶尔想起我的时候你就去车站走走,那里有我们的过去。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为你祝福,为你祈祷,祈祷那个幸运的男孩儿也会像我这样深深地爱你……”

  我忽然听见欧阳哭了。她的电话刚刚挂断,就有无数个电话打进热线,开头几乎都是那句话:“阿松我爱你!”节目结束后导播和海姐兴奋得几乎要把我抛起来。海姐请我去宵夜,她当然没有忘记约上欧阳。海姐对她说:“欧阳你来定地方吧,我要好好感谢你给我们台弄来这个宝贝儿……”

  欧阳眼睛红红的,向我举杯:“祝贺你!”我说谢谢你欧阳,没有你我没有今天。海姐也动情地说:“你们俩是挺合适的一对儿,好好珍惜。来,我敬你们俩一杯,愿你们相亲相爱,永远幸福!”欧阳眼角挂着泪,却扑哧乐了:“他坏死了,刚才还想跟人家分手呢!”海姐说:“这就是你不讲理了,谁叫你先‘变心’了呢?”。

  那天夜里我们都很开心,大家都喝得不少,欧阳甚至有些醉了。临散的时候,海姐善解人意地说:“反正你们离这儿都不远,我就不送了。阿松,欧阳我可交给你了啊。”欧阳的宿舍在广播电台旁边,与我的宿舍隔着两条马路。欧阳挽着我,在树下,我们疯狂地吻在一起。欧阳喃喃地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不得不分手了,阿松你要记住今天的话,为我祝福,为我祈祷而不是恨我。”我吻住她,不让她说下去。“你做得到吗?”欧阳继续。我一阵心疼:“坏丫头!乌鸦嘴!”

  欧阳的宿舍在九楼,这个时间电梯早关了。我扶着她上楼,欧阳突然脱掉高跟鞋,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我们慢慢地走,谁也不说话,每到一个楼层,我们都停下来,拥吻。到了九楼,欧阳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一阵狂跳。这儿我不是第一次来,但前几次都是白天。当一阵沁人的香水味迎面扑来的时候,我感觉一阵眩晕。我们没有开灯。我抱起欧阳来到里间卧室,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阿松……今晚别走了,好吗?”欧阳含混地说着,竟睡着了。借着月光,我静静地看了她很久,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我的心里竟涌起了一股幸福的暖流。

  我端来温水,把欧阳的脚轻轻地放进去。那是一双多么细腻的脚啊!我就那么轻轻地揉搓着,在那水的温热与欧阳脚心的微凉中,我感觉到了爱的温暖与战栗。我把欧阳放正,再拿来毛巾为她擦脸。她翻了个身,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我怕弄醒她,便顺势躺在她身边,就这样搂着她,甚至不敢大口地呼吸。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晨欧阳起得很早,她煎了荷包蛋,买了牛奶,然后叫我起床,我至今记得她羞涩的模样:“老公,起来吃早餐了……”从那个早晨开始,欧阳叫我老公。

  我在南方这座小城市工作了一年零四个月。后来欧阳有个机会可以到北大攻读研究生,我也觉得这儿空间太小,便也决定到北京闯一闯。海姐尽管不舍,却也表示支持。2005年元月12日,我也来到了北京,暂时给一家广播电台做导播,尽管辛苦,但能跟最亲爱的人在同一个城市,心里还是挺满足的。

  永失我爱,你的名字在天堂里回响

  2006年3月16日,这一天是欧阳的生日,我用刚攒的薪水给欧阳和自己买了一对情侣手机。那个晚上欧阳请我吃饭,不过不光是我一个人,她的同学们来了一大帮,其中还有个“老外”——美国留学生汤姆。

  汤姆人长得很帅,也风趣,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耿先生,你的女朋友真漂亮,如果你不反对,我想把她带到美国去,行吗?”欧阳笑着说:“汤姆,要带你最好把我老公也带上,我舍不得他的!”众人哄堂大笑。那个被大家称为“小丸子”的女孩笑得最甜:“我说姐夫啊,就冲欧阳姐对你的一片痴心,你也得先干了这杯吧?”

  就在这句气话说出后不久,一天早上,欧阳突然在电话里说:阿松,我们分手吧。我就笑,我说是不是因为最近我太忙对你不够照顾啊?这样的玩笑你也瞎开。欧阳说不是玩笑,我已经决定了。我问为什么,她说她已经答应了汤姆,跟他一起去美国。我的脑袋嗡地一下,从她那冰冷的语气里,我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我说欧阳我求你,别这样,我马上就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欧阳说:“不必了,就此分手吧。好好工作,你会有很好的前途,将来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真的,我不适合你。”我愣在那里,感觉像在梦中,但心底瞬间涌起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祝你幸福!”我想起自己曾经的承诺,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我咬紧嘴唇,泪和血一起涌出来,却没有擦。“也祝福你阿松,别恨我,再见。”电话挂断的一瞬,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说不恨欧阳,那是假的。烂醉了一场以后,我开始更加拼命地工作,我觉得这世界上除了工作是实在的,别的东西都是空的,特别是所谓的爱情。欧阳离开后的日子,我感觉她似乎没离开我的生活一样,她清脆的笑声总是在耳畔回荡,越是这样回忆,越觉得寂寞、苍白。

  日子就这样挨过了半年。2005年9月30日,正是我跟欧阳相见两周年的日子。下午一点钟,我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绞痛,我坐立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个小时以后,手机响,号码陌生,听了才知道是欧阳的那位同学“小丸子”。这次她没有叫我姐夫,语气冰冷:“耿松,你来一下,快!”“什么事?我正忙着呢。”“你就知道忙!你还是不是人啊!欧阳——欧阳姐死了!”我哆嗦一下,手机掉落在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北大南门那个小酒吧的。小丸子和那帮同学都在,汤姆也在。一见着我,小丸子一下子哭出声来:“欧阳姐是下午一点死的。她得的是白血病,她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她知道自己治不好了,早就回老家去了……”

  她递过来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卡和一封信:“……小丸子,合适的时候,把这张卡替我还给阿松,我实在没有面对他的勇气,告诉他那些钱我没用。密码我已经换成了他的生日……他是个很脆弱的人,事业又刚有起色,求你们千万别把真相告诉他……爱你们的欧阳。”

  我喃喃地唤了声“欧阳”便哽咽了,泪水流满了我冰凉的脸。汤姆搂住我,拍拍我的肩:“耿先生,你要学会坚强,我想欧阳的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坚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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